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亂臣賊子,要搶奪我大魏國的江山,卻說的如此慷慨激昂,真是好笑。”
盧奕風出言挖苦,盧玄清卻不爲所動,直接堵回去道:
“誰是亂臣賊子不是陛下說了算,是百姓說了算,至少在百姓心中,京城就是我們這些在陛下口中的亂臣賊子打下來的。”
反正就是來來回回這幾句,你失去了京城,拋棄了京城,這就是天大的罪過,即使是過了多久,經歷了再多,這也是個污點,讓盧奕風無法擡頭起復的污點。
“成不成來個痛快話。”
盧奕風臉色極爲難看,他看着臺下的臣子問道:
“諸位卿家可有意見?”
“臣以爲,如此也可。”
“臣以爲,如此也可。”
奇蹟般的,幾乎所有臣子都是如此覺得,畢竟現在對於他們來說,沒有比這更糟糕的了,關鍵是這盧玄清再臣外的三十萬大軍就在哪裡守着,你不同意,可以啊,人家先就收拾你。
這是想不同意都不行。
“好,既然如此,那就這麼決定了。”
“好,立下文書,咱們也就井水不犯河水了,今日我們就會領兵離開。”
這樣的和談,實屬罕見,沒人想到到最後就是這樣的結果,就是蘇秋雨也沒想到這怎麼到了最後就如此了。
只是他們以爲這就完了?沒有。
盧奕風現在只覺得渾身都不舒坦,這心裡像似又一股火在燒一樣,不發出火都不行。
既然非要和自己搶奪江山,不任勞任怨的聽憑自己的指揮,那麼就別怪自己不留情面了。
這火要發出來,這盧奕風自然要找個由頭。
這不,第一場火就是對着馮遠征了。
別說什麼此刻馮遠征的兒子此刻可管着北方三十萬大軍。
反正除了馮遠征外,馮家所有家眷幾乎全部在北方。
再者,盧奕風這些日子也不是沒有讓人好好打聽還有去北方周旋。
這一週旋,也讓他發現了了不得的事情。
那就是馮遠征和他的兒子關係沒有表面上看到的那麼好。
因爲現在的北軍元帥馮廷恩乃是馮遠征的庶子,並非嫡子。
據說一直被嫡母壓着,更是從來沒得到馮家重視。
直到馮遠征的嫡長子病故後,這馮廷恩這才被馮家重視起來。
可是那時候馮廷恩已經二十了,並且靠着自己的努力在軍隊已經小有成算。
所以,這馮遠征真的要死了,這馮廷恩未必會出手。
如果他在是以皇恩,也不怕這北軍出問題。
更何況天高皇帝遠,他真要做什麼,這馮廷恩也未必知道。
更何況,除了馮廷恩外,北軍高級將領有八層都是自己的心腹,所以,死來想後,盧奕風還真的未必會怕。
所以,在這所謂的殺雞儆猴,第一個要處理的就是馮遠征。
理由是現成的,當初的那一般糧草,就是馮遠征私自做主送到滇樑軍隊手中的。
所以,當着蘇秋雨他們的面,盧奕風就對馮遠征做出了判決,立刻推出午門斬首。
一併的還有沈泰和和於谷,因爲兩人知情不報,其罪連誅。
鬼曉得這滿朝大臣這臉色是有多難看,沒想到這陛下如此衝動,這殺沈泰和和於谷他們倒是沒啥意見。
可是這北方軍隊的馮廷恩可是這馮遠征的獨子啊,這要是處理了,這馮廷恩要是有了什麼想法可如何得了?
有大臣立刻跪下求情,可是求情者全部連降三級。
反正盧奕風這口氣出了,整個人都覺得舒坦了,就連那股渾身不舒服的躁動都壓下去不少。
沈泰和三人面面相覷,兔死狗烹,這兔還沒死呢,這陛下如此快就動手,看來是因爲他們和盧大人走的太過親近才如此的。
真是荒謬,不過也能理解,也幸好他們之前就投靠了盧玄清。
只是這一次當着滿朝的面,當着盧玄清他們的面要處決他們。
他們知道,就是盧玄清也救不了他們了。
畢竟剛剛纔和談好,不可能還沒離開皇宮就動手,傻子也不會這麼做的。
三人面如死灰,但是卻心裡反而有了一種釋然,看到魏國被折騰成如此,其實他們早就有了心裡準備了不是嗎?
陛下早晚也不會容下他們的,而且他們在之前作出選擇的時候就該想到有一天。
所以對於這個結果,他們三人奇蹟般的沒人喊一句冤枉。
不用喊,喊了也沒有用,更何況他們也算是曾經爲大魏國拼盡過權力的,也和大魏國共同進退過的,不悔,不怨!
三人的平靜接受,讓蘇秋雨都忍不住高看一眼,她看着三位被帶下去,立刻對着李二牛就說道:
“既然大魏國不要如此忠誠良將,我們滇樑自然不能錯過人才。
二牛,跟着去午門,請三位大人入我滇樑,記住,恭敬的請,好好的請。”
蘇秋雨的話如此大聲,讓所有人都是一愣,啥意思?這是要擺明了唱對臺麼?
就是三位大人也詫異的看着蘇秋雨,這盧夫人這是要作何?
“蘇城主,你這是要和朕作對嗎?朕要殺亂臣賊子,你讓人跟着去要作何?”
蘇秋雨笑了笑,毫不客氣的說道:
“如此明顯,怎麼魏國陛下你就沒看明白?既然沒看明白,那我也不妨仔細的說清楚了。
我、要、劫、法、場!
如此,可聽明白了?和談不是已經結束了嗎?而且我們很給面子了,可沒在這裡給你沒臉,午門劫法場,明擺着告訴你們了,現在,聽懂了吧?”
什麼是當代無賴?這就是,蘇秋雨就是,她這已經算是無賴界的鼻祖了,能如此牛逼的說出來自己的打算。
更是如此直接的堵得諸位是話都說不出來,甚至成功的憋出了一臉菜色,看的就過癮啊。
“屬下領命!”
李二牛也直接,更是大聲的回答恨不得大傢伙沒聽到一樣。
盧奕風氣急,對着外面就喊道:
“派重兵把手,劫法場者,殺無赦!”
“是!”
蘇秋雨纔不在乎,帶着丈夫和兒子看了一眼盧奕風悠悠說道:
“第一場爭奪這麼快就開始了,那麼咱們騎驢看唱本,走着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