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朦朧,明天一早就要趕到縣城,蘇秋雨和盧玄清早早的歇下了。
之前兩人中間睡着大黃,可是也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大黃已經跑到角落和小白睡在一起了,兩人挨的很近,可是兩人到都沒有誰覺得這有什麼不妥的。
或許剛開始有些尷尬,可是後來兩人慢慢的熟悉了,也沒覺得這樣的生活有啥不好的。
“東西收拾的差不多了,大黃和小白要好好叮囑一番。”
“嗯,明白的。”
“那休息吧。”
蘇秋雨有些睡不着,重生後就一直生活在這裡,她已經習慣了這裡的生活,甚至心也慢慢歸於平靜,現在馬上又要離開這裡了,去一個未知的地方,還是和盧玄清一起。
其實很多時候她都差點脫口而出說自己不想去,就留在這裡,可是每次看到盧玄清的眼睛,她發現自己那些小心思就說不出口。
盧玄清怎麼可能不知道她心裡怎麼想的。
一個身懷絕技,隨時都能讓自己過的極好的女人,偏偏窩在這樣的小山村,他從來都沒有將她想的簡單,甚至在明白自己這輩子都不會丟下她的時候,他纔會處心積慮不管去哪裡都想將人捆在身邊。
“擦擦擦————”
屋外傳來的摩擦聲,讓蘇秋雨瞬間驚醒,這半夜不會是又有人來了吧?
大黃立刻站了起來圍繞在蘇秋雨的身邊,盧玄清看了一眼,滿意的點了點頭道:
“秋雨,我去看看,你先躺着。”
“我還是和你一起去吧。”
“秋雨,蘇秋雨,蘇秋雨。”
這邊兩人還在商量誰去呢,就聽到了一句喊聲。
蘇秋雨一愣,這聲音有些陌生,好像沒怎麼聽過,但是確定是個年輕女子的聲音。
她立刻翻身披着外套帶着盧玄清就走了出去。
一開門,就看到水蓮渾身狼狽,瑟瑟發抖的站在院中。
“水蓮?你怎麼會在這裡?”
“秋雨,我是特意來給你報信的,蘇秋梅搶了你的身份去京城侯府認親了。”
“啊?你說什麼?”
盧玄清也是一愣,什麼意思?什麼身份,什麼京城侯府?
水蓮長出一口氣,憤憤不平的說道:
“他們還想要殺掉我,我特意來告訴你一聲,你的身份不簡單,前不久京城有消息傳來,侯府一直在尋找當年被拐賣的侯府大小姐,那個人就是你,他們已經拿到了當年你身上的玉佩還有你穿着的小衣服,蘇秋梅想要替代你去侯府認親。”
這消息震的蘇秋雨都要矇住了,前世可沒有這一出啊。
這到底是唱的哪樣啊?
“你突然跑來就和我們說這個?”
“哼,本以爲跟過去,我會過好日子,結果那兩人將我當做傭人一樣伺候,少爺就是多看了我一眼,二丫就會對我又打又罵的,現在居然還想要殺了我,我自然要跑的,我特定來和你說一聲。”
不管這水蓮存了什麼心思,但是能告訴自己一聲,這個情她認了。
“可你要去哪裡?”
“哼,自然是也去京城,他們那麼不想我去,我還偏要去,秋雨,你也該去,那是你的身份,別被他們給騙了,那可是侯府大小姐,總比一輩子窩在山上好。”
水蓮說完這話後又看了一眼身後的男子,因爲盧玄清站在暗處所以看不到容貌,但是水蓮又想起他們說的話,再次提醒道:
“果然是個男的啊?秋雨啊,你糊塗啊,你這樣要是被抓到了就是要侵豬籠的,蘇秋梅他們都知道你收留的這個傻姑是個男的了,估計等到少爺有了空閒就會回來收拾你們了,你還是和我一起去京城吧,那裡或許還能有不小的造化。”
水蓮的話讓蘇秋雨他們心裡有了底,看樣子水蓮還沒有和家裡聯繫,不然也該知道這事兒村裡都知道了。
這丫頭雖然心思多,可是跑來告訴自己這一招,她還真的有幾分感謝。
她想了想從兜裡摸了一個錢袋,裡面有5兩銀子,直接遞給了水蓮說道:
“你要去京城我不攔你,也謝謝你告訴我這個消息,但是離開這裡後,我希望你記得一點。”
水蓮沒想到這蘇秋雨如此大方,還給自己銀錢頓時有些激動的問道:
“什麼?”
“無論遇到任何人,就是包括侯府,也別告訴人家你已經將這事兒告訴我了。”
“啊?”
盧玄清也是一愣,蘇秋雨怎麼會有這個心思?難道不該是立刻前往認親嗎?
他就說這女子不簡單,不像似普通的農家女子,現在才曉得居然還有這樣的身份。
“秋雨,你糊塗啊。”
“你還不知道吧,村裡已經知道我們的事情了,我和小清馬上要前往西北戰場了,小清還是直接上前陣,一切對我們來說都太遲了。”
這個解釋一出,盧玄清就知道蘇秋雨這是在忽悠那個水蓮。
果然水蓮這樣的鄉里丫頭,即使去了縣城時間也太短,根本就沒想那麼多,唯一知道到就是去前線那就是肯定是有去無回,所以水蓮的臉色立刻就不好了,只能惋惜的說道:
“你說你怎麼就這麼命苦啊?”
“這都是命,所以水蓮妹子,你好好過吧,以後你的好日子還在後頭呢,快走吧,別被人發現了,我啊,是認命了。”
“你啊,哎,好,我先走了,就算你有什麼,我也不會讓那蘇秋梅好過的,想當大小姐也要看看自己有沒有那個命。”
水蓮雖然沒有成功的慫恿蘇秋雨跟她一起進京,但是還是得了5兩銀子,而且她到底太過單純了,不知道蘇秋雨就是忽悠她的,拿着銀子了,自然就不想其他,直接就跑,反正她現在唯一想做的就是不讓蘇秋梅好過,至於蘇秋雨要不要回去,她還真沒想那麼多。
水蓮一走,蘇秋雨就鬆了一口氣,轉身的時候就看到盧玄清站在那裡一直看着她,弄的她頭皮發麻,差點忘記了還有這個小子要應付呢。
“你一直就知道你自己的身份對不對?我就說你爲何和其他女子不同,原來如此,你的絹花手藝也應該是在侯府的時候學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