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秋雨一路走,這心就一直是惴惴不安的,前有柳誠毅的威脅,後有小清出事,她此刻覺得自己就像似大冬天的被人扔進了冰窟窿涮了幾下,又給拿出來用火烤着,冷熱交替,讓她渾身都覺得不舒服至極,甚至這走路都虛了起來。
大顆大顆的汗珠從額頭落下,大冬天的,已經化雪的天氣,着實讓人看着心驚。
“夫人,您沒事兒吧?你這汗珠?”
“我沒事兒,還有多遠到?”
“快了,您看,到了,夫人那邊似乎發生了什麼事情,夫人您要過去嗎?”
這婢女倒是好心,可是蘇秋雨是必須要過去的,所以點了點頭道:
“得麻煩你攙扶我過去。”
“好,夫人小心腳下。”
蘇秋雨的腿有些發軟,甚至有一半的力量都靠在那個婢女的身上。
這前後都被嚇的不輕,特別是柳誠毅那一出,此刻蘇秋雨都覺得天色一片昏暗,未來的日子不會太平靜了。
可是現在,小清又有可能被人陷害,真的是讓她一時間焦頭爛額的。
而蘇秋雨更沒想到的是,她剛剛到,就有人立刻對着她開炮了。
這人還不是別人,正是那孔婷的母親,孔三夫人。
“盧夫人你可得爲我那可憐的小女兒做主啊,這盧先生喝醉了酒,將我家女兒拉入了這小竹林,我女兒的清白可不能白白被毀掉了啊。”
“就是啊,盧夫人,你家相公剛纔拉着人家孔小姐進入了小竹林呢,這會兒還在屋裡成就好事兒呢,看來咱們盧大人這平日也是憋屈的慌啊,如此就等不及了。”
“可不是嘛,所以說啊,這女人啊還是要柔軟一些纔好,這如此強悍的女人,是男人都會厭倦的。”
“對啊,盧夫人,你也別惱,這孔小姐可是咱們京城第一才女,配上咱們第一學士也是不虧的,對吧各位?”
“就是啊,畢竟盧夫人在學士上是無法和盧先生匹配的,自然盧先生要找一位紅顏知己纔對。”
“據說盧夫人和盧先生已經成婚多年了,這也一直沒有子嗣,換做我們,早就要給夫君納妾了,怎麼能讓夫家的香火斷在我們手中呢?”
“對啊,說不定啊,這次孔小姐有這個福氣呢?”
大家你一言我一語的,真的將這起碼的道德和良知全部扔在了地上。
“你們這些女人,一個個的腦子是不是都有問題?這女人上趕着爬牀還要誇獎不成?還怪人家大婦不賢惠?也不知道是誰養出這麼不要臉的女兒,京城第一才女,我呸,第一不要臉纔對。
你們今日一個個的站在那裡看好戲不腰疼,他日你們夫婿要是如此,我看你們怎麼哭。”
“喲,於夫人,人家盧夫人都沒說話呢,你怎麼就如此急切了,當然我們可沒有於夫人的好命,將夫君管的死死的,一點婦德都不顧了,所以於夫人同情盧夫人,是因爲你們兩人極爲相似吧,哼。”
“張夫人,你是大蒜吃多了不成?嘴臭的厲害。”
“於夫人,你是草莽出生,說話粗鄙我不和你計較,不過你也別以爲你幫人家說話,人家就會領情,誰不知道你這是想要巴結人家盧大人啊。”
那張夫人直接怒懟上去,於夫人再次想要出口,可是蘇秋雨卻將於夫人一把拉住,然後說道:
“於夫人莫要生氣,被狗咬了一口,我們沒有必要再咬回去。”
“你說誰是狗?你別以爲你現在還能囂張,等看到自己的夫婿和人家在一起,有你哭的時候。”
“你這婦人可真是蠢貨,我囂張自然有我囂張的本錢,我除了是正二品的誥命夫人,我還是陛下敕封的神獸之女,你信不信,即使我今日放了我家老虎來咬你,甚至將你咬成幾半,你也奈何我不得。”
蘇秋雨看似軟綿綿的話,卻嚇了衆人一跳,是啊,他們光顧着看好戲,都差點忘記了這盧夫人還是陛下親自冊封的神獸之女,這封號沒啥,關鍵是人家能奴獸啊。
如果真的讓老虎來咬他們,他們如何死的都不知道。
蘇秋雨的話當即就將這些呱燥的女人給鎮住了,沒人在多言。
就是一直看好戲的三位王妃也直接閉上了嘴巴,作壁上觀。
可是孔三夫人好不容易叫來了這麼多人爲配合自己女兒演戲,怎麼能如此輕易就讓着盧夫人過關呢?
她必須要讓着蘇秋雨將婷兒給認下,也必須要婷兒進了這盧家的大門。
孔三夫人當即就再次哭喊道:
“我那苦命的女兒啊,盧夫人,你們可不能如此欺負人啊,就算你是陛下親自冊封的神獸之女,可是盧大人毀了我女兒的清白,必須得負責啊,否則我女兒還怎麼活啊。”
“負責?你想如何負責?”
“自然是將我女兒娶進門。”
蘇秋雨聽着這話笑了笑道:
“你說娶?”
“自然,當以平妻之位娶進門。”
大家一愣,這孔三夫人好大的口氣啊,平妻?真敢說呢。
“呵呵呵,這怕是我聽過最好聽的笑話了,你覺得你女兒是比人家多長了什麼?還能當盧玄清的平妻?和我平起平坐?”
孔三夫人自然知道這個理,想了想故作爲難的說道:
“至少也要是良妾。”
“呵呵呵,我還真的是第一次見到你這樣的女人,自己的女兒上趕着送給人家做妾,你是人家親生的娘嗎?”
孔三夫人當然不希望自己的女兒做妾,可是做妾總比做宮中的傀儡好吧。
那小姑子是個多狠的人她是知道的,要將女兒送到皇宮糟蹋,她不如送給人家做妾。
即使被人家瞧不上,也必須送,哪怕她被人罵死,也是爲了女兒好。“
“難道盧夫人想要吃幹抹淨了賴賬不成?”
“是我吃的嗎?我可沒那個本事吃了你女兒,再者,孔三夫人怕是還不知道吧?有我蘇秋雨在,任何女人想要進我盧家的門,休想。
盡然你女兒沒有了清白,那就一根白綾吊死得了,或則直接投河也是可以,想要讓我認下,這輩子都別想。”
“你,你,你怎麼能這樣歹毒?明明就是你家相公做的事兒。”
“你也會說是我家相公,那你就將他請出來問他好了,看看他要不要納妾,不過別說我沒提醒你,即使我相公出來,我不點頭,他也不敢說半個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