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說不便出門嗎?現在出門可行?”
“距離上次柳誠毅的事情暴露到現在已經有八九日了,那幾位皇子的人怕是已經到了瀘州了,柳誠毅哪裡有那麼多的功夫盯着我們看,早就忙的焦頭爛額了。
而且我們去的是水雲縣的大佛寺距離瀘州至少有100里路程,來回至少2天,我們遊玩爲主,所以多些時間無妨,沒那麼好的運氣這都能碰上。”
聽到盧玄清這麼說,蘇秋雨到是鬆了一口氣,只是有的時候當緣分到了,不是你能躲就能躲的過去的。
要出遠門了,不帶上三貨怎麼可能,特別是還需要小灰作爲坐騎呢,大黃和小白根本就不用招呼自己就跳進了馬車找到位置坐好了,幸好還是冬日,有他們在連暖爐都不用就能溫暖的很。
而且這三個因爲都有蘇秋雨的原因,所以都是極爲愛潔的,有好多次從山上回來這毛髮上還有冰擦子,有時候看到這樣,他們就會自己進廚房將毛髮烤乾,因爲蘇秋雨的神水三貨倒是從來都沒有生過病,這一點是蘇秋雨最最放心的。
“這兩個,動作倒是快。”
“是啊,真快,咱們大黃的尾巴毛毛都被剃光了,小清你這剃的也太乾淨了,這大冷天的,怎麼把沒有燒壞的毛也剃了啊,幸好我聰明給它做了個保護套,不然可要把我們大黃給冷壞了。”
說到這個大黃好像知道一樣,對着盧玄清就長大了嘴巴,這個男主子真的是越來越討厭了,明明告訴自己說是要幫自己將那些燒焦的毛給剪掉,這樣纔會漂亮,女主子纔會喜歡,可是誰知道他居然將自己的整條尾巴上的毛都給剃光光了,哪裡有半點老虎該有的霸氣?
誰家老虎的尾巴是光禿的?氣的它好多天都不想理他,如果不是女主子用同樣的布給自己做了一給小布套裝上了暖和的棉花遮住尾巴,它鐵定和這男主子沒完。
盧玄清看着這大黃的蠢樣心裡就不舒服,不過一看到它的尾巴就覺得爽快,反正兩人是相愛相殺,變着方的找對方麻煩就是了,當然關鍵時刻還是要一致對外的。
“有你這麼心細的主子在,哪裡能冷懷它啊,來,我給你戴上,玉佩已經雕刻好了,小灰也雕刻上了,這就是咱們一家5口了,可是以後可不能再養什麼了,不然這玉佩上都刻不下了。”
蘇秋雨接過玉佩,看到果然在大黃和小白的後面有一匹馬在吃草,可不就是小灰嗎,這下一家人都有了,她着實高興的很。
“小清,咱們去大佛寺要參佛嗎?”
“娘子你信?”
經歷了前世今生說不信是假的,當然也不是全都寄託於此,懷着敬畏之心就好。
“不全信,懷着敬畏之心就好了。”
“嗯,的確,信也可,不信也可,我們要去的是大佛寺的後山賞梅,那裡每到冬季,梅花盛開坐實有一番美景。”
“真的嗎?那太好了,我也可以描摹一些梅花樣子,下次就做梅花的絹花。”
“我也可以給娘子來一副冬日賞梅圖,可好?”
“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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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聊得很開心,馬車也一步步的往臨縣走去,不過他們不知道的是,小道上的另一頭,一輛馬車正快馬加鞭的也向着那邊趕去。
“消息可靠嗎?餘神醫真的去了大佛寺?”
“屬下買通了他們府上的一個二等家奴,那家奴說,餘神醫每年正月初十都會去大佛寺找那裡的瞭然大師參禪講經,40年從未變過!”
“那就好,這毒不可再拖了,這一隻手現在快要全無知覺了,那三位皇子的人可都看好了?”
“已經看好了,據說三位皇子都派人前往了餘神醫那邊遊說,只是那老頭子誰的賬都不買。”
“無妨,這一次我有辦法讓餘神醫答應爲我救助,但是盯好了,一定不能讓他們過來!”
“哦?將軍有辦法了?”
小六有些驚訝的看着柳誠毅。
柳誠毅笑了笑,辦法嘛是有,只是估計有些卑鄙了,但是不管了,這事兒絕對不能再拖了,必須現在處理妥當。
……
“你這孩子每年就這時間能來陪陪我這老頭,怎麼的今年來了這麼多日子還不走?”
一位身着絳紫色青衫,頭鬚髮白,雙眼透着銳利,看起來7、80歲,精神極好的老頭走在古剎迴廊邊上一邊走着,一邊問着旁邊的年輕人。
而他身邊也就是他剛剛口裡的孩子,就是多日沒有見面的盧奕風。
“不是和餘爺爺說了嗎?這州府不太平,我這是在躲呢,誰能知道我會躲在這裡啊。”
“你啊,滑頭,不過那柳誠毅德行不佳,不管你說什麼,我都不會爲他治療的,好了,我去找了然大師,你自己找地方待着吧,那後山的梅花開的倒是極好,你也可以給你的心上人畫上一副賞梅圖,,哈哈哈!”
“餘爺爺,你又拿我開心了,我哪裡有什麼心上人啊,我可是過慣了這瀟灑的日子,心上人什麼的還是遠點好了,我可不想這麼早被約束。”
“你呀,是不懂這其中奧秘哦,不過你們家的人這輩子註定也是做不到一生一世一雙人的,罷了罷了,去吧,去吧,一會兒再來接我。”
“誒,那您慢點,我先去了啊。”
“哦,對了,你說的那個才華橫溢別有一番心思的小子找個時間帶來我看看,我可說清楚了,老頭子脾氣古怪,可沒打算收徒弟。”
“自然,自然,爺爺能見他,是他的福氣,哪裡能讓爺爺收下啊,我都沒那個榮幸呢。”
“你?算了吧,做學問不行,做官也不行,倒是——-罷了,再說吧,快去吧。”
看着餘十安緩步慢慢進入了大殿後面的偏院,盧奕風笑了笑,這老頭到是越老越可愛了,的確他哪裡適合做他的徒弟呢,都差輩了,再者,他估計是永遠都沒辦法沉下心來做學問的吧。
至於要不要爲柳誠毅醫治,就像之前盧玄清說的一樣,他的目的本來就是爲了讓帝王知道,治不治他還真不怎麼在意,再者,他覺得他的父皇現在肯定是知道了,而且也絕對不會眼睜睜的看着自己手中的王牌武將出事兒,自己根本不用擔心柳誠毅會不會出事兒。
“殿下,柳誠毅帶着人向大佛寺來了,另外三位殿下的人也都知道了老爺子在這裡,似乎都有人過來,老爺子可沒有隨身帶着丹書鐵券,萬一那柳誠毅來強的?”
“哼,等的就是他來,來了纔好下一步的動作,我那三位好兄長不是都想幫忙嗎?那就讓他們好好幫忙,盧玄清可出發了?”
“他們確實出發了,不過行程較爲緩慢,最快也要傍晚到達。”
“不急,他們到了就找人將他們直接引到後山,儘量別讓他們裝上了,玄清現在還不是出現在柳誠毅面前的時候。”
“是,屬下明白。”
暗衛有些搞不懂殿下到底要做什麼,而且他怎麼發現殿下似乎對那柳誠毅特別的寬厚,反倒不像似對待下屬一般。
而盧奕風像似知道暗衛會想什麼一樣,對着他說道:
“記住,盧玄清現在不是我的奴才,也不是我的幕僚,是我的朋友,我唯一的朋友,也是現在的朋友,至於以後會如何,誰又知道,但,只要一日是我的朋友,我就會保護他不被任何人欺負。”
還有一句話盧奕風沒有說,那就是:帝王從來都是最最孤獨的人,而盧玄清卻能讓他這份孤獨有着短暫的溫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