咒她死?
雲初染轉身向着聲音的源頭望去,一吊兒郎當的公子搖着扇子走進來。
第一眼雲初染就感覺熟悉。這個人在哪裡見過,不過……她似乎記性不太好。
衆人都不敢出聲,雲初染跟男子四目相對,周圍殺氣騰騰,像是要打起來一般。
“你是?”雲初染嘴角含笑,讓男子心裡一怔。
雲初染竟然忘記他了,竟然忘記了,他一點存在感都沒有嗎?
“哦……”雲初染突然拍着腦袋,“我想起來了,你不就是雞柿子嗎?”
雞柿子怎麼跑到這裡來了?也是因爲她?
不對勁,她跟這個雞柿子根本沒啥交情,只算得上一面之緣。
聽到雞柿子三個字,姬世子眉頭跳動,看得出來被雲初染氣的不輕。
攝政王連忙出來阻止,“染兒,這一月之久你去了何處,擔心死爹爹了!”
攝政王滿是老繭的手在雲初染粉嫩白皙的臉蛋上撫摸,感覺到攝政王手上的老繭雲初染沒有退縮,反而是乖巧懂事道,“這一月讓爹爹憂心了,是染兒的過錯!”
見雲初染面帶自責攝政王連忙道,“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雲初染跟軒轅煜被領到花園,攝政王也吩咐人把所有的白綾扯掉,沒了白綾攝政王那分淒涼之意不在。
“染染,你這一月究竟去哪了,嚇死我們了!”
“就是,你沒事也不早點回來,害得我哭了好多天!”
琉璃晉楚二人圍在雲初染身邊,雲初染心裡一暖,微笑道,“我的錯我的錯,我應該早點回來的,就讓我請客贖罪吧!”
“一頓飯哪夠啊,我可是哭了三天三夜嗓子都哭啞了!”晉楚不依道,雲初染立馬開口,“那晉楚的意思是要蹭我一輩子飯了?”
“這樣尉遲寒會把我揍死吧!”
雲初染這話大家都聽到了,晉楚半遮臉有些羞澀,琉璃雲初染哈哈大笑。
爽朗的聲音傳出王府,軒轅煜叫雲初染開懷大笑嘴角也微微含笑,染兒許久未能如此開懷大笑了。
修冶站在遠處遠遠的眺望雲初染,看到雲初染無事開心快樂也就知足了。
雲初染現在很幸福,他不宜去打擾,就這樣遠遠的看着就好。
雲初染軒轅煜沒死的事情很快傳遍了紫雲大陸,有人震驚有人高興也有人憂愁,畢竟兩個人的身份地位都擺在那裡。
軒轅澈站在後排看着雲初染開懷大笑嘴角出現一抹不送察覺的笑容,這笑容恐怕他自己都沒發現。
“既然來都來了就多玩幾天!”雲初染當起了主人家,讓琉璃晉楚多留幾天,晉楚聞言搖搖頭,“醫館還有好多病人呢,我們得趕緊回去。”
隨後琉璃也道,“我也要早點回去!”
這次夜晉能讓她過來已經是開恩了。
“……”
“好吧,那今天就留下吧!不醉不歸!”說着雲初染就吩咐青鸞去讓廚房準備膳食,她可是打算喝到晚上的。
“本世子好像被遺忘了!”姬世子強行出來刷存在感,雲初染只是瞟了一眼,“來着是客!”
隨後就拉着琉璃跟晉楚二人進了大廳。
姬世子看着晉楚的身影用扇子敲打着手心,晉楚公主竟然也來了。
還跟尉遲寒在一起,看樣子兩人生活的非常幸福美滿。
不過……他很好奇,晉楚跟雲初染關係怎麼這麼好?
一桌人幾乎都是朋友,雲初染剛準備端起酒杯就被軒轅煜制止,“你不能多喝酒!”
初染酒品不行,一喝多了就喜歡胡亂說話,一會兒又亂抱人叫哥們!
“今天你還攔着我?”她許久沒有飲酒了,今天高興,想要開懷暢飲,唯一讓她心塞的就是憐音竟然懷孕了!
又讓她逃過一劫,不過躲得過初一躲不過十五。
賬還是要算的!
在憐音手上栽了這麼大一個跟頭,她一輩子都會銘記於心的。
“僅此一次!”語畢,軒轅煜收回手不在阻止雲初染。
雲初染站起來一隻腳踩在凳子上大聲道,“來來來,今天不醉不歸!不對!是醉了也不能歸!”
雲初染的舉動讓大廳裡鴉雀無聲,衆人的目光聚集在雲初染的身上,只因爲雲初染一隻腳踩在凳子。
都知道雲初染不是普通的千金大小姐,完全沒想到會是這種性格,跟江湖豪傑頗爲相似。
良久沒聽到聲音,雲初染才發現自己高興過頭了連忙把腿從板凳上放下來優雅的坐到凳子上,跟剛纔那個雲初染完全不是一個人。
“咳咳……意外,意外!”說完,雲初染自己把酒杯中的酒一飲而盡,一股辛辣竄入喉嚨,把雲初染嗆的直咳嗽。
“咳咳……咳咳咳……”
雲初染被酒水嗆的白皙的臉蛋通紅,軒轅煜連忙拍着雲初染的後背,“慢點喝!”
這北枂的酒水不比南詔,北枂的酒水是出了名的烈性,染兒剛纔這一口一杯,三杯下去就該喝的分不清東西南北。
理順氣之後雲初染顫顫一笑,“意外,意外!”
這個酒好烈,到咽喉就像是被火燒一樣。
“來今天不醉不歸!”雲初染沒事之後又拿着酒杯,軒轅煜搖頭,染兒記性還真是……
剛纔才嗆到這會兒又開始一杯一口。
幾輪下來,雲初染已經有了醉態,其他人亦是如此,軒轅煜白皙的臉上也出現了桃紅之色。
“好酒!咯~再來!”雲初染站起身子端着酒杯都開始左腳靠右腳,軒轅煜見狀連忙扶着雲初染。
“小心點!”
雲初染拍了拍軒轅煜的肩膀,“有你在我不用擔心!”
“王妃……時辰不早了!”青鸞看到軒轅煜的眼色立馬上前勸阻,紅菱也隨後上前道,“是啊,王妃,晉楚姑娘還懷着身孕不能喝酒,也不能熬夜的!”
本是勸阻雲初染的話卻無意中戳到了雲初染的傷疤。
聽到懷着身孕二字,雲初染酒勁突然沒了,也不發酒瘋,“扶晉楚下去休息,好生看護,若出半點差錯我要你們的腦袋!”
隨後,晉楚就被扶下去休息,雲初染也被送到了屋子。
“怎麼回事,前一秒還好好的後一秒就跟變了一個人一樣?”
“這一個月是不是發生了什麼?”
“王妃變的好奇怪啊!”
回到屋子,雲初染就鑽進被窩裡痛苦,如果……如果她有能力留下那個孩子該多好。
聽到雲初染的哭聲軒轅煜心中一陣刺痛,走過去輕輕拍着軒轅煜的後背,“染兒,孩子……以後還會有的……”
本來是一句安慰的話卻讓雲初染更加生氣,“你走!都是你!都是因爲你!不是你我的孩子也不會沒了!”
雲初染早已經喝醉了,完全不知道自己說了什麼。
軒轅煜聽着雲初染的控訴沒有開口,只是想要安撫雲初染的情緒。
伸手去拉雲初染就被雲初染躲開,“我恨你!我不想看見你!”
這句話就像是一把利刃刺穿了軒轅煜的心,看到這樣的雲初染他不忍心生氣,一把將雲初染拉到懷中,雙手非常用力,將雲初染禁錮在懷中不能動彈。
“染兒,別哭了!”軒轅煜一隻手扣住雲初染的細腰一手爲雲初染擦拭臉上的淚水。
雲初染一個沒忍住埋在軒轅煜懷裡痛苦,“我的孩子……”
慢慢的,雲初染的聲音越來越小,最後漸漸的沒了聲音傳來平穩的呼吸,軒轅煜一低頭,才發現雲初染已經睡着了將雲初染打更抱起向着牀榻走去,將雲初染輕緩的放在牀榻上蓋上被褥。
“染兒……”替雲初染擦試着臉上的淚水。
原本跟雲初染隱居山林的想法煙消雲散,看到陷害染兒之人卻不能報仇,隱居山林有何用。
他要給染兒一個太平盛世,一個誰也不能欺負她的紫雲大陸。
替雲初染蓋好被褥,軒轅煜就離開了屋子,動作輕緩不想吵醒雲初染。
離開屋子後軒轅煜直奔一個叢林,只因爲裡面傳來蟈蟈的叫聲。
“如何?”軒轅煜的聲音變回了往日的冰冷,沒有半分情感。
“一切準備就緒!”只要一回南詔就能直接穩坐皇位。
當年先帝本就有意傳位主子,因爲主子身體的原因才迫不得已傳給當今的皇帝。
如今主子身體無恙,那些大臣自然是擁護主子。
主子這樣一插手,碎了好多人的夢!
主子這樣做也是爲了南詔好,當今皇帝軟弱猜疑,已經將南詔送到其他兩國的嘴邊,唯有主子當上一國之君方有挽回餘地。
“切記,不能讓任何人察覺到!”三國的局勢早已經暗潮洶涌,那南詔皇帝還完全不知。
“是!”
黑衣人縱身一躍消失在黑暗中,軒轅煜才緩緩從叢林裡向着屋子走去。
人都是貪心的,之前只是想陪着雲初染度過餘生,如今……他要的是讓天下人都能過上太平的日子。
翌日
雲初染醒來已經是日上三竿,因爲喝酒的緣故一醒來就頭疼,軒轅煜就遞來一碗醒酒湯。
看着軒轅煜手中的醒酒湯雲初染接過來就一飲而盡,“我昨天是喝了多少,腦袋疼!”雲初染一邊揉着腦袋一邊從牀上爬起來。
“喝的挺多,之後少喝一點!”軒轅煜溫和的笑容讓雲初染脊樑骨發寒,“我……我昨天沒做什麼出格的事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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