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陰沉沉的,明明是白天卻宛如黑夜,外面一道道震耳欲聾的雷聲嚇的茅草屋中一個弱小的身影一抖一抖。
“轟——”
“轟隆隆——”
閃電將夜空一分爲二,在那一瞬間,恍若白天。
“真是的!倒黴今天才要到這麼點銀子!”
“就是啊,現在咱們這行越來越不好混了!”
“是啊,眼銀子的越來越多,給咱們的還越來越少!”
一行人從外邊走進來,石廟中一片黑暗,一個人點燃了煤油燈才能看清楚一點。
這一行人衣衫襤褸蓬頭垢面,手中拿着一個破碗,碗中有一些散碎的銀子。
“哎……這裡……這裡有人!”一個人指着躺在草蓆上蜷縮在一團的人影大聲道,周圍之人聽到聲音連忙過去查看,將煤油燈照在小身影上才發現這是一個年紀不大的小女孩。
“這是哪來的小女孩!”
“就是啊!這哪家的小女孩怎麼跑到咱們這來了!”
“這姑娘雖然小是小了點,但是……還是可以解解饞……”
一個男人猥瑣的盯着小女孩的身子,擦了擦嘴角,周圍的人立馬明白了是什麼意思。
“是啊,我也好久沒嘗過女人的滋味了,這雖然是個幼女,但……好歹是個活的,是個女的……”
說罷,幾個衣衫襤褸之人似乎是達成了共識向着躺在地上的小女孩走去,個個臉上都是猥瑣的笑容。
“撕拉……”
“撕拉……”
是衣服撕碎的聲音,小女孩蜷縮的身體更緊,感覺身子一涼才緩緩睜開眼睛,一睜眼就看到一羣蓬頭垢面,衣衫襤褸之人一臉猥瑣的盯着自己。
“你們……”
“你們是誰……”
小女孩醒來看到周圍的人嚇的縮到牆角,“這是哪裡!你們是誰!你們想幹嘛!”
女孩出聲,立馬發現不對勁,這聲音……
這聲音太過稚嫩根本不是她的聲音,她記得……她是參加國際演員頒獎節的……怎麼會……
難道是有人算計她,找來了這些人想要玷污她?
小女孩伸手道,“你們知不知道這樣做是違法的!”
“違法?在這裡,可沒有法!”一個乞丐摸了摸小女孩的手背,小女孩立馬收手這才發現更重要的線索。
這……
這不是她的手,怎麼回事……
她……的手不可能這麼小……
“兄弟們,別跟一個小姑娘廢話了,我的大屌已經飢渴難耐了!”此話一出一陣淫笑聲響起,小女孩暗道不妙,不管這裡是哪裡,她都要趕緊離開。
“我……我內急……”小女孩低頭,儘量不去指示這些人,因爲她看到這些人的眼神她就想一巴掌招呼過去。
聽着小女孩的話男人們分明有些不樂意,“怎麼事情這麼多,你帶她出去上茅房!”
男人還讓另一個人跟着小女孩,小女孩三步一回頭思索着怎麼從這裡逃出去。
走到一個無人的地方,小女孩假意蹲下,那跟來之人也蹲在旁邊,小女孩趕緊道,“你別過來!”
男人聽到小女孩的聲音猥瑣一笑,一會兒還不是要全部給他們看。
“行了行了,你快點!”說罷,男人就轉身,小女孩趁此機會偷偷溜出了石廟。
離開石廟之後,小女孩漫無目的的四處亂走,她不知道這裡是哪裡,也不知道是怎麼一回事,一切都像是夢一般,她更希望這一切都是夢。
之後的幾天小女孩就在皇城大街上亂竄,也不知道這裡是哪裡,她的身份是什麼。
幾天下來,小女孩打聽到這裡是紫雲大陸的北枂國,知道這一切之後小女孩一臉震驚。
她這是到了另一個世界?還是一個從未在歷史書中出現過的北枂國。
她堂堂候選影后憐音竟然跑到了另一個世界,那原本的那個世界呢……
憐音在北枂的這段日子爲了能活下去只能四處偷東西吃。
“哎,咱們家的包子怎麼又少了?”
“怎麼可能,剛纔我才端過去的,不可能少!”
“哎!怎麼還真少了一個!”
賣包子的夫婦看着缺失包子的位置又補上了一個,憐音蹲在下邊伸手又想把包子偷過來,剛摸到包子手腕就被什麼東西抓住。
隨後就傳來包子鋪老闆震耳欲聾的聲音,“好你個小偷,竟然又來偷我家包子!”
包子鋪老闆抓住憐音的手腕,憐音如今是四五歲的身體,心裡卻住着一個二十幾歲的靈魂自然沒有尋常小孩那般害怕。
“你說是你的包子我還說是我的包子,你憑什麼說我手中的包子是你的包子?”
一個四五歲的小孩子說出這樣的話引來不少人圍觀,人羣中一雙眼睛盯着憐音,臉上帶着笑意。
“哼!我家的包子是我家祖傳下來的做法的下邊都有一個壽字,你把包子倒過來,大家一看便知!”包子鋪老闆的話讓憐音心中一震她沒想到這包子還真被做了印記。
憐音拿着包子慢慢翻轉過來,下邊果然有一個壽字,包子鋪老闆這下炸了,拉着憐音的手腕嚷嚷着要將憐音送官,就在憐音想辦法打算脫身的時候一個七八歲的小男孩從人羣中走出來,遞給包子鋪老闆一錠銀子,“夠了嗎?”
包子鋪老闆見錢眼開,連忙鬆開憐音的手腕,“夠了夠了!把我所有包子買下都夠了!”
包子鋪老闆喜笑顏開,似乎是一輩子都沒見過這麼多銀子,還把銀子放在嘴裡咬了咬確認是真的臉上的笑容更歡。
憐音扭頭望着這個伸手救她的小男孩,頓時感覺心裡一暖,她跟着小男孩毫無關係,這小男孩竟然如此出手相助。
“我能在拿幾個嗎?”憐音的眸子明着包子鋪上的包子,包子鋪老闆拿着銀子也不在追究憐音連忙道,“可以的,可以的!這些你全拿走都沒問題!”
聽到包子鋪老闆的話,憐音拿了幾個包子塞進口袋裡,轉身想要謝謝小男孩的時候小男孩卻已經沒了蹤影。
“奇怪……人呢?”憐音左看看又看看沒看到人自顧自的吃起了包子。
憐音走在大街上,幾個蹲在角落要錢的乞丐看到憐音連忙通知身旁的人,“那不是前幾天的小妮子嗎?”
“我靠!真是她!我們竟然被一個小妮子耍了!”說罷,幾個人走上前直接把憐音攔住,憐音看到這幾個人立馬回想起了是破廟那些人。
咬在口中的包子都掉在了地上,“你們……你們想幹什麼……”
憐音雖然是二十幾歲的靈魂卻終究是四五歲的身子不是幾個成年男子的對手只能步步後退,最後被幾個乞丐逼到牆角。
“幹什麼?你說我們想幹什麼?到嘴邊的鴨子飛了當然是要找回來了!”
說罷,兩個男人架住憐音,一個男人將憐音的衣衫解開,看着白嫩的肌膚開始興奮,恨不得立馬將憐音壓在身下。
“你們放開我!”
“放開我!”
憐音吼的聲嘶力竭,但這裡是小衚衕根本沒人,“放開我!放開我!”
憐音本身是個自尊心極強的女孩,在面對這種情況決定咬舌自盡,哪怕是死也不能讓這羣人玷污。
就在憐音下定決心的時候,兩個架着她的乞丐突然倒地,毫無徵兆,解衣裳的乞丐察覺不對勁轉身就被人摸了脖子。
生活在現代很少看到如此血腥的場面憐音也是被嚇傻了直接坐在了地上,一個人影背對陽光向着憐音走過來,將身上的外袍脫下來披在憐音的身上,憐音擡頭才認清這是剛纔爲她付包子錢的小男孩。
小男孩將衣裳披在憐音的身上就打算離去,憐音卻一手抓住了小男孩的手腕,“你叫什麼名字!”
小男孩將憐音的手拉開,沒有說一個字,也沒有告訴憐音他的名諱,就直接離開。
憐音趕緊起身,拉了拉小男孩披在她身上的衣服,一路跟着小男孩到了一座府邸,看着小男孩進了府邸就蹲在府邸的對面。
這一蹲就是幾天,每天早上一大早就能看到小男孩出來,小男孩也能天天看到憐音。
一天天降大雨,憐音半夜感上風寒不得不尋找避雨之處,小男孩也就沒看到憐音,看着空空如也的牆角小男孩心中有那麼一絲絲的失落感。
一連幾天,憐音都沒出現在府邸的對面,而小男孩卻已經養成了習慣出門看一眼對面的牆角。
直到有一天,小男孩依舊跟往常一樣很早就出門,剛坐上那車就被一羣黑衣人圍住,“太子殿下,今日就是你的死期!”
小男孩沒有慌張,臉上只有淡定,身體剛有好轉的憐音一出現就看到一羣黑衣人圍着小男孩連忙大吼,“官兵來了!官兵來了!”
黑衣人聽到官兵來了驚慌失措立馬撤退,見黑衣人退下憐音連奔帶跑的到小男孩的身邊卻被小男孩的侍衛攔住,小男孩揮手侍衛才讓開。
“你沒事吧,有沒有受傷?”憐音抓住小男孩的手臂左右查看有沒有受傷,這一刻小男孩心裡有一絲絲的暖意,自翎羽失蹤之後就從來沒有人這般關心過他。
“本宮沒事!”小男孩冷漠道,看着憐音詢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我叫憐音,憐音的憐,憐音的音!”憐音自報姓名,小男孩點點頭,“憐音你以後就跟在本宮身邊!”
自那以後憐音就跟隨在小男孩的身邊,才知道小男孩並非普通人而是北枂的太子,真名皇甫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