柳媚兒剛剛擡起頭,門口就有太監高唱道:
“陛下駕到。”
柳媚兒看的一清二楚,在聽到陛下駕到後那幾個字,盧玄清的臉色極爲難看,甚至連這眉毛都沉了幾許。
其實她的心裡也懊惱不已,這麼好的機會,居然那女皇又來了。
不過這樣也好,這兩人之間的矛盾越大,對自己的幫助也就越大,任何男人都不會喜歡家裡有個母夜叉。
以前或許還能接受,可是當擁有了權利後,能接受的男人又有幾個呢?
“奴婢參加陛下。”
“喲?看來朕來的不是時候啊,皇夫,你這是在招待尚宮局的人?”
“陛下不是看到了嗎?尚宮局的人送來了鞋子,我在試穿。
好了,鞋子也試過了,退下吧。”
柳媚兒知道這說的是自己,她立刻再次躬身行禮,慢慢後退了出去。
只是路過蘇秋雨身邊的時候,蘇秋雨還是說了一句:
“看來,這裡可真是香味濃郁啊。”
“陛下懷有身孕,對這些氣味倒是敏感的很,我倒是覺得和往常沒什麼不同。”
就聽到這麼一嘴,柳媚兒已經完全的退了出去。
可退下去的時候,她的心情卻比誰都高興。
親眼撞見,親眼感受,她是真的相信,那些藥看來讓他們夫妻之間果然產生了非常大的裂痕。
如此最好,只要再接再厲,潤物細無聲般的行動,她就說,這世間絕對沒有不偷腥的貓兒。
柳媚兒這邊一離開,蘇秋雨就坐在炕上,小安子下去後,蘇秋雨一臉玩味的看着盧玄清說道:
“如何啊,這香味可好聞?人家可是生下來就帶來的體香呢。”
“你呀就別戲弄我了,你不是不知道,我這從來就聞不慣這些香粉的味道,在說了,她那是什麼體香?假的不能再假了。”
蘇秋雨笑了笑,懶得和這人貧嘴,直接問道:
“可是她?”
“八九不離十,她身上有很濃的玫瑰花味。”
“剛纔我去了尚宮局,你猜怎麼的?”
“哦?如何?”
蘇秋雨笑的有些玩味,拿過茶杯輕喝了一口道:
“尚宮局的宮女身上衣衫幾乎全部都有香味,我問了其他兩位尚工,他們都說是之前無意間聽柳媚兒說在衣衫上薰花朵,可以讓衣服有一種奇特的香味,淡淡的,很是怡人。
所以,尚宮局的人很多身上都有香味。”
“還真是個聰明的女人。”
聽到盧玄清如此評價,蘇秋雨微微擡了擡眼皮說道:
“還是個美麗而善於爭鬥的聰明女人。”
“醋了?”
“不至於,畢竟人家現在可是正當妙齡的少婦,這樣的女人像似成熟的水蜜桃,是男人都會心動。”
“哈哈哈,那爲夫可不是一般的男人,這樣的女人,的確如同罌粟,可殊不知這最有毒的,可不就是這罌粟嗎?”
提到這個問題,兩人頓時都有些沉默,特別是盧玄清,過了好一會兒蘇秋雨才問道:
“他可還好?”
蘇秋雨問的正是之前吃了福壽膏已經病入膏肓的盧奕風。
“不過是吊着命罷了,如果他真的能想看了自己服下那藥解脫,或許我們這輩子還能再續一個兄弟情,如果還是看不開,要等到油盡燈枯的那一日,那麼這一切也就是命了。”
聽到盧玄清這麼說,蘇秋雨頓了頓問道:
“小清,你不當這帝王,是否也有一部分原因是因爲他?”
“也有吧,我不想踩着他的肩膀往上爬,雖然這聽起來有些虛僞,可是隻要我不做,我這良心上能好過一些。”
蘇秋雨主動將人抱在懷中,有的時候男人也需要依靠,也需要懷抱。
……
柳媚兒想要第一時間將消息通知給魏緹,可是皇宮守衛森嚴,平日都是魏緹來找她,這個時候哪裡去找魏緹?
如此一來,柳媚兒雖然焦急,可是也是於事無補。
這一日,魏緹總算閒下來了,糧食已經播種下去,肥也施過了,每日就是去地裡在看看就好,不在如同之前那般像似沒頭蒼蠅一樣亂整,現在整塊田地前面的部分插的秧苗還是歪歪扭扭的,看起來彆扭的很。
而且那些肥料太肥了,無論洗了多少次,魏緹都覺得自己身上到處都是那種味道。
今日又一次狠狠的泡了一次澡後,魏緹決定去皇宮看看。
“王爺,您要出府?”
金妍麗一進院子就看到魏緹要準備出門。
魏緹看着金妍麗,他還是那副冷冰冰的樣子,點了點頭道:
“嗯!”
金妍麗早就已經習慣了這魏緹的性子,知道他一貫如此,寡言少語,她的手輕輕的放在腹部,想了想,還是說道:
“王爺,妾身有喜了。”
魏緹擡腳的腿一頓,轉過頭看着她,眼神中充滿了詭異,此刻的金妍麗正期待的看着他,當他的眼神一看過來的時候,不知道爲何,金妍麗的心突然就提了起來。
“打掉他。”
轟的一聲,似乎有什麼東西在她的腦子裡炸開了,他說什麼?王爺說什麼?打掉?他居然讓自己打掉孩子?
這可是他的第一個孩子,他難道就想嗎?不喜歡嗎?
“王爺,爲何啊,這是您的第一個孩子啊。”
“你的身份配嗎?”
金妍麗踉蹌的後退了兩步,她的身份,她的身份。
如果金國沒滅,她就是金國的公主,爲什麼不配?爲什麼?
王爺爲什麼這麼狠?爲什麼?
“王爺……”
金妍麗的淚像似斷了線的珠子一樣流了下來,魏緹看的皺眉,轉身就走,懶得再看她一眼似得。
“回你的院子,從現在開始,哪裡都不許去,明日我會叫大夫進門。”
“王爺,不要啊王爺……”
“送夫人回去……”
“是……”
直到金妍麗被拖走了,魏緹這才繼續往皇宮走去。
……
“哦?你說金妍麗懷孕了?”
“陛下,千真萬確,屬下親耳聽到,不僅如此,魏緹還讓金妍麗打掉腹中骨肉。”
聽到火狐的話,蘇秋雨只覺得毛骨悚然,虎毒不食子啊,這魏緹果然是個狠人。
只是他越是如此,蘇秋雨越是覺得這樣的男人絕非良配,她越發覺得應該快些處置了他才行了。
“真是夠狠的,還好之前安排了你們時刻監視着,這魏緹,不是一般人啊。”
“陛下,可要救那女人?”
“救?的確是要救,不過不用偷偷的救,要救,就要正大光明的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