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想看看,雲初染會怎麼做!
筆墨紙硯上去,舒羽惜捏着筆在畫紙上慢慢花了畫了起來,雲初染則是倒在軒轅煜的肩膀上,打哈欠,其他人都是伸長脖子想要看看舒羽惜的畫作。
“舒羽惜的畫在北枂被公認第一,染兒你……”軒轅煜側目盯着肩膀上的雲初染道,雲初染打着哈欠道,“怎麼你不相信我?”
畫作什麼太老土了,要來也要來點新鮮的。
“當然!”軒轅煜剛吐出當然二字,雲初染就坐直了身子瞪着軒轅煜,誰知軒轅煜又緩緩吐出一個“不”字!
雲初染這才露出笑容,“誰都可以懷疑我的能力,就你不能!”
一個古代人跟她一個現代人拼才藝?
虐到你渣渣都沒有!
接近一炷香的時間,那舒羽惜才放下手中的畫筆,看着畫嘴角勾起一抹笑容。
雲初染起身拍拍屁股走過去,向着畫看去。
“這……”
畫中是一女子,婀娜多姿似乎是在翩翩起舞,畫中女子還有些眼熟,似乎是在何處見過。
“來人,把這位姑娘的畫作展示給大家看一下!”攝政王開口,下人立馬把舒羽惜的畫作拿起來,轉了一圈。
看到畫作的人紛紛交頭接耳,竊竊私語,“這……”
“這不是樽皇貴妃嗎?”
“這舒羽惜怎麼在攝政王的壽宴上畫其他女子的畫像?”
聽到那些人議論是樽皇貴妃,雲初染突然想了起來,樽皇貴妃是皇甫越的皇妃。
這女子應該是爲樽皇貴妃報不平?
可……爲什麼是她?
她跟皇甫越似乎一點關係也沒有,除了翎羽的這個身份根本就沒見過兩面。
“咳咳……畫很美,栩栩如生!”攝政王就這樣點評了一句,皇甫越也知曉了舒羽惜爲何這樣做。
聽到攝政王的讚賞,舒羽惜仰着頭有些驕傲,似乎是想看雲初染接下來出醜。
“雲初染該你了!”舒羽惜得意的笑着,雲初染聳聳肩。
衆人都把目光聚集在雲初染身上,不知道爲什麼這些人要抓着她不放。
雲初染站在中央頷首冥思,舒羽惜以爲雲初染什麼都不會就開始嘲笑,“你怎麼還不開始?莫非什麼都不會?”
舒羽惜剛說完,丞相就惡狠狠的瞪了一眼,早知道就不帶她來了,她可知道雲初染如今是什麼身份。
就連他作爲北枂丞相都不敢動雲初染,舒羽惜太不知天高地厚了。
雲初染並沒有因爲舒羽惜的話受到影響,而是閉目擡着雙手,衆人見雲初染動了屏住呼吸,想要看看雲初染接下來怎麼做。
“嘎嘎嘎……”
良久,一點動靜也沒有,舒羽惜又忍不住諷刺,“雲初染你這是在做什麼?”
“嘩啦……”
“嘩啦嘩啦……”
舒羽惜話音剛落,周圍就出現了異樣,天空中出現許多細小的水珠,重要的是並沒有下雨。
本以爲水珠會落在地上,它卻懸掛在半空中讓人瞠目結舌。
“這……”
“這是……”
雲初染雙手微動,懸空的水珠也跟着動,慢慢的所有的水珠聚在一塊,慢慢的有了形狀。
在場的每一個人都是目瞪口呆,不敢眨一下眼睛,怕錯過了什麼精彩部分。
原本無形的水慢慢的在雲初染的控制下有了形狀。
一個大臣看到天空中的水連聲大呼,“這是……水龍!”
“是水龍!”
雲初染竟然能控制水,還能聚成龍行!
這次就連皇甫越都非常震驚,水本無形,想要控制水,控制形狀,那需要多強大的內力,不僅要內力強大,還要控制自如。
舒羽惜傻了,完全不知道該說什麼,她畫畫在雲初染的水龍相比之下顯的就像是小孩子畫作。
“果然不錯!”舒羽惜認輸,撇了撇嘴坐回位置。
雲初染變動手勢,水流立馬分散開來,變成了一個壽字懸掛在半空中。
攝政王一臉驚奇連聲叫好。
染兒的功夫,內力,這紫雲大陸沒幾個人能媲美了吧!
雲初染收手,將水控制流入本來的地方。
演示完畢以後,吐了一口氣,似乎剛纔有些緊張。
“早聽聞雲初染不同凡響,今日一見果然讓人眼前一亮!”說話之人是丞相也是舒羽惜的父親,剛纔舒羽惜得罪雲初染,恐怕以後會吃不了兜着走。
據說這雲初染可是一個睚眥必報,心狠手辣的主。
“你是!?”雲初染擺弄着手指側頭,丞相站出來道,“臣乃北枂丞相!”
丞相啊?她應該不認識?
確定不認識,雲初染就沒有回覆,直接走到了軒轅煜旁邊,“染兒真不錯!”
要達到剛纔的水準,他恐怕都有些吃力,雲初染竟然完成了,尤其是將水懸空還能控制其形態。
“我也是……試試!”所以剛纔還是很緊張的。
今天這樣表演並不只是因爲表演,還有告誡衆人,她雲初染可不是輕易能惹的主。
懸空水並控制形態,只要是會武之人都知道這需要多逆天的內力,有些心懷不軌之人就不會想要從她這裡下手了。
有了雲初染的表演後面的也就覺得乏味,想了許久雲初染還是說了出來,“聽說憐妃小產了?”
既然孩子沒了,那是不是代表……
她可以還手了呢?
靜,靜的詭異
這時就算是一繡花針掉在地上也能聽到,所有人屏住呼吸,這雲初染竟然直接這樣問?
“怎麼了?幹嘛這麼嚴肅!”雲初染微笑道,“憐音也算是我夫君的師妹,關心一下應該沒什麼吧?”
當然關心是另有其意。
她特意選在今天不光是因爲今天是攝政王的壽辰,更重要的是今天南詔文武百官都在,皇甫越就算想要護着憐音也不行。
“如果憐音沒事了,那皇上是不是可以將憐音交給我處置呢?”沒錯,她雲初染一直都是睚眥必報之人,憐音絕對是她容忍次數最多的,也是……坑她最慘的。
“這……”
“雲初染什麼意思?”
“不知死活,竟然讓皇上把憐妃交出來!”
“憐妃可是皇上的女人,雲初染再怎麼說在北枂只是一個郡主,南詔也只是一個王妃!”
“雲初染你什麼意思?”皇甫越明知故問道,他知道憐音對雲初染做了什麼,但她不能把憐音交出去,雲初染之所以留在這裡是因爲要找憐音報仇,一旦大仇得報,雲初染必定會回南詔……
倒是恐怕再見就是戰火紛飛了!
“原因,我就告訴你!挑撥蒼狼王殺害北枂翎羽郡主,殺人嫁禍南詔一字並肩王妃,將我跟軒轅煜炸入鏡湖,這幾個理由夠了嗎?”她在憐音這裡栽倒的次數太多了,必須要殺之後快。
“這……”
百官紛紛議論,沒想到憐音竟然是這樣的人。
憐音的形象給人的印象就是溫柔似水,連螞蟻都捨不得踩死一隻的,卻是如此心狠手辣。
不過,憐音心狠手辣,雲初染比她更加心狠手辣。
“皇上如此袒護憐妃,莫非……”雲初染故意沒說出來,而是讓衆人瞎想,衆人也能猜到雲初染後面要說的話。
憐音是北枂之人,又是憐妃,雲初染怕是想說憐音是奉命而行吧?
不過,憐音的確是奉命而行!
看着雲初染眼睛裡的倔強,皇甫越竟不忍心拒絕,“待朕查證,確有此事一定不姑息!”
“不用查了,證據我有!證人我也有!”雲初染拍拍手,紅菱立馬帶上來證物,還有蒼狼王。
“這是蒼狼王,蒼狼王的鼻子很靈,雖然憐音只是用書信聯繫,但……書信上也有憐音的味道啊!”
雲初染不急不慢,等待皇甫越的答案,衆人萬萬沒想到雲初染會在攝政王的壽辰上說這件事。
聽到蒼狼王,大臣們也是面具懼色,蒼狼王是無憂宮的人,無憂宮的那個宮主修冶更是以吸食人血爲生。
“我希望……皇上你能說到做到!”她可以肯定皇甫越會將憐音交出來,因爲憐音對他而言就是一個工具,完全沒有情。
或者說皇甫越本人就沒有情,就是一個冷血之人,就從他親手殺了自己的孩子就能看出來。
“三天之內朕會給你一個回覆!”說完,皇甫越甩手離去,留下一羣還沒回過神的羣衆。
“大家繼續!”雲初染起身向着自己的屋子走去,不是她狠心,是憐音該死!
她被烈火烘烤的滋味可不好受啊,那她就要讓憐音嘗試一下絕望是什麼滋味。
憐音是喜歡皇甫越的吧?
這就是……她爲什麼執意要讓皇甫越將憐音交出來的原因。
她的能力完全可以暗中把憐音辦了!
她就是要讓憐音嘗一下,被心愛之人送上斷頭臺的滋味。
真是讓人期待啊!
回到屋子,雲初染收拾了一下就睡覺,軒轅煜跟着回來之後看了一眼雲初染沒有說什麼。
南詔
“一個人都沒回來?”低沉的聲音讓人膽戰心驚,兩個黑衣人跪在地上,派出去捉拿雲初染的一個人都沒回來,就連屍首都沒找到。
“快一個月了,一點音信都沒有?”男人接連的反問讓兩個黑衣人汗流浹背,的確是沒有音信。
“那就別留活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