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嗚嗚嗚……哇哇哇……”
大半夜的,樂樂的哭聲讓整個後院的人都聽到了,趙四慌忙的跑過來,就連魏緹都被吸引了。
“怎麼了?怎麼了?小祖宗,你別哭啊,發生什麼事情了?誰欺負你了?”
“就是,誰欺負你了,姐姐你告訴我,我去給你報仇,看我不打的他滿地找牙。”
小石頭也拍着自己的胸脯極有義氣的想要爲姐姐報仇。
趙四瞪了自己兒子一眼,小胳膊小腿的,他還挺講義氣,真給他能的。
不過小石頭的確長得極壯,平日都喜歡跟在康康的身後,康康就是他的老大,樂樂就是他的姐姐。
他們平日也極爲喜歡這個弟弟,此刻樂樂看到弟弟如此挺自己,總算覺得這弟弟沒白疼。
不過這戲還是要演全套,所以,樂樂繼續哭着說道:
“我剛剛放的一隻信鴿要給孃親,讓他們給我帶糖果,可是被大黃給吃了。”
聽到這話,魏緹心裡一緊,放信鴿?還被吃了?該不會是他的消息被發現了吧?
可是趙四的聽到這話就笑了起來,說出的話讓魏緹剛剛提起的心又放了下來,只聽到趙四說道:
“小祖宗,你娘說讓你練習放信鴿,是讓你白天放,不就是說了大黃只有晚上纔在家麼?你這晚上放,大黃當然會以爲是什麼東西只要看到了一口鐵定要吃掉的,乖啊,咱們明天從新再放,你想吃糖果舅舅去給你買。”
“可是我的信鴿被它吃了,我沒有信鴿了。”
“沒關係,舅舅明天給你抓幾隻來,你想怎麼放就怎麼放。”
“真的麼?”
“嗯,真的,不過你可別哭了,快去睡吧啊。”
“舅舅,大黃可貪吃了,不僅是我們的信鴿,剛纔還偷吃了一隻雞呢,雞毛都沒吐,還有蘋果和蜂蜜,吃了可多了。”
大黃聽到樂樂的話,呆萌的擡起了頭,然後看着她,剛纔不是說好了只誣陷它吃信鴿麼?爲什麼現在還說它吃雞了?還有蘋果和蜂蜜?爲什麼這麼不講信用?以後絕對不和妹妹玩了,半點誠信都沒有,它生氣了。
不過這趙四肯定不敢告發自己,不然它明天就去讓趙四給它們四個做飯,累死他。
趙四很自然的看了一眼大黃,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多慮,趙四總覺得這大黃是在警告自己,是這樣麼?是麼?
“那什麼,樂樂啊,估計大黃餓了,這還沒開春呢,這山上的吃食少,估摸着沒吃飽,兩三個蘋果還不夠塞牙縫的,沒事兒啊,這事兒就不用告訴你娘了,舅舅去給你買糖果啊。”
“爹,我也要吃。”
“吃吃吃,你就知道吃,你看看你多胖啊,男子漢吃什麼糖果,想當年你爹我連糖果啥樣都沒見過。”
小石頭不樂意了,他爹偏心。
“可是大姐都吃,還有姐姐也吃,爲什麼就不給我吃。”
小石頭說到的大姐是小英,說的姐姐就是樂樂,趙四聽到這話就一巴掌拍到他的背上罵道:
“你要是閨女,你老子我就買給你吃,可惜你不是,活該頭胎成男娃。”
趙四說完就走了,留下小石頭要哭不哭的,好不可憐。
樂樂急忙跑過去拉着小石頭說道:
“沒關係,小石頭,一會兒姐姐把糖果分給你吃。”
小石頭一下就樂了,當即就笑道:
“姐姐最好了,我最喜歡姐姐了。”
看着胖嘟嘟的小石頭,樂樂也破涕爲笑,似乎剛纔震天哭喊,像似做戲一樣。
可是這樣一來,魏緹還真的是隻當這樂樂是小孩子心性,真是來得快去的也快。
不過魏緹也知道了,這信鴿不能晚上放,因爲這大黃要吃。
看來說不定他的信鴿也被吃了呢,明日得重新放一次了。
魏緹也叮囑了兩句,就轉身離開了,樂樂和康康帶着小石頭就進了屋子。
大黃還在生氣呢,樂樂看到它不理自己,就走過去將蜂蜜和蘋果全部遞給大黃說道:
“大哥,這些都給你吃,我保證不告訴娘,弟弟也保證,小石頭也保證。”
康康和小石頭都點了點頭,大黃這才勉強收下這禮物,然後帶着其他幾個兄弟開始分食起來。
小石頭一看到三貨走開了,就問着樂樂道:
“姐姐,你爲什麼假哭啊?我都看到了,你那是假的眼淚,你以前就玩過的。”
樂樂趕緊捂住小石頭的嘴巴,然後說道:
“小石頭不許說出來,你爹也不許說,知道嗎?不然我讓弟弟揍你哦。”
康康看了小石頭一眼,將他拉過來說道:
“別怕,大哥不揍你的,但是誰都不許告訴知道嗎?不然以後不帶你玩了。”
小石頭趕緊捂住嘴巴點點頭道:
“我不說,我誰都不說,上次大哥你偷看人家小鈴鐺我都沒說呢。”
“啊?弟弟,你幹什麼偷看小鈴鐺啊?”
康康瞪了一眼小石頭,這呆子,咋就怎麼傻呢?
康康咳嗽了兩聲,非常正經的說道:
“因爲我想看看除了你以外,其他妹妹是不是也是這麼的古靈精怪。”
“哦,那你要失望了,你姐姐我,是世上最最可愛聰明的人。”
康康看着樂樂傲嬌的小樣子,知道這丫頭是將這茬給過了,總算鬆了一口氣。
還是小鈴鐺可愛一點,胖胖的,像個小包子一樣,抱起來也是軟軟的,還會甜甜的叫他哥哥,下次試試偷親一下,也不知道會是什麼樣的感覺呢!
再說這頭,蘇秋雨他們回來後,康康和樂樂就非常自豪的將自己發現的事情告訴了蘇秋雨他們。
如此邀功的模樣,讓蘇秋雨和盧玄清都有些詫異。
這孩子還真的是長大了啊,如此細膩的處事手法,就是他們也沒想到。
盧玄清看着手中的紙條,別說,能猜出來還真的有些難度。
誰能想到這幾個包子,幾串糖葫蘆代表的意思有這麼多呢?
將孩子哄回去睡覺後,蘇秋雨和盧玄清看着這紙條若有所思。
這魏緹還真的是憋不住啊,這才幾天啊,就如此迫不及待?
“這也太心急了,我還以爲怎麼的也得多過些時日纔會露出馬腳呢。”
盧玄清嘆了一口氣道:
“或許他以爲我們的孩子只是孩子,天真,稚氣,根本就沒防備他們吧。”
“哼,這皇家的孩子,一個個的都是歪着長的麼?小時候雖然覺得這孩子不好領上道,可我還挺喜歡他的,沒想到現在真的是……哎!”
“不急,既然他想報信,咱們就讓他報,如果我所料不差,魏國的軍隊,怕是已經在來的路上了,不然魏緹也不可能如此心急了。”
“什麼?在來的路上了?”
“是啊,演習怕是不能舉行了,或許戰爭馬上就要開始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