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誠毅的做法,像似給衆人打了一隻強心針,所有人從剛剛被四皇子的驚世言論震驚的無話可說,到現在再次燃起希望,衆人立刻全部用那雙炙熱的眼神看向了純親王。
軍功,純親王毫無半點軍功,這就是硬傷。
不過盧奕風今日本就是豁出去了,簡直是開了掛一般,有神人附體的感覺,只聽到盧奕風對着柳誠毅說道:
“請問柳將軍,兩軍對壘,是一開戰就會主帥出戰?”
“自然不是,但凡打過戰的人都知道。”
意思是你沒打過戰,怪不得不知道,對於柳誠毅暗中的挖苦,盧奕風半點不惱繼續問道:
“那麼柳將軍每次可是最後出戰,或是有時候不用自己出戰?”
“是!”
盧奕風聽到這話就笑了笑道:
“那不就對了嘛,主帥都不用每場戰役都親自出馬,我想問問柳將軍,帝王需要每場戰役親自出馬嗎?
如果每場都要帝王出馬?要將軍何用?要統帥何用?
柳將軍,你狹隘了,爲君者,知人善用,方得始終,不需萬事冒險即可。
至於你說的軍功嘛……”
盧奕風說道這裡停頓了,笑了笑然後繼續說道:
“空城計一出,斬殺齊國十萬敵衆,這是載入史冊的功績。
可是,本王想問問柳將軍,如果沒有這計謀,你如何實施?難道當初想出這計謀的人就不算沒有軍功?
所以,軍功不止是真刀真槍的拼命,能善於用人,指揮人,也是軍功不是?
再者,空城計到底是誰想出的,柳將軍心裡有數吧。”
“純親王,空城計乃是柳將軍親自指揮的計謀,三國衆人皆知,你這話可不要亂說。”
孔家的人立刻出面開始出聲說道。
盧奕風已經豁出去了,自然不在裝蒜,直接怒回去道:
“是嗎?可是我得到的消息,這空城計可是由軍師盧玄清親自想出。
對了,差點忘記了,我們的三國第一學士也叫盧玄清,而且我聽說,盧學士在成爲餘老學生之前,在西北賦兵役半年,盧大學士,不知我可有說錯?”
這話可比之前的話都震撼了,什麼?空城計居然是盧玄清想出來的?
天啊,這三國第一大學士,不僅是文行,這武也是一流啊。
這樣的人才,媽呀,幸好是他們大魏國的人才。
柳誠毅一聽這話就懂了,原來盧玄清戰隊的人真的是這四皇子。
不過這事兒帝王那裡已經報備過了,倒是不擔心什麼欺君不欺君的,所以,此刻柳誠毅沒有多言,只是等着帝王開口,柳誠毅想,帝王怕是不會希望這盧玄清有着太高的才能纔對,這四皇子將盧玄清推到如此高的位置,也不怕將來被皇上打壓。
果然,康和帝還真的突然插口了,將所有人的疑惑全部強制性的按壓了下去。
只聽到他說道:
“老四你的意思朕懂了,你是說你可爲統帥,不可爲將才,是這意思?”
盧奕風自然會保護盧玄清,聽到這話,點頭道:
“是!”
好,那麼諸位愛卿可還有話說?
“陛下,雖然純親王口才了得,說的每一樣都讓人無法反駁,可是純親王於社稷從無半點功績,實在是不符合儲君人選啊。”
這話是蘭庭之說的,不過這話一落,康和帝就微微嘆了口氣,看來,有些事情是註定的了。
果然,盧玄清此刻站了出來,對着康和帝和諸位臣工說道:
“學生有話說。”
盧玄清此刻已經在衆人心中有着不小的震撼了,他一出口,全部將視線看向了他。
康和帝點了點頭道:
“講!”
“學生敢問蘭大人,何爲對社稷有功?”
“大學士難道不知道嗎?當然是對百姓有利,對萬民有利的大事。”
“哦?那麼蘭大人如何評定誰對社稷有功勞?是因爲要大家都知道的事情,所以這人就對社稷有功勞?那麼這做了對社稷有功勞的人偏偏從來就沒有多言呢?沒有說出自己功勞呢?這又要如何算?”
“怎麼可能?這世哪裡有人做了利國利民的大事兒是沒有人知道的?這樣的事情應當爲表率,爲萬民的榜樣。”
“蘭大人所言甚是,如此,學生懇請陛下立純親王爲儲君。”
“哦?盧玄清,你可說糊塗了,你的意思是純親王做過利民的大事兒,可是在場的各位卻無人知道啊,李大人你知道嗎?張大人你知道嗎?
衆人都不知道,盧學士,你似乎想多了吧。”
蘭老頭如此篤定的話沒有讓盧玄清生氣,而是讓盧玄清極爲鎮定而又緩慢大聲的對着衆人說道:
“前有魯地大旱,土地乾涸,百姓顆粒無收,後朝廷大力宣傳魔芋種植,讓百姓度過難關,此事蘭大人,諸位大人都知道吧?”
“自然。”
“知道就好,那麼這發現魔芋,向朝廷退廣魔芋種植的人,就是純親王,此事可是利國利民的大事兒?
有魔芋在,我大魏國百姓解決溫飽問題指日可待,這不僅是利國利民的大事兒,這是有利於我們千秋萬代的大事兒。”
盧玄清的爆料震驚了所有人,大家都以爲那魔芋乃是陛下讓人退廣,這來源大家還真的沒多想,即使想,也以爲是工部的人做的。
可是此刻盧玄清卻爆料出是盧奕風所謂,很嚇人的好吧?
“臣作證,臣跟隨純親王親自試種魔芋,在瀘州三和縣最先推廣,此事在三和縣人盡皆知,請陛下冊立純親王爲儲君,純親王一舉,保百姓千秋萬代!”
“請陛下下旨冊封純親王爲儲君。”
莊羽公跟着跪下,而依附莊羽公的小官僚雖然不多,可是還是跪下來了。
大家全部要求陛下冊封,再一個,這盧奕風的這個魔芋事件可真的是任何人都比不了的了。
此刻其他三位皇子似乎都看到了這大位已經離自己遠去,全都暗恨莫名,可是也知道木已成舟。
當然,這最後還是要陛下親自下旨。
此刻不該跪下的都跪下了,該跪下的,也跪下了,康和帝看着衆人如此作爲,心裡說不出的複雜。
他自己都以爲這事兒要再鬧一陣子,他在設置一些障礙纔會成,可是沒想到的是,這小子舌戰羣雄,居然自己就成事兒了。
康和帝內心挺複雜的,又有些老懷安慰的意思,就在康和帝要準備宣讀自己的決定的時候。
門口突然傳來內侍的通報:
“太后駕到!”
大家一愣,這後宮女眷可從來不會到這昭和殿來,太后爲何過來?
可是等到他們看到太后進來的時候,卻沒想到太后居然身着太后超品朝服,手中親自捧着一卷明黃聖旨前來。
太后沒等衆人開口請安,第一句話就是:
“純親王不可冊立爲儲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