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驚魂,蘇秋雨總算脫離了危機,孩子也平安出生,看着兩個孩子乖巧的睡在蘇秋雨的旁邊,盧玄清的心軟的一塌糊塗。
娘子終於沒事兒了,太好了,真的太好了。
房間已經收拾乾淨了,血腥味漸漸散去,盧玄清的進入,三貨再次被趕出了屋子。
大黃對盧玄清鄙視不已,這就是卸磨殺驢的典範,這該死的男主子就該被女主子給關在門外,真是不該同情他的。
盧玄清毫無一點睡意,就坐在牀邊看着自己這一生中最重要的三人,心又暖又滿足。
這頭,於老和蘇宜修看着那壺中倒出來的僅剩下半杯水若有所思。
無色無味,可是這東西不得不說絕對是之前排除蠱毒還有幫助蘇秋雨生產的關鍵。
“這東西是小灰身上的?”
“嗯,每日看它背個水囊,平日還覺得奇怪呢,沒想到這水囊裡的東西這麼稀奇。”
“莫非是千年石鐘乳?”
於十安率先說出自己的猜測,只有這東西才能解釋的通吧,無色無味,能起死回生還能去除萬毒?
“啊?石鐘乳?”
蘇宜修有些驚異,他的見識只限於腦海裡的傳承,聽到於老這麼說,忍不住開始翻開自己的記憶,似乎還真的有這樣的記載,如果是石鐘乳的話倒是真的說的通。
“晚輩從來沒見過,有些不敢確定。”
“我嚐嚐。”
於老也不含糊,剛纔秋雨丫頭能喝,自然不會有問題,他抿了一小口下去,只覺得一股暖流從咽喉直接流出,四肢百骸都覺得精神百倍,當即一愣,驚呼道:
“真的是石鐘乳。”
蘇宜修一驚,這可是好東西啊。
“剩下的足夠我煉藥用了,你小子也別和我搶,待我練好後就送於你一半。”
“不敢,不敢,晚輩自然不敢覬覦,於老您都拿去,我去看看小灰去。”
開玩笑,他又不傻,小灰就在家裡呢,不管哪裡來的,找小灰準沒錯。
於十安看着這蘇宜修離去的背影忍不住笑了笑,這小子,也不迂腐,不笨嘛。
不過這東西着實不錯。
如果再有的話,那就真的是撿到寶了,柯良寶馬,果然名不虛傳啊,這般天材地寶都能找到。
同一天,純親王府嫡長子出生,柳府庶長子出生。
只是這些盧玄清均不知情。
蘇秋雨這一昏睡,足足在牀上躺了三天,沒辦法,脫力太狠,昏睡也是一種自我修復。
盧玄清拿着那瓶子看着蘇宜修問道:
“你說這蠱蟲沒死?”
“嗯,也就是說其實還能用。”
這讓盧玄清一驚,還能用?這禍害留着做什麼?難不成在禍害別人不成?
蘇宜修看了一眼盧玄清,這小子腦子雖然好使,可是隻要關於秋雨的事情就能慢幾拍,當即搖了搖頭道:
“柳誠毅體內的母蠱還沒死呢,這東西死不了,你看看誰需要就送給誰,隨便禍害,想怎麼禍害就怎麼禍害。”
“啊?還能這麼用?哈哈哈,好,這蟲子還真的是要好好用用了,看看放在誰身上最好。”
這東西是子蠱,誰用是就會對柳誠毅傾心相待,除非你能忍受那嗜心般的劇烈疼痛,否則就定然沒有半點可能離開柳誠毅。
盧玄清將這周邊認識的人過了一圈,最後將目光鎖定在了馬上要出嫁的二公主身上。
柳誠毅不是喜歡噁心人嗎?那好,這次也來噁心噁心他好了。
二公主?呵呵呵,想想就覺得這結合極好,賤人配賤人。
蘇宜修一走,盧玄清就將這子蠱交給了火狐手中,當然這事兒要和盧奕風打招呼的,到底是他的妹妹,如果盧奕風不同意就算了,如果同意了,自然就只有二公主最合適不過。
交代好了一切,盧玄清再次回去守着蘇秋雨了。
他們不會帶孩子,張嫂子自然就被請過來了,好在倆個孩子極爲乖巧,餓了就哼哼兩聲,蘇秋雨還在昏迷,沒有奶,蘇宜修就讓人找來了一頭母羊,每天喂少許羊奶,這周圍有生產的婦人處也能要些母乳回來,可是爲了避免被人發現,所以多是以羊奶爲主。
孩子一天一個樣,剛生下來的時候血糊糊的看不清楚長相,這洗乾淨後倒是白白淨淨,讓人一看就愛的不行。
三天後,蘇秋雨才慢慢醒來。
醒來後就看到一張佈滿了傷疤的臉正對着自己。
她先是以愣,接着就對着盧玄清吼道:
“湊那麼近做什麼?長得醜還出來嚇人,你是不是想嚇死我?”
盧玄清沒想到娘子一醒來就對自己一頓吼,有些委屈,可是也高興的很,娘子有力氣吼自己,那麼也就說明娘子恢復的不錯。
關鍵是娘子能對自己動怒而且還沒有半點不適,說明這蠱毒的確是解了,娘子的心口不痛了。
“娘子,你終於醒來了,你的心口不痛了嗎?”
蘇秋雨這才摸了摸自己的心口,是啊,不痛了,看來這蠱毒的確是解開了,這一次危機算是順利度過了。
不過這盧玄清以爲他們之間的賬就這麼算了嗎?
“二牛,你可別亂叫,我哪裡是你娘子,本夫人是嫁過人,可是我夫君已經死了,孩子呢,去把孩子給我抱過來吧。”
盧玄清一愣,啥意思?娘子還不認自己麼?
盧玄清有些發呆,有些委屈,可是看到蘇秋雨如此虛弱的樣子,什麼話都不敢說,他到時想要死皮賴臉的纏着,偏偏這個時候然兒和張嫂子抱着孩子進來了。
蘇秋雨的心思全部都放在了孩子身上,再不開盧玄清一眼。
這般樣子氣的盧玄清肝疼,就說這東西生出來要和自己搶娘子,現在看來果然如此。
可是沒辦法啊,都是他造成的,怪誰?就是這倆個小崽子不是也是他自己做出來的麼?
“張嬸子,這是大姐兒麼?給我看看。”
張嫂子這手中抱着的的確是女娃,只是她一邊遞過去,一邊看着蘇秋雨說道:
“夫人,先生說這是妹妹,然兒手中的是哥哥。”
蘇秋雨一愣,難道她記錯了?明明記得是姐姐先生出來的。
然兒看了一眼二牛,然後將男娃遞到蘇秋雨面前說道:
“夫人,二牛說女孩子有哥哥比有弟弟好,所以非要說這個是哥哥不是弟弟。”
蘇秋雨看着兩個精雕玉琢般可愛的寶寶,他們剛剛吃飽,此刻還在睡覺,她的心軟的是一塌糊塗。
可是聽到然兒的話轉頭看着盧玄清就吼道:
“你是不是腦子被驢踢了,孩子這誰大誰小也能改的麼?”
雖然是罵盧玄清,可是盧玄清卻高興的說道:
“娘子,你認出我了嗎?”
蘇秋雨沒想到自己居然自打耳光了,收回視線看着孩子自嘲的說道:
“我腦子才被驢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