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打斷了祭祀大典的開始,衆大臣紛紛擡頭,向着聲音的源頭看去,想要看看究竟是什麼人,竟然敢在這個時候胡亂發話。
大臣們都是在心裡議論,不敢嘴上議論,因爲這裡是祭祀大典!
“那是……”
“那是什麼?”
突然,天空中出現一個龐大的鳥類,大臣們緊盯着,“好像是……”
“大雕……”
“是大雕!”
大雕的出現讓嚴肅莊嚴,神聖的祭祀大典變的慌亂。
“哪來的這麼大的大雕!”
大雕越來越近,盤旋在大殿的上方,“等等……大雕上面好像有人!”
一人的話引起了衆人的注意,衆人紛紛盯着大雕,大雕的背上果然站着一個人,因爲距離太遠看不清楚男女,也看不清楚容貌。
“來人護駕!護駕!”太監見大雕上有人,本能的認爲是刺客,外面的御林軍聽到呼喚跑到大殿保護軒轅煜。
“想不到我這麼受歡迎,這麼多人來迎接我!”大雕在女子的指示下落地,衆人這才認出大雕上是女子,一個身穿白衣頭戴斗笠的女子。
“大膽!竟然擾亂祭祀大典!來人將這個刺客拿下!”太后也認爲女子是刺客,命御林軍拿下。
軒轅煜則是目光緊鎖白衣女子,是她嗎?
是她回來了嗎?
“你是染兒……”軒轅煜望着白衣斗笠女子,眸子裡是期望,期望她就是雲初染。
“染兒?”
衆大臣聽的一頭霧水,皇上口中的染兒不是雲初染嗎?
雲初染不是站在太后身邊嗎?
軒轅煜是激動,期望,大臣們是一臉好奇,旁邊的王爺們則是一副看好戲的姿態。
唯有憐音,面露慌張之色。
不可能的,不可能是雲初染!
雲初染手腳筋脈被她挑斷,也被她毒啞,武功更是盡失,這女子能站能說話,不可能是雲初染的。
憐音臉色煞白,不敢靠前,目光緊鎖白衣女子。
不可能……不可能是雲初染!
“呵呵……”雲初染斗笠下發出一陣清脆的笑聲,“看把你們緊張的,我又不會吃人!”
“今天不是祭祀大典嗎?怎麼能缺了我呢?”雲初染的聲音因爲受損跟往日完全不同,儘管是恢復了還是不同。
軒轅煜看不到臉,也能肯定面前的白衣女子是雲初染無疑。
初染,沒事了嗎?
“大膽女賊!狂妄至極!還不給哀家把女賊拿下!”太后下令,讓御林軍將雲初染捉拿。
御林軍剛要出手就被軒轅煜阻止,“退下!”
有了軒轅煜的命令,御林軍只得退下。
軒轅澈看到這一幕嘴角勾起一個弧度,雲初染是假的,那……這個纔是真的了?
最近他似乎有很多有趣的事情都不知道!
“初染,是你對不對!”軒轅煜靠近雲初染,眸子裡是激動,是高興,失而復得。
這段時間他每天都在擔憂,每到半夜都難以入眠,影衛營那邊一點消息也沒有,爲了初染的安全,他不能大肆宣揚!
“你的皇后不是在那邊嗎?”雲初染有云初染臉的憐音,語氣中有明顯的怒氣,還有怨氣。
原本以爲封后大典那天軒轅煜會認出她的,結果沒有,不僅沒認出來還打了她一掌。
這可是……軒轅煜第一次對她動手,還是因爲別的女人。
不過憐音是頂着她的臉,他當時保護憐音也就是保護她她可以原諒!
可是,半月之久軒轅煜都沒找到她!
是因爲不想讓南詔國人心惶惶沒有找她?
“初染,染兒,你沒事就太好了!”軒轅煜一個激動顧不得是什麼場合,一把就將雲初染拉進懷裡,將雲初染禁錮在懷中。
衆人一陣唏噓
“這……”
“這是什麼情況?皇后還在後邊呢!”
“這可是祭祀大典,摟摟抱抱成何體統!”
“看來雲初染要失寵了,皇上竟然當着衆人的面抱其他女子!”
“染兒,是朕不好!是朕那天沒認出你!”軒轅煜捏着雲初染的手臂跟雲初染道歉。
他不光沒認出來,還……傷了染兒。
遠處,修冶緩緩降落,看着被軒轅煜摟在懷中的雲初染心中一陣苦澀。
吹了一個口哨之後,大雕就自行飛走。
“你……都知道了!”
“知道了,朕全都知道!”他好恨當初在大街上沒認出雲初染,早些認出來初染就不會承受這麼多痛苦。
“那你也應該知道這個……”說罷,雲初染緩緩將白色斗笠拿下,滿是疤痕的臉蛋出現在衆人的面前。
不少人被這張佈滿了疤痕的臉嚇到,最害怕的莫過於憐音了。
這張臉對她來說就是噩夢般的存在。
“染兒……”軒轅煜伸手,觸摸着雲初染臉上那一條條觸目驚心的傷疤,“不管染兒變成什麼樣子,你都是我軒轅煜的妻,唯一的妻!”
軒轅煜似乎是在向雲初染承諾,承諾不管雲初染變成什麼模樣都會對雲初染不離不棄。
“這可不是我的臉,是憐音的臉!”雲初染摸了摸臉上的傷疤滿不在意,鷹眸射向憐音的方向。
感覺到雲初染的目光憐音心裡一怔,臉色煞白。
“不……不可能的!”憐音一聲大叫,把所有人的目光引了過去!
“我明明挑斷了你的手足筋脈,毒啞了你的嗓子,你爲什麼還能說話!”憐音慌張的表情讓雲初染嘴角勾起一個弧度。
憐音不是已經將生死置之度外了嗎?害怕什麼?擔憂什麼?震驚什麼?
太后站在一旁,看了看雲初染又看了看白衣女子,似乎是明白了。
雲初染不是雲初染,白衣女子纔是雲初染?
難怪不得最近雲初染行爲古怪!
“挑斷手足筋脈?”
“毒啞了?”
“太惡毒了!”
衆人大都明白了是什麼意思,開始對白衣女子同情,對有云初染臉的憐音表示憤怒。
“你難道不知道,我會醫術嗎?”雲初染揉了揉手指,臉上的笑容讓人心生寒意,笑容配上臉上猙獰的傷疤,讓人心裡發怵。
“這一切是不是來的太快了!”只是半個月,半個月好好的雲初染又回來了!
雲初染扯開軒轅煜拉着她的手臂向着憐音一步一步走過去,“你說我們的帳怎麼算……”
雲初染平靜如水的表情更是讓憐音瘮得慌。
憐音狠,她雲初染又怎麼是軟柿子?
挑斷手足筋脈,毒啞?
她會把這些全部還給憐音的。
“我這張絕美無雙的臉在你身上怎麼看……怎麼不順眼。”不知何時雲初染手上多了一把匕首,這張臉就算是毀了也不會讓憐音帶着。
“你……”
“你想幹什麼!”憐音雙手護住臉蛋,“你別想毀我臉,這是我的臉!”
“你的臉?”雲初染一陣猖狂大笑,讓軒轅煜感覺好陌生,甚至感覺有些害怕。
“我的臉被你取過去就成了你的?”挑斷手足筋脈之疼她這一輩子都不會忘,換臉之痛她一輩子都不會忘。
“初染……”正在皇宮做客晉楚聽說這邊的情況立馬就趕了過來,“初染,換臉之術尉遲寒也會!”
換臉本是禁術,因爲在得到別人美貌的同時兩人都會承受意想不到的懲罰!
至於懲罰是什麼,現在應該還沒顯露出來。
“尉遲寒也會?”雲初染眉頭一挑,那在換回來就好了,她不介意的。
“那就好辦了!”雲初染逼近憐音,憐音早已經沒了那日的趾高氣昂,只有恐懼。
“不……這是我的臉,我的臉你休想取走!”
“雲初染,我不會讓你得逞,就算是毀了我也不會讓你得到的,不會讓你得到的!”說罷,憐音從旁邊的御林軍手中搶過來一把大刀。
衆大臣立馬離憐音遠遠的,怕憐音誤傷自己。
“雲初染,你果然運氣夠好,這樣都沒讓你死!”
“爲什麼你總有這麼好的運氣,而我……我卻永遠沒有,你有軒轅煜寵若珍寶,還有修冶傾心相待,最主要的是我最愛的皇甫越心裡也是你!”
“我到底哪裡比不上你!哪裡比不上!”
“雲初染我恨你,你跟我同樣是來自於那個地方,我們兩個卻是截然不同的命運,我恨!我恨你運氣爲什麼那麼好,我恨爲什麼好事全部落在你頭上了!”
“你想拿回臉?我偏不給你,就算是毀了也不會給你!”說罷,舉起大刀就向着臉上劃去,原本絕美無雙的臉蛋出現一條傷疤直接貫穿整張臉,傷口流出猩紅的血液,讓人看了爲這張臉惋惜。
“你……”軒轅煜見狀眸子裡全是怒火,這張臉是染兒的,憐音憑什麼破壞。
一眨眼的時間,軒轅煜就到了憐音的身邊,掐住憐音的脖子,很少這麼憤怒,“初染的臉,你憑什麼破壞!”語畢,手中的力氣增添三分,彷彿下一秒憐音就會被擰斷脖子。
“雲初染的臉?”憐音不顧軒轅煜的怒氣一陣猖狂大笑,“我告訴你,她根本就不是雲初染!”
“真正的雲初染早就死了!她跟我一樣是來自於異世的一縷孤魂!”憐音拼勁全身力氣說完了這句話。
軒轅煜眉頭緊皺,眸子裡是不相信,“你騙朕!初染好好的站着呢!”
“軒轅煜你就別自欺欺人了,雲初染怎麼可能在挑斷手足筋脈毒啞之後還活着。”
“啪——”軒轅煜突然鬆開憐音的脖子,憐音順勢落在地上,“雲初染,我在地獄等你!”
說罷,憐音拿着大刀向着脖子抹去,衆人立馬扭頭,不忍看這殘忍的一幕。
憐音躺在血泊之中,眼睛瞪着雲初染!
雲初染,你讓我不得好過,我就算是死也不會讓你快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