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於海就算是在好奇,也只能站在夫人的身邊做出侍衛該有的模樣。
盧玄清上去後就看到這一幕,他笑了笑,也沒有要立刻去招呼他們的意思,反而找了個地方躲了起來,反正此刻已經是夜晚,躲着也沒人發現。
不過過了一小會兒,來了一隊真正的齊國侍衛,他們同樣是進去彙報情況,倒是三皇子忍不住問道:
“剛纔不是已經稟報過了麼?”
那領兵的人一愣,想起這碼頭亂糟糟的,或許多跑了一趟也是不無可能,畢竟這戰船可有五十隻呢。
“許是船隻太多,弄混了,殿下莫怪,屬下負責保護殿下安危。”
“隨便你們,反正外面已經有了一隊士兵了,你們商量着來,務必保護好本王的安全就是了。”
這零頭的侍衛一出去,直接就問道:
“誰是頭兒?”
“我,這位兄弟是?”
“你是誰?那一支部隊的怎麼之前沒見過?”
這侍衛頭頭說完這話後,很隨意了用拳頭在自己的胸口拍了一下。
李二牛看了一眼就立刻做出了個巴掌的動作在胸口拍了拍,然後看着這人說道:
“我們是王將軍旗下的,倒是也沒見過小哥你,敢問你是?”
那侍衛一看李二牛如此熟練的動作,一下就放鬆了,當即說道:
“原來王將軍啊?我們是張將軍下面的,那都是兄弟,你看着值夜怎麼來?”
李二牛也笑了笑道:
“既然我們先來,那兄弟你們先去休息,我們負責晚上,你們負責白天,如何?”
這感情好啊,誰不知道這晚上是最難熬的,而且這氣溫如此低,又是江邊,這人倒是夠意思,他當即這臉色就好了很多,笑了笑道:
“那成,如此就麻煩小哥兒值夜了,我們先過去,這一次還不知道要在膠州停留幾日呢。”
“可不,據說那碼頭被雷給炸開花了,這物資要到達課的幾日呢。”
“嗯,據我們將軍說了,沒個五日湊備肯定是不行的。”
“哎,多事之秋啊。”
“是啊,多事兒之秋啊。”
聽着這二牛極爲順利的將人打發了,於海這心裡又琢磨開了,這人不是說是城主府的普通侍衛麼,怎麼感覺和這些當兵的一般無二?
剛纔就是那小兵刻意做出的一個手勢,李二牛也能銜接上,即使是侍衛,這當侍衛之前,不是行伍出身都不可能的吧。
只是於海到底還是擔心夫人的身體,這纔剛剛傷好,如此一來,這一夜大風吹着,不會又着涼了吧?
於海正要轉頭看看夫人,突然就看到一道黑影向着夫人襲擊過去,接着夫人就消失在了眼前。
於海一驚,正要出聲,就聽到一道又熟悉又陌生的聲音說道:
“好好守着,夫人沒事兒。”
這是?這是?這是先生?是先生的聲音?
“先生?”
“嗯。”
這心瞬間落到了實處,不過先生居然到了這裡,看來先生對夫人的心,真的是是一如既往的深啊。
在說蘇秋雨這邊,一被擁入那熟悉的懷抱,那股讓她思念多日的氣息撲鼻而來,她瞬間就打溼了眼眶,他還是來了。
“你……”
話沒出口,脣畔便被一片冰冷覆蓋,輾轉千卷,他似乎想要將她整個人給吞進去一般,他的激烈讓她差點要招架不住。
直到她無法呼吸後,他才鬆開他的鉗制,問着她道:
“可想我?”
“想,可想可想了,想的我都瘦了,不信你摸摸。”
盧玄清捧着小臉摸了摸,的確瘦了,他的心酸酸的,疼的難受,這女人,之前的帳還沒算,這會兒居然又這麼折騰自己,如此冷風,真要吹上一夜,那可了得?
“你這女人,就是老天爺派來折磨我的,披上,走,我帶你去休息。”
“可是這裡?”
“少個把個的沒人知道。”
蘇秋雨看了看周圍,的確都是他們的人,到底沒說什麼,走出去對着最近的一個侍衛打了個手勢,那人先是一愣,接着就猛的點頭,然後一個傳一個將消息傳了下去。
衆人一聽先生到了,頓時也是一驚,隨後就是驚喜不已,先生到了,他們的任務就更容易完成了。
只是先生的腿不是不好嗎?爲何先生會在這裡?是如何來的?
不過這個疑問,在第二天他們看到先生後,就全部搞清楚了。
原來先生的腿已經沒事了,看來那個蘇神醫果然是厲害啊。
盧玄清的本事蘇秋雨一向就知道,但是卻不知道他還真的能在這船艙找到一個空的房間出來,這房間是誰的?爲何會空着?
“娘子,得委屈你一下,不可點燈,否則要被人發現,但是我看這牀榻什麼的都有。”
“小清你怎麼過來的?
“你還說,我以爲你不出五日就會回來,可是你們這一走就是半月,我不來怎麼放心?”
蘇秋雨笑了笑,幸好現在天黑,一會兒盧玄清定然也看不到她身上的疤痕,如此她倒是鬆了一口氣。
“我沒完成任務,怎麼能輕易回去。”
“哎,你已經算是完成任務了,此次,三皇子到,無論如何他們都會發兵的,不管這河道上有再多問題,這發兵都是必然,魏國和齊國的聯手已經成了定局,所以這也是我之前一直不同意你到京城的原因。”
“哎,那草原上的絆腳草長成了麼?”
“快了,再有半個月吧。”
“我看這船行事速度極快,如此一來半個月怕是不行啊。”
“無妨,你這不是動了手腳讓他們的船在膠州不得不停留了麼?”
“是啊,就盼望着他們能多停留幾日。”
“三日吧,頂多三日就會再次出發。”
“三日?我以爲怎麼的也要五日的時間。”
盧玄清搖了搖頭,知道蘇秋雨看不到,又說道:
“我說了,這一次發兵是必須的,他們也知道搶佔時間,時間拖的越久,滇樑的部署就會越成熟,所以無論這舞姿夠不夠都會出兵,大不了稍後這物資在補上就是了。”
蘇秋雨很不樂意,吃了這麼大的虧,居然還是功敗垂成,着實有些不甘心。
盧玄清如何不瞭解她,知道她這心裡不舒坦,所以就說道:
“放心,爲夫來了,自然會想辦法讓他們的船在江上停留,不,是下一個港口,不得不停留。”
“哦?什麼辦法?”
蘇秋雨立刻來了興趣,正要仔細詢問,可是盧玄清卻突然說道:
“想知道?”
“嗯!”
“那脫掉你的衣服,讓我摸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