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秋雨激動的不行,她萬萬沒想到辛辛苦苦的等來盧玄清,這盧玄清居然會說出這樣的話。
不會的,她的小清不會這麼對她的,一定不會,這小清會不會是假的,會不會?
蘇秋雨看的極爲仔細,這盧玄清就在她不遠處的地方站着,那麼近的距離,就連他的頭髮絲她都能看的一清二楚。
他脖子上帶着的玉佩還是他親手雕刻的,紅色的繩子是她親自辮的,上面的花樣是她自己獨創,連盧玄清自己都不知道。
這繩子根本就取不下來,這不是盧玄清是誰?這是真的盧玄清,不是假的。
可是爲何他要那麼說話?是爲了故意激怒柳誠毅嗎?是這樣的嗎?
可是小清對自己如此疼愛,從來不會爲了別的人說出這樣傷自己的話,即使是做戲,小清也不會啊。
爲何會這樣的?爲何?
“小清,你可知道你在說什麼?我等你來救我,你就是這麼對我的嗎?”
一舉一動和娘子沒有半分不同,和院子裡的那個女人太像了。
當初,如果不是自己無意間的發現,不是也沒有察覺到的嗎?
即使是這幾日一直朝夕相對,盧玄清也敢說那假貨的一舉一動,即使是小動作居然都和娘子極爲像似。
這個女人現在又是如此,這背後的人真的是好本事啊,悄無聲息的就如此接近他們,將他們的一切都打探的這麼清楚。
厲害,真的是厲害。
這麼厲害的對手,他定然也不會掉以輕心。
盧玄清萬萬沒想到,他的謹慎和多想,真的就錯過了真正的蘇秋雨。
“我自然知道我在說什麼,你既然願意留在這裡就留在這裡好了。
我的命,也不是那麼隨意好拿走的,柳誠毅,你的手段倒是越來越下作了,別人的妻子你也喜歡。”
“這又如何?你要是喜歡蘇秋梅自然也可以拿走,這樣我們也算是兩清了。”
“我可沒有你這麼無恥!”
“盧玄清,你是不是吃錯藥了,我是蘇秋雨,你的娘子蘇秋雨。”
盧玄清窩火的看着這個女人,太像了,他只要一對上那雙眼睛,差點都要以爲真的是娘子。
他不能對別的女人心軟,他答應過娘子的,這一輩子就娘子一個女人,這一生都只愛護娘子一個女人,其他女人他看都不會多看一眼。
哪怕這女人和娘子太像,可是他也不會多看一眼。
“秋雨,你以爲他吃錯藥了嗎?他比任何時候都清醒,他說了,他不要你了,你可聽清楚了?”
蘇秋雨不敢相信,盧玄清怎麼可能不要她,她心裡深出一個不好的預感,該不是小清真的將那假貨當真了吧?
她的心有些隱隱發疼,看着盧玄清說道:
“盧玄清,用你的心去感受,我纔是你的娘子,我是蘇秋雨。”
“我家娘子在家裡等着我,你這女人是誰你心裡明白,柳誠毅以後在做這些小動作的時候,也看看你自己找的人到底像還是不像。”
“是嗎?盧玄清這可是你自己說不要的,你可別後悔。”
盧玄清看着柳誠毅那張似笑非笑的臉,越發覺得這事兒透着古怪。
“柳誠毅,最好別讓我查到你和那事兒真有關係,否則,我定要你的命。”
“盧大學士,你大半夜的跑到我的別院就爲了說這些?”
“如此,告辭!”
盧玄清說完就轉身離開,蘇秋雨氣的差點沒背過氣。
可是她越是生盧玄清的氣,這心口的疼痛就越是難熬。
她疼的忍不住往地上縮,可是雙手卻死死的護住肚子裡的孩子。
她努力的告誡自己絕對不能再想盧玄清,不然這孩子真的要保不住了。
蘇秋雨沒有出聲挽留盧玄清,背對着他們的盧玄清心裡越發篤定自己的猜測沒有錯。
今晚只是一場戲而已。
火狐走在後面,他倒是隨意的看了一眼此刻的蘇秋雨,不知道爲何這一眼,讓火狐忍不住皺了皺眉頭。
那女人明顯身體有些不舒服,可是跌倒的時候居然下意識的就雙手護住肚子,這似乎真的懷孕了。
怎麼這麼奇怪呢?
“先生,那女人似乎真的是孕婦?”
盧玄清一頓,到底忍住沒有轉頭,而是淡淡的用大家都能聽到的聲音說道:
“火狐,學着點,戲要做足,找假貨也要找個孕婦。”
蘇秋雨這個心啊,因爲聽到這句話再次猛烈的一疼,接着就倒在柳誠毅的懷中不省人事了。
只是昏倒前,蘇秋雨卻在想,盧玄清到底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傻的,連她是誰都認不出來。
難道這認人靠的就只是那雙眼睛和耳朵嗎?爲何對待自己的妻子,就不能用心去感受呢?
可是這些,她無法說出來給盧玄清聽,只是閉上了眼睛,感受着盧玄清離自己而去。
“先生,可還要繼續守着?”
“你派人過來守着就行,你再去盯一個人。”
“誰?”
“肖奈!”
“是,屬下立刻去!”
盧玄清走出院子後,忍不住轉頭看了一眼這背靠深山的大宅,眼中閃過一抹鄙夷。
柳誠毅,你也不過如此!
自視甚高,或者說是對上柳誠毅從來沒有輸過的盧玄清,此刻也犯了了柳誠毅一模一樣的錯誤,他輕敵了。
他忘記了人都是在進步的,小看了柳誠毅的代價,就是讓他錯失真愛,親手放掉了自己最心愛的女人。
而他自己,偏偏還傻兮兮的根本就不知道,正在滿世界的尋找他最愛的女人。
……
“看守的都睡着了,你身上的藥勁兒可過了?”
趙四問着蘇宜修,蘇宜修點點頭道:
“看來之前秋雨給我們倒的水裡放了解藥,你有把握出去嗎?”
“有,不過再等等,等到過了三更在動手,也不知道夫人如何了。”
“是啊,秋雨還懷着孩子呢,關鍵是那假貨現在還在院子裡,你說先生能認出來嗎?”
“會的,先生如此珍惜夫人,肯定會認出來的。”
“那就好,那就好,咱們先去救夫人,然後等待救援,這裡靠近深山,來的時候我看過了,附近沒有人家,如果要跑,只有往山上跑。”
“對,所以,我們救了夫人就進山,然後等先生來救我們。”
這邊兩人等待時機出動,而另一頭,蘇秋雨還在昏迷,而侍衛着急來報,看着柳誠毅說道:
“將軍,元帥已經在來的路上了,他和肖奈一起,將軍,元帥怕是要取夫人的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