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蹲身,從身上掏出來一顆類似於藥丸的東西向着雲初染的嘴裡塞去。
雲初染手指顫動,半眯着眼,男子絲毫也沒察覺。
藥丸塞入雲初染嘴裡,男子嘴角勾起一抹笑容,太后娘娘吩咐的事情是完成了!
就在男子高興愣神的時候,倒在地上的雲初染突然開口,“你在高興什麼?”
聽到聲音男子還沒反應過來剛準備回覆纔看到原本應該昏迷不醒的雲初染坐在地上跟他說話。
“你……”男子吃驚,後退兩步,“你不是已經……”
剛纔那布巾上他可是加了蒙汗藥的,雲初染竟然……沒事?
“我不是怎麼了?”雲初染站起身,用舌頭把男子塞進嘴裡的藥丸頂出來。
這藥丸,看着是墮胎藥啊……
“是你自己說還是我讓你開口?”雲初染瞥了一眼倒在地上的青鸞,聽着青鸞平穩的呼吸雲初染才鬆了一口氣。
“我不會說的!”男子一咬牙,嘴角流出鮮血。
見男子嘴角流血,雲初染一把掐住男子的下顎,可惜已經晚了。
“該死!”竟然服毒自盡了,這是死侍嗎!竟然選擇服毒自盡!
除了太后,她想不到誰還會費盡心思的想要殺了她腹中孩子。
見青鸞快要甦醒,雲初染從身上掏出蝕骨水向着屍體上倒去,轉眼間一個屍體煙消雲散,雲初染重回石凳坐着裝作什麼都沒有發生
“哎……我怎麼睡着了?”青鸞揉着眼睛一臉茫然,雲初染不在意道,“你還好意思說,這樣都睡着了!”
青鸞沒有紅菱那般聰明,一忽悠就過去了,完全沒有懷疑雲初染的話。
“娘娘,披風拿來了!”紅菱趕到將手中的披風披在雲初染的身上,聞到空氣中奇怪的味道皺了皺眉頭。
見紅菱似乎發現了什麼雲初染開口道,“今年的梅花跟往日的香味似乎有些不同!”
“是啊,今年的梅花比往年的更香呢!”青鸞點頭附和,紅菱的注意力也被轉移就沒有繼續抓住這件事不放。
幾天過去了,依舊沒有聽到雲初染滑胎的消息,也沒有看到派出去的死侍回來,太后就想到了是遇害了,又開始想其他辦法。
本想暗中做了這個孩子,如今看來是不可能了,唯有……借他人之手了。
軒轅煜因爲百姓示威一事心情也不好,不過在雲初染面前一點都沒有表現出來。
皇甫越那邊一直在看戲,雲初染卻絲毫都不在意,該吃吃該喝喝,該睡覺睡覺。
自從雲初染懷着妖胎這件事傳開之後,南詔國就開始動盪,更是人心惶惶,北枂之人也開始隱姓埋名入侵南詔皇城,皇城鬧事之人有一半是皇甫越派過來的。
御書房
軒轅煜看着奏摺眉頭緊鎖,這些奏摺都是在說雲初染身懷妖胎一事,讓他下令剷除邪祟之物。
“啪——”軒轅煜一掌拍在案桌上,旁邊的擎天絕情嚇的抖了一下。
“這些人真是目無王法!”竟然公然上書讓他殺了自己的孩子?
“主子,這件事不能在拖了,在拖下去百姓會越來越暴躁!”絕情雙手抱拳道。
這件事必須要解決,這些人竟然說殺了初染腹中孩子?
初染腹中孩子是他的骨肉,說殺就殺?
“傳令下去,誰再敢鬧事就抓起來,再不行就斬首!”他軒轅煜又怎會將自己妻兒送出去任由他們處置?
“皇上這樣不行的!”擎天阻攔道,這件事擺明了是有人煽風點火,皇上這樣做肯定會惹衆怒的。
“按朕說的做!”軒轅煜肯定道,完全沒有商量的餘地。
軒轅煜這樣一做更是弄的一發不可收拾,太后知道這件事之後不在暗中收拾雲初染,而是直接明着來。
鳳棲宮
太后領着一羣人向鳳棲宮走去,在門口的青鸞看到太后來勢洶洶的模樣連忙跑進宮殿,“娘娘,太后領着一羣人向着咱們這過來了!”
雖然不知道是幹什麼,不過看這來勢洶洶的模樣就不像是好事情!
“哦?”太后還來?來看看她孩子掉沒掉?
就跟青鸞說話的時間太后就進了鳳棲宮,“來人將皇后抓起來!”
既然雲初染不願意將孩子打掉,那就民心所向直接火刑!
一羣人破門而入,雲初染依舊是不慌不忙,“太后領着這些人來抓初染?不知初染犯了什麼錯?”
太后還真是費盡心思,一計不成又生一計!
太后知道雲初染伶牙俐齒,巧舌如簧沒有跟雲初染多說直接讓人將雲初染帶走,紅菱立馬上前攔住,“皇上說了,任何人都不能帶走娘娘!”
紅菱是軒轅煜給雲初染的人,又是江湖中人膽子就比青鸞大一些,青鸞現在就站在角落不敢開口,嚇的渾身哆嗦。
“你一個丫鬟也敢跟哀家這樣說話!”太后這次是下定決心,不將雲初染弄死誓不罷休,“來人給哀家掌嘴!”
太后一聲令下,旁邊站出來兩個老嬤嬤一個抓住紅菱一個掌嘴,老嬤嬤大手揚起就快要打到紅菱的臉頰時卻突然停了下來。
紅菱睜開雙眼,雲初染遏制住老嬤嬤的手腕,“本宮的人本宮自會管教,不勞煩太后費心!”
雲初染不在稱呼太后爲母后,而是太后!
這一刻開始,雲初染最後一點親情也不打算顧忌,就是因爲她顧忌太后是軒轅煜的養母,纔會有這種種的事情。
“不知太后帶我去是打算帶去哪裡?”雲初染不慌不忙,更多的是因爲肚子裡的孩子,一旦生氣或者是着急,必定會影響肚子裡的孩子,爲了孩子也也要淡定。
“自然是除掉你肚子裡的邪祟!”說罷,太后不在跟雲初染嘮叨,她就是趁着軒轅煜不在才這樣做的。
“你認爲?你們做的到嗎?”雲初染低着眼睛擺弄着胸前的碎髮,滿不在意的樣子更是讓太后窩火。
“來人將雲初染帶走!”太后一聲怒吼,雲初染沒有反抗,“本宮自己會走!”
雲初染被太后帶離鳳棲宮,青鸞急的眼淚直流,紅菱立馬道,“快!快去御書房通知皇上!”
娘娘如今身懷有孕,肯定是不能動用功夫的,運用真氣會對孩子有影響。
“是是是!”青鸞擦掉臉上的淚水向着御書房跑去。
雲初染被太后帶離鳳棲宮之後就被帶着向火刑場走。
火刑場前圍着不少的百姓,似乎早早得到消息來看雲初染被處以極刑。
雲初染任由那些人擺弄,被困在背後的十字架上,眼睛微眯盯着那些迫切想看着她被燒死的人。
這個場景還真是熟悉……
上一次……憐音設計陷害她的時候也是這樣,很多人來看她被火燒。
只是……今時不同往日,這小小的繩子當真能困住她嗎?
她若是要離開,這裡所有人都攔不住。
軒轅煜不是說皇甫越在南詔潛伏已久嗎?她被處以火刑皇甫越跟邪冥就一定會到場。
到時……拿下皇甫越就是不費吹灰之力,擒賊先擒王,皇甫越拿下了北枂自然也是她們的囊中之物。
她雖不想什麼天下,不過這天下之主的寶座這麼受歡迎,她不介意來湊個熱鬧。
看着這些迫切想讓她死的百姓,雲初染笑魘如花,她可沒那麼容易死。
若真容易死那咱就死了,又怎麼會經歷過那麼多事還活着?
她還捨不得死呢……
太后怕軒轅煜趕來搭救雲初染,一到場就命人火燒雲初染。
下面的百姓看着被火燒的雲初染似乎是高興,還有踏實,像是看到了邪祟之物離去,他們又可以恢復以前安靜和諧的生活。
“雲初染就這樣死了?”人羣中,一面容平常的男子盯着被烈火包圍的雲初染,不知爲何看到雲初染被烈火包圍被烈火焚燒他的心竟然有些疼痛,有些於心不忍……
“邪冥,爺以前跟雲初染真的不認識?”不可能不認識的,這種感覺是直覺……
聽到皇甫越的話邪冥一愣,臉色有些異常,皇上是想起了些什麼嗎?
“雲初染是南詔的皇后主子怎麼可能認識呢!”邪冥低着頭,不敢直視皇甫越的目光。
火焰越來越大,雲初染被火烤的面紅耳赤,汗流浹背,依舊強忍着。
算算時間,皇甫越應該到了,軒轅煜也應該快到了……
就在衆人認爲雲初染必死無疑之時,天空突然出現一隻巨型大雕,上面跳下一男子,紅黑相交的袍子頗爲張揚,一手揮去,原本的火焰熄滅,將雲初染抱下來!
雲初染擡頭,“修冶……”
看着雲初染被烈火烤的面紅耳赤,修冶皺眉滿是心疼,“初染,我來遲了!”
“沒事……”雲初染笑着搖搖頭,她以爲來救她的會是軒轅煜的。
“初染……”
“初染!”
軒轅煜趕到,看到雲初染沒事鬆了一口氣,向着雲初染這邊走來,“初染,你沒事吧!”
軒轅煜向着雲初染走過去,卻被修冶攔住,“軒轅煜,你跟本座說過什麼?”
不在讓初染受到傷害?
這就是軒轅煜說的不讓初染受到傷害?
“那你又記得本座說過什麼?”若軒轅煜給不了初染幸福跟安全,他就一定會出手,將雲初染搶過來。
“修冶你想幹什麼!”軒轅煜聽到紅菱青鸞的話剛趕過來就這樣完全不知道怎麼回事。
修冶一臉嚴肅,不顧及周圍的百姓盯着軒轅煜道,“初染,我不會讓給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