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秋雨轉頭看着這突然跑來的男人,不顧這脣角的血跡就笑道:
“你說我是你的婆娘?”
“你這婆娘又忘記了嗎?你是我的婆娘啊,你這摔壞了腦子,可真是作孽哦。”
“哈哈哈,你說我是你的婆娘,盧玄清,你聽到了麼?他說我是他的,不是你的。”
“先生,那人是拐角賣豬肉的豬肉榮,他娘子的確是癡傻的。”
盧玄清聽到侍衛的話微微皺眉,無論如何都有些不相信,可是就在這個時候,又有個婦人帶着兩個五六歲的男娃也匆忙的跑過來了,她看到這亂糟糟的一幕就喊道:
“哎喲喂,我這上個茅廁的功夫,你這娘子咋就偷跑出來了?我就不該給你講盧先生和他娘子的故事,你還真當自己是盧先生的娘子了不成?”
“先生對不住了,對不住了,我沒看牢她,先生開恩,我立刻將她拖下去。”
“娘,你看看你真是的,怎麼不將人看牢啊,差點驚擾了先生。”
“娘,娘,你怎麼又跑出來了,快和我們家去吧。”
倆個孩子一左一右的拉着蘇秋雨。
這一家子一唱一和,老的老小的小,還真的像似那麼回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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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蘇宜修知道不好了,這人多半是是柳誠毅派來的,看來他們也是得到了消息了。
而盧玄清本來還不確定的,可是在看到那兩個五六歲的孩子居然拉着那女人叫孃的時候,又忍不住心裡突了突。
“她當真是你們的人?”
“是啊,先生,她真的是,只是腦子有問題而已。”
“先生,我娘是不是又闖禍了?先生,對不起,我娘不是故意的。”
其中一個年級稍微長一些的小孩子立刻過來跪在盧玄清的腿邊就開始磕頭認錯。
盧玄清微微皺了皺眉頭,彎腰將小孩扶起來問道:
“那真是你娘?”
“是的先生,孃親還懷了弟弟呢,馬上就要生了,求先生饒了我娘吧,求求先生了。”
蘇秋雨懷着雙胎,別看才5個多月,可是這看起來的確像似普通孕婦的肚子,如此一來,當真是像似要生了一樣。
盧玄清皺着眉頭看着坐在地上的蘇秋雨,這一看不知道爲何,越看心裡越是發慌。
是奸細?還是假貨?亦或是自己想多了?
一時間,盧玄清有些拿不住主意,可是這個時候蘇秋雨又說話了,她還是那樣吐着血,笑嘻嘻的開口看着盧玄清說道:
“我當人妻子三載,今日才曉得,原來在我夫婿眼中,我到底是什麼樣的他都沒有看清楚,我的夫婿不認我,可是別的男人又跑來認我,你說這是不是諷刺?”
盧玄清有些亂,可是蘇宜修已經知道這事兒妥妥的除了問題了,這一家子來的蹊蹺的很,萬不可讓人將秋雨帶走。
“盧玄清,你可知道……”
“盧玄清,你真要將我送走?”
蘇秋雨再次插口打斷了蘇宜修的話,蘇宜修有些生氣的看着蘇秋雨,可是蘇秋雨那雙眼睛裡從滿了祈求和拒絕,她不讓自己插口,她爲何非要用這樣的方式來讓自己絕望,這丫頭爲何每次都用如此的方式來讓自己死心?傻,當真是傻的可憐!
“既然是你孃親,你就帶她回去吧。”
“多謝先生,多謝先生!”
“哈哈哈,盧玄清,你又一次將我親手送到了別人手中,你當真是好狠啊!哈哈哈哈,哈哈哈!”
蘇宜修一聽到這話,立刻大怒,看着蘇秋雨被那幾個人架着就走,他對着盧玄清就吼道:
“盧玄清,你特麼的給我聽好了,我這一生救豬救狗,也絕對不救躺在裡面那個女人,你特麼的給我等着。”
蘇宜修說完就跑,向着那些人追去,好在這個時候一出門就看到了找來的趙四,他對着趙四就喊道:
“四哥快追。”
這邊蘇宜修拔腿就跑,讓盧玄清愣了一下,接着就對着侍衛說道:
“可派人跟着了?”
“已經派了人了,不僅是那平安大夫,還有剛纔那一家人。”
“嗯,那家人絕對有古怪,着人跟緊了,特別是那婦人,小心些她的肚子。”
“是,屬下尊命!”
盧玄清細細交代了一番,可是不知道爲何,這心裡就是突突突的,覺得有事兒要發生一般,特別是那女人吐血的一幕,無論如何也無法從腦海裡消失,當真是怪了!
……
“孃的,幸好咱們動作快,這一家老小居然全部出動,宜修,你這藥可真厲害。”
“咱們快走,以防萬一,我們往南走,這會兒這風正好吹着,我把這藥撒在空中,誰聞誰倒黴,最好全部都暈死。
這該死的盧玄清,四哥,要不是我打不過,我今日非得好好收拾他。”
趙四不好接話,也知道這事兒有麻煩,剛纔夫人不讓自己跟着自己跑來,他就知道要不好。
幸好他們反映快,立刻就追上,否則這可如何了得?
看着蘇秋雨一臉慘白的模樣,蘇宜修這心裡要多心疼就有多心疼。
“秋雨這情人蠱着實厲害,只要被那盧玄清一傷到就會吐出心口血,再要來這麼一次,秋雨這命可就真的保不住了,四哥,你可不要揹着我們去聯繫盧玄清,一切當以秋雨的命爲重。”
蘇秋雨如何中毒,如何吐血,趙四不是沒有看到過,所以,當即就點頭道:
“放心,我不會拿夫人的命開玩笑,而且這是夫人和先生之間的事情,這幾日你都說了好多次了,我都聽進去了。”
“好,聽進去了就好,走,咱們再繞幾圈就回西街,幸好早有準備,否則咱們還真的要被打個措手不及。”
兩人擡着蘇秋雨就走,幸好這蘇宜修的藥粉厲害的很,隨着風向愣是讓後面跟着的人全部倒在了地上人事不省。
這樣一來,兩方跟蹤人馬,全部被阻攔在了街尾。
等到盧玄清得到消息的時候,已經知道這事兒怕是真有什麼問題了。
……
“什麼?人被救走了?”
柳晉有些詫異的聽着手下的彙報,他弄出這麼大的一齣戲,等的就是那蘇秋雨,怎麼會就這麼容易被救走了?
“啓稟元帥,那幾人功夫不怎麼樣,可是居然用了下作手段下藥,兄弟們全部被藥的昏迷不醒。”
“該死的,立刻去給我嚴加盤查,她和盧玄清決裂了自然不會再回去,此刻怕是真的有可能跑路了,特別是城門處,但凡孕婦絕對不能放過。”
“是,屬下領命!”
“爹,如果秋雨找不到,我是絕對不會娶齊齊格的。”
柳誠毅的臉上看不出表情,悠悠說着這麼一句話轉身就離開了。
柳誠毅必須承認,他爹的手段要高明許多,至少現在看來秋雨就和盧玄清絕對再沒有在一起的可能。
那麼他就有希望了,更何況秋雨體內還有子母蠱,只要她不想要承受心碎的痛苦,就一定會來主動找他,所以柳誠毅反而有了耐心一點。
只是柳誠毅不知道的是,蘇秋雨這人,寧願死,也絕對不會受別人威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