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越一聲令下,幾個大臣不敢在說。
北枂國,真的會毀在這件事上。
挑起戰火,北枂必定會失民心。
所謂水能載舟,亦能覆舟,皇甫越不會不懂這個道理,只是……在雲初染的事情上,他就沒了理智。
鳳棲宮
雲初染坐在銅鏡前撫摸着滿是疤痕的臉,憐音應該還沒死吧!
想到這裡就直奔太醫院走去,青鸞紅菱見狀連忙跟了過去,不敢詢問。
雲初染已經不再是王妃,而是皇后,這裡是皇宮稍有不慎就萬劫不復。
離開鳳棲宮一路向着太醫院走去,皇宮中的宮女見了雲初染紛紛低頭行禮,不敢直視雲初染臉上那駭人的傷疤,怕一個不小心就掉了腦袋。
雲初染也沒有因爲臉上的傷疤受到影響,任由那些宮女們怪異的目光盯着。
太醫院
衆太醫都專心於手中之事,完全沒注意雲初染到了太醫院,直到雲初染開口,“憐音在哪裡!”
聲音響起,吸引衆人的目光,衆太醫立馬放下手中的活跪在地上,“恭迎皇后娘娘大駕!”
“起來吧,憐音呢?”她的臉她可不想在用下去了,該拿回本該屬於她的東西了。
“憐音姑娘在裡面……”太醫指了指太醫院旁邊的偏殿,知道憐音在哪裡,雲初染直奔太醫所指的方向前去。
“憐音姑娘在這,只是一直昏迷還沒醒過來!”太醫指了指躺在塌上還未醒過來的憐音。
還沒醒過來?
雲初染伸手在憐音給憐音把脈,確定憐音沒死才收回手。
“想帶着我的臉去死?你問過我了嗎?”看着憐音,雲初染怒上心頭,身上迸發出駭人的殺意,讓青鸞紅菱都感覺壓抑,喘不過氣。
你對我做過的事情都還沒還,我又怎麼會讓你就這樣輕而易舉的死了呢?
一瞬間,雲初染身上的殺氣煙消雲散,若不是剛纔真真切切的感受到過,紅菱可能真的會認爲剛纔的殺意是她的錯覺。
收放自如的殺氣,娘娘似乎比往常變了一些……
變的,更心狠手辣了!
坐在憐音的牀榻邊,拿出尉遲寒至少給她的冰肌膏在憐音臉上的傷口處擦試着。
這可是她的臉,可要好好保養。
青鸞紅菱見雲初染這樣子心裡發怵,娘娘爲什麼看着這麼可怕!
“去吧!尉遲寒叫過來!”雲初染扭頭吩咐身後的青鸞,青鸞得令之後就匆忙跑去找尉遲寒。
她的臉留在憐音的臉上多一分鐘她都感覺噁心。
盯着她的臉作惡,感覺很不錯吧!
冰肌膏擦在患處,傷口得到了好轉,傷口逐漸縮小。
看到這麼神速,雲初染不僅吃驚,這藥效太快了。
很快青鸞就把尉遲寒帶了過來,看到憐音在這裡,尉遲寒也就差不多明白了雲初染的意思。
“你是想,把臉換回來?”換臉不光要承受剔骨之疼,還會有不良效果,也就是後遺症。
有可能有,也可能不會有,因個人體質而異。
“當然,我的臉在別人身上多留一天我就不舒服!”想毀了她的臉?
想帶着她的臉去死?問過她了?
“什麼時候可以換回來!”雲初染面無表情,尉遲寒看着雲初染感覺有些陌生。
雲初染似乎變了,對啊!
人都是善變的,雲初染在經過這麼大變數之後變了也正常。
“什麼時候都可以!”
“那就現在!”說罷,雲初染就躺在可憐音的旁邊。
她也是女人,盯着一張滿是疤痕的臉,她當然心裡不是滋味。
“現在……”尉遲寒有些意外,想着就算雲初染心急也會等着憐音醒過來之後再說。
“你不是說的什麼時候都可以嗎?”憐音現在昏迷不吵不鬧豈不是更好。
其實,憐音醒過來之後她在換臉應該更好玩,可是她不願意盯着憐音的臉,也不願意讓憐音在盯着她的臉!
“那……好吧!”尉遲寒轉身吩咐着,“青鸞紅菱你們在外面守着,不要讓任何人進來打擾!”
“是!”紅菱青鸞聽命,退出殿外,殿內就只剩下雲初染,昏迷的憐音,尉遲寒。
“可能會特別疼,要不要點安眠香!”換臉可是要承受刮骨之疼,一個正常男人都承受不了,雲初染她……
“不用!我已經承受過一次了!”不在乎第二次!
她要記住這種疼,這種憐音帶給她的痛苦,然後從憐音的身上千倍,百倍的找回來!
雲初染閉上雙眼,咬緊泛白的脣瓣不讓自己發出一點聲音打擾尉遲寒換臉。
另一邊,北枂邊境集結大量兵馬的消息被八百里加急送至南詔皇宮。
看着急報,軒轅煜眉頭一皺,他就知道皇甫越會利用這件事借題發揮。
只是沒想到他會以雲初染的事情開戰,這樣可是大失民心。
“北枂在邊疆集結十萬兵馬!”軒轅煜放下急報,緩緩道,一旁的大臣紛紛道,“十萬兵馬?這是要準備開戰嗎?”
“好好的怎麼會突然開戰?”開戰受苦的還是百姓!
“理由是北枂翎羽郡主在南詔國境內受到傷害!要一個理由!”要一個理由竟然集結十萬兵馬?
這應該是他聽過最爛的理由!
“他北枂當我南詔是吃素的?打就打!”
“不行不行,皇上剛登基不久,不宜打仗,而且一旦打起來受苦的可是雙方的百姓!”
“這還是其次,北枂南詔開火,東陵國會幫助哪邊?如果兩不相幫最後豈不是坐收漁利!”
“這仗不能打!”
“不能打!不能打北枂都在我南詔門口示威了,我等若不給點顏色如何在紫雲大陸立足!”
御書房的大臣分爲兩派,一派主合,一派主戰,兩邊爭執,軒轅煜也是焦頭爛額。
戰必定會戰火紛飛,民不聊生,這不是他若期望看到的。
不戰任由北枂在門口宣戰嗎?
“報——”
所有人都在焦頭爛額時一道聲音響起,一個身披盔甲之人走進御書房手中拿着一封信,“邊關來報!”
軒轅煜給旁邊的太監失了一個眼色,太監立馬將書信呈給軒轅煜。
軒轅煜拆開信封,看完裡面的內容散發着怒氣,“這仗,打!”
聽到軒轅煜的決定,主合派連忙勸阻,“皇上三思!”
“三思?你們是讓朕將自己的女人交出去?”
“這……”大臣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想知道信封裡寫的什麼,讓軒轅煜突然下定了決心。
“皇甫越說只要將雲初染送回北枂就不開戰!”雲初染送回北枂?
他軒轅煜自己的女人都保護不好還談什麼保護南詔國所有百姓。
“這……”主合派不敢在繼續開口,只要關乎雲初染的事情,軒轅煜向來是說一不二!
“準備迎戰!”誰輸誰贏還是一個未知數!
至於東陵那邊,他們應該是袖手旁觀,只要他們保留一半實力,東陵就不敢貿然出手。
太醫院
“好了!”軒轅煜將銅鏡遞到雲初染面前,看着這張在熟悉不過的臉雲初染臉上出現一絲笑容。
憐音,到頭來,你又討到了什麼好處?
“這幾天不要暴曬太陽,儘量休息!”看着雲初染臉上的笑容,尉遲寒搖搖頭,女子對容貌都是那麼執着。
尉遲寒他不知道,雲初染並不是對美貌的執着,而是不一樣別人盯着她的臉,更不喜歡自己的東西被別人搶走。
雲初染起身,看了一眼旁邊的憐音,至少那張滿是疤痕的臉又回到了憐音身上,憐音醒過來會不會又氣的昏厥呢?
現在想想,她真的應該在憐音醒着的時候換臉,讓憐音感受絕望!
“嗯!晉楚是不是要臨盆了!”上次看到晉楚,她的肚子很大了,似乎有八九個月的樣子了!
“嗯,我明天就會帶着晉楚回靈溪鎮!”雲初染現在沒事,他們就沒必要留在皇宮。
皇宮可是一個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他不希望晉楚遇到什麼危險。
“也好,皇宮的確不太適合你們!”也不適合她!
“沒什麼事我就先走了,出來這麼久,晉楚應該着急了!”說罷,不等雲初染回覆就離開了太醫院。
雲初染看着銅鏡中的臉,憐音割傷的地方已經開始有了好轉用不了幾天就看不出來了。
尉遲寒離開後紅菱跟青鸞才進來,看着雲初染的臉驚呼,“這……這怎麼做到的!太神奇了!”
竟然換回來了?
“換回來就行了!”說完扭頭看了一眼身後的憐音,“讓人嚴加看管,醒來派人告訴我!”
“是!”
雲初染頭也不回的離開了太醫院向着鳳棲宮走去,太監宮女看到雲初染紛紛躲避,都以爲雲初染是憐音。
“憐音怎麼跑出來了!”
“她不是抹脖子了嗎,怎麼這麼快就好了!”
突然一道聲音響起,“憐音!”
雲初染挺住腳步,這憐音應該是叫她吧?
雲初染轉身,修冶眸子裡帶着殺意向着雲初染走近,走到雲初染身邊身上的殺氣漸漸消散。
“你不是憐音……是雲初染……”修冶有點不敢相信,卻還是說了出來。
這種心跳加速只有靠近雲初染纔會有。
“眼力勁不錯,竟然認出來了!”她還以爲修冶會將她當成憐音然後暴打一頓!
“皇后也來御花園賞花了!”身後,一道熟悉的聲音響起,雲初染眉頭一皺,似乎不願意看到這個人!
“初染見過太后!”雲初染緩緩轉身,太后看清楚雲初染的臉半天沒說出話,“你……臉換回來了?”
“換回來了!”看着太后吃驚的模樣雲初染只是微微一笑。
修冶轉身目光瞟過太后,太后這才發現雲初染旁邊的這個男子擡頭看去,看到修冶湛藍色的眸子心中一怔,臉色一白,“你……”
更新完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