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
雲初染看着那碗紅色液體似乎是想起了什麼。
那是血?
是人血?
“嘔——”
雲初染一陣乾嘔,手掌不停的拍着胸口,這個人……
這個人竟然喝人血……
她一直以爲是自己的錯覺……
竟然是……真的,喝人血……
她第一次來那個女人就是被這個所謂的宮主喝乾了血嗎?
“你幹什麼?”宮主看到雲初染干嘔似乎非常不高興,聲音低沉詢問着。
雲初染連忙搖頭,“沒什麼。”
她只能裝作不知道那碗中的是什麼。
下面的幾個人看着那紅幔背後的纖細身影不僅好奇,宮主的身邊什麼時候有了這種中規中矩的女人?
以前那些女人都是睡在宮主的懷中,難得有個女人是站着的。
“宮主,一字並肩王妃失蹤,軒轅煜動用了所有的勢力尋找,我們要不要幫一下?”這個軒轅煜的實力不容小覷,是朋友最好,若是敵人一定是一個勁敵。
再加上軒轅煜從來不與人交好,若是他們幫軒轅煜找到王妃,軒轅煜就算是欠了他們無憂宮一個人情。
“別人的娘子不見了你着急什麼?關我們無憂宮什麼事?無憂宮的初衷是什麼?無憂無慮,自由自在。”男人似乎非常不喜歡這個建議,聲音不自覺的陰沉了幾分。
“是,屬下記住了。”青衣男子連忙低頭認錯。
雲初染則是捂住摳鼻,這血腥味已經蔓延整個大殿,讓她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這個人竟然喝血,還是喝人血……
簡直就是魔鬼……
此時此刻,她只期盼軒轅煜能早點找到她。
“沒有其他的事情就退下吧!”男人開口一行人分分退下,只剩下一個穿着黑色衣服的男人。
雲初染就算是隔着紅幔也能認識,那就是眠!
把她從雲雄生辰宴會上抓走的殺手。
對於這個眠,她的腦海裡沒有太多信息,所以不能輕舉妄動。
“眠,你還有什麼事嗎?”男人幽幽開口,對眠講話的語氣似乎跟其他人不一樣。
“宮主,上次的女人……”軒轅煜似乎是不找到雲初染誓不罷休,若是讓軒轅煜查出來雲初染在無憂宮,那無憂宮將面臨一場大浩劫。
他當時是真的不知道這個雲初染在軒轅煜心中竟然有這麼重要。
“你上次送來的女人是真的不錯,跟以前的還真是不一樣。”男人的聲音突然陰柔,雲初染感覺雞皮疙瘩都快起來了。
這男人是什麼情況?怎麼突然就像變了一個人一樣?
精神分裂?
“沒事了,屬下告退。”雲初染,被宮主殺了嗎?
眠退下之後男人才叫着雲初染,“青蓮,來本座旁邊坐着。”
男人的話讓雲初染身體一震,坐着……然後喝她的血嗎?
雲初染自覺的摸了摸脖子,感覺背後一股涼風吹來。
“阿切!”雲初染揉了揉鼻子快速道,“宮主,青蓮感染了風寒爲了宮主的身體,青蓮先行告退。”
軒轅煜,我什麼時候才能逃離這裡?
你又什麼時候才能找到這裡?
看着雲初染匆匆而逃的背影,男人嘴角勾起一抹隱忍的笑容,“世界上還沒有我修冶得不到的東西。”
一字並肩王府內
軒轅煜坐在涼亭裡,腦海裡全是雲初染在涼亭嬉戲的場景。
到底是什麼人這麼大膽,抓走雲初染?
他寧可相信雲初染是被抓走了,我不願意相信雲初染已經死了,雲初染絕對那種輕易就死了的人。
“主子,有王妃消息了!”
突然,一個黑影出現在軒轅煜身邊稟告着軒轅煜。
“有消息了?”聽到有云初染的消息,軒轅煜就像是打了雞血一樣,整個人都有了精神。
“王妃在丞相生辰那天被天下第一殺手眠帶走了。”黑影如實稟報。
這次王爺動用了影衛的力量,南詔國的皇帝一定是想除之而後快,王爺爲了一個女人真的值嗎?
“天下第一殺手眠!”這個人是無憂宮的人,拿人錢財,替人辦事的,是誰花錢請到了眠?
能讓無憂宮的眠出動,那一定是一筆樂觀的數字。
“王妃被眠帶回了無憂宮。”
“什麼!?”聽到雲初染被眠帶到無憂宮,軒轅煜有些心慌了。
聽聞無憂宮宮主眸子湛藍吸食人血,初染被帶到無憂宮……
“備馬!吩咐所有影衛在無憂宮山下設伏隨時待命。”動雲初染那就要付出一定的代價。
“所有影衛……”黑衣人跪在地上似乎有些驚訝,動用所有影衛不就是告訴全天下的人自己的老本了嗎?
“同樣的話,本王不想在說第二次!”
“是,屬下遵命!”
一眨眼,黑衣人就沒了人影,軒轅煜出門騎着馬就奔着無憂宮跑了去。
無憂宮在縹緲峰山頂,山上重重把手,一般人是上不去的,軒轅煜就不同了,不用走山路直接用輕功就能飛到山頂。
雲初染在無憂宮內轉悠過來轉悠過去,想着什麼辦法才能從這裡逃脫。
這裡似乎是山頂,想要跑出去感覺不太可能,門口好幾個人把手,估計山下也是重重把手她還沒跑出去就被抓住了。
“你怎麼在這裡?”眠看着原地打轉的雲初染冰冷的說着。
“我爲什麼在這裡?你還好意思問我爲什麼在這裡?”難道不是這個眠把她帶到這個地方的嗎?
“誰讓你抓我?或者說讓你殺我!天下第一殺手,眠~”雲初染臉上沒有害怕,只有從容跟淡定,這份勇氣讓眠多看了兩眼。
不愧是讓軒轅煜心動的女人,這份勇氣還真是常人不能比。
“我想想,你是殺手,我跟你無冤無仇,你依然不可能是因爲私人恩怨了,殺手嘛就是拿人錢財,替人辦事,所以我可以理解爲是有人花錢讓你殺了我,或者讓我永遠不要出現在那個人的眼前?”
雲初染一點一滴的分析着,聽着雲初染的分析,眠終於知道爲什麼軒轅煜會因爲雲初染鬧的天下不寧。
在危險當頭還能從容淡定的分析,還真是世間少有。
“我這麼善良,從來都是忍讓三分,也沒跟人結過仇啊?”雲初染托腮思索着可能讓出錢讓眠殺她的人。
聽到雲初染這話,眠的眼角抽搐,善良?
雲初染還真是……
本以爲那些都是傳言,看來並非如此了。
“讓第一殺手殺我的要滿足幾個條件,一,特別想讓我死的。我死了她就能獲利,二,有一定的財力支持的,不然也請不動你第一殺手。”
“滿足條件的似乎就只有幾個人了。”
“一個是林宛如,一個是木輓歌。”除了這兩個人她還真的想不到其他的。
“初步判斷是木輓歌,因爲我死了她就能跟軒轅煜在一起了。”雲初染點點頭十分滿意自己的這個判斷。
聽到雲初染說木輓歌的時候眠的眼中一閃而逝的驚訝,想不到雲初染竟然猜出來了。
“看來,真的是她了,木輓歌,還真是讓你煞費苦心呢。”她想了一下被眠抓走的當天是丞相的生辰,林宛如就算是在蠢也不會傻到在雲雄生日這天動手。
只有木輓歌,這樣她才能洗脫所有的嫌疑。
“你是不打算把我帶離這裡了嗎?”現在軒轅煜搞出這麼大的動靜,眠就算想瞞着裡面的那個宮主似乎也不太可能了。
“你覺得你還能離開嗎?”真沒想到雲初染竟然還沒死,沒有被主子吸食血液。
那今天宮主碗中的血……
是誰的?
“你怎麼知道我不能離開呢?”雲初染嘴角勾起一抹邪祟的笑容,讓眠不感覺寒意席捲全身。
爲什麼他感覺雲初染……
“你沒什麼感覺嗎?”雲初染眨巴着眼睛看起來十分單純,但是眸子裡卻是鬼祟的笑容。
“你……”眠看着雲初染還來不及把話說完就倒在了地上。
“都跟你說了,我如果想要出去,就絕對能出去。”雲初染擺弄着纖細的手指似乎一點也不擔心地上的人會隨時醒過來。
等眠醒過來應該是明天了吧?
她的迷藥可比蒙汗藥還要猛烈。
雲初染把眠託到一個隱秘的地方,把眠全身上下翻了一個遍,想要找到出入的令牌。
“就是這個吧?”雲初染看着一個白色的小牌子上面寫着無憂宮三個字。
應該是,她記得誰說過這裡是無憂宮。
雲初染把令牌塞在身上拍了拍手,看着躺在地上昏迷的眠喃喃道,“你就躺在這裡睡覺吧,睡一個安穩的覺。”
剛打算離開,卻感覺這裡還是太過顯眼,萬一她剛走眠就被發現了怎麼辦?
那她肯定跑不出去啊?
想着,雲初染突然靈光一閃,把眠身上的黑子拔了下來穿在自己身上,這樣就算是到了門口有人例行檢查也不一定能認出他,至於眠嘛!
說不定有人看到了也會裝作沒看到呢?
畢竟在這個地方要裝成瞎子跟聾子。
一切搞定之後,雲初染才鬆了一口氣,把原本的長髮挽了起來,裝成眠的樣子。
如果這次能順利下山,我就不追究你把我抓上山的責任了。
見四周無人,雲初染低頭快速的向着門口的方向前行。
一道聲音如同魔咒一般在雲初染的耳響起,“你打算去哪裡?”
我也不知道爲什麼加更,因爲今天下雨天吧,一個字都沒寫好憂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