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耳的聲音傳來周圍就是一羣手拿大刀的男人,有幾個人臉上還有駭人的刀疤。
“這是?”這種此山是我開,此樹是我栽的戲碼該不會出現在她面前了吧?
“公子,前方就是南詔國跟北枂的交界線,這裡兩國都管不到,恐怕是這裡的山匪。”這是南詔國通向北枂跟東陵的必經之路,這些山匪還真是有些腦子。
“嘿,今天運氣真不錯,一出來就遇到了,你看看,還有倆漂亮的小姑娘。”那說話的滿臉刀疤一臉的胡茬,一把大刀扛在肩膀上一看就是一個粗野的草莽。
“老大,那兩個小姑娘長的確實不錯,老大幹脆倆都帶回去做壓寨夫人吧,坐享齊人之福。”旁邊的人慫恿着,那那些大刀的男人目光瞟了一眼青鸞跟紅菱,“嬌滴滴的小姑娘我喜歡。”
“哈哈哈!”
“你們怎麼看?”雲初染看了看旁邊的幾個人,她今天心情很不好,這些人只能自認倒黴了。
“公子,這些人交給屬下就行了,公子先走吧。”絕情拉着繮繩走出來,雲初染卻笑着搖搖頭,“既然你跟着我就應該知曉我的脾氣,我從來不會丟下自己的人先走。”
這種扔下自己同伴先跑可不是她雲初染的風格,而且……她似乎也沒必要跑。
草莽終究是草莽,難登大雅之堂。
“那,公子先在這裡等着,屬下去去就來。”說完剛要去對付那些山匪卻被雲初染攔住,絕情一臉疑惑的盯着雲初染,王妃這是?
“不用了,不用你出手。”
這些草莽不足以讓他們動手。
“哈哈哈,還是這位小公子懂事,你們幾個小白臉加兩個小姑娘是我們兄弟們的對手嗎?直接跟我們走免受皮肉之苦。”那滿臉刀疤的男人一陣狂笑,雲初染並未說話只是擺弄着手指。
“什麼小公子的明明就是娘娘腔,竟然還玩手指。”
“哈哈哈!就是!”
雲初染聽着那些人的挑釁並未對其做任何迴應,像是在等待什麼。
修冶坐在紅菱後面似乎也察覺到雲初染在拖延時間,只是……這會兒拖延時間?誰還會來?
這羣山匪根本不是他們的對手,絕情一人就能搞定,他前面這位紅菱姑娘也是武功高強之人,何物拖延時間?
“你是自己下馬跟着我們走呢還是要我們把你們拉下馬綁回去?”山匪老大似乎也察覺到了什麼,這幾個人也不慌張也不着急,有點怪異。
“1!”
聽着雲初染突然開口山匪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這娘娘腔搞什麼?裝神弄鬼?”
雲初染沒有搭理那些人而是掰着手指,“2!”
這下所有人慌了,“這娘娘腔在搞什麼?不會是弄什麼邪術吧?”
“兄弟們,別搭理,他是在裝神弄鬼,給我上!”刀疤臉揮舞着大刀喊着,刀疤臉一下命令,周圍的山匪蜂擁而至。
“3……”
“啪啪……”
“哐哐哐……”
原本跑過來的山匪卻突然丟掉手中的兵器跪在地上嚎啕大哭,“啊……”
“我的娘啊!”
“我的爹啊,是孩子不孝啊!”
“我錯了,我錯了,我不應該上山當草寇。”
絕情,修冶,青鸞,紅菱,無一不吃驚。
這是什麼情況?
這些山匪怎麼扔下兵器跪在地上嚎啕大哭了起來,感覺就像是孩子,哪裡還有剛纔那凶神惡煞的模樣。
“去官府自首吧!”雲初染重新捏緊繮繩一副要走的模樣。
“是,我這就去自首!”
“走去官府自首!”
看着那些山匪離去,雲初染拉了拉繮繩,“駕——”
看到雲初染啓程,她們也緊隨其後。
“王妃,剛纔那些人是怎麼回事?”王妃什麼也沒對那些人做,那些人怎麼就……
“在外不要叫我王妃,叫我公子就行了。”叫王妃容易被人發現身份,剛纔那些山匪只是小意思,若是惹上了殺手那就麻煩了。
“是,公子。”
“早上我回去換男裝的時候順帶把以前研製的那些帶了點在身上,剛纔在跟那些人對話的時候我就把傷心粉跟聽話粉撒了出去,只不過我放的劑量比較小,需要一點時間才能發作。”之後那些廢話只是爲了拖延時間等傷心粉跟聽話粉發作罷了。
“傷心粉?聽話粉?”修冶不解的重複着這兩個藥的名字。
“沒錯,這是我自己配置的,本來是拿來玩的,沒想到今天派上了用場,我弄的時候就特地弄成了無色無味,所以那些人才沒有察覺。”
“中了傷心粉之後就會自然的想起最傷心的事情,而聽話粉就會聽從別人的話。”雲初染一點一點的解釋着。
“額……”原來王妃以前在王府都在弄這些?
難怪不得,成天讓紅菱出去採購。
不過……
做這些至少得懂醫懂毒吧?
王妃竟然會醫會毒,着實令人猜不透。
“不說了,恐怕我們今晚要在北枂變成住一晚了。”現在天色已晚若繼續趕路怕大家的身體只撐不住,他們幾個習武的還好,青鸞跟她的身體恐怕是不能這樣折騰。
很快,就到了北枂的邊陲之地,因爲是邊陲交界之地也沒有其他地方繁榮富饒,自從進了北枂地界之後雲初染就察覺到這些人都是面黃肌瘦骨瘦如柴,就連幾歲的小姑娘都瘦的骨頭都突出來了。
“這北枂怎麼……”怎麼如此……
“這裡是北枂的邊陲經常受到剛纔那些人的燒殺搶掠,日子也就過的比平常地方清苦了一些。”
其實南詔國也有許多這樣的地方,只是王妃整日在皇城看不到罷了。
“剛纔真應該懲罰一下那些人。”雲初染懊悔道,她原本以爲那些人只是一般的劫富濟貧,想不到連這種小百姓也搶。
“絕情你去找一家店吧我們今晚就在這裡住下。”也不知道軒轅煜是不是已經到了。
“是,屬下這就去辦。”
沒過多久絕情就騎着馬回來,“前面有一家客棧可以住下,正好也讓馬兒吃些糧草。”
“嗯。”
一行人走到客棧門口才下馬,一路上那些北枂人看到雲初染這一隊人看了一路。
因爲這裡的人普遍是骨瘦如柴,很少有像紅菱青鸞這種生的嬌滴滴脂若凝霜的姑娘,男子也都是又黑又瘦。
凡是有這種人一般都是從其他地方來的。
“這些人也是可憐,沒有生在一個太平盛世。”若是生在現代一定不會是現在這個樣子。
北枂國上一代皇帝喜戰,也是導致這些人這般貧窮骨瘦如柴的直接原因。
戰爭一旦爆發,肯定要徵收糧草還有壯丁,肯定會給百姓壓力,這邊陲的百姓壓力就更大。
“這一代皇帝似乎也不是善茬。”皇甫越她只是見過幾面就感覺他戾氣非常重,現在當了皇帝這北枂的以後還真不敢想象。
“噓!公子你可別說了,咱們這是在北枂的地界上呢。”青鸞連忙提醒雲初染不要繼續說下去。
這周圍都是北枂人,她們這樣議論人家的君王肯定會不受待見的。
“你好,給我們開四個房間。”雲初染一邊說一邊掏着錢袋子。
掌櫃的看了一眼雲初染,“還有兩個房間了。”
“兩個房間?”雲初染扭頭看了一下,加上她有六個呢,算了兩個就兩個吧。
“那就開兩個房間。”
“好。”
“這是房牌號,你拿好。”
雲初染拿着放牌號給了一個給絕情,“絕情你跟尋一間房。我跟青鸞紅菱一間房,這樣大家有個照應。”
“是!”絕情手下房牌號,掌櫃的叫人把他們帶上二樓。
“幾位客人,這裡就是你們的房間了。”小二把他們送到之後就離開了。
“我們在這邊,你們在旁邊剛好,就在隔壁,你們有事隨時叫我們。”這陌生的地方得隨時提高警惕,就算在南詔國皇城都會被人算計呢。
“是!”
雲初染推開房門,青鸞跟紅菱先行進去,“對了,一會兒放好了行禮記得下來吃飯,貴重物品不要離身。”
她身上倒是沒什麼貴重物品,就幾件換洗衣裳,銀錢什麼的她從來都是放在身上。
“是,屬下明白。”
“嗯。”
絕情關上房門有些疑慮,王妃從小生活在丞相府,怎麼感覺對這些事都特別熟悉一樣?
“今晚我們三個就擠在這裡了。”
“能跟公子住在一間房間,青鸞高興還來不及呢。”
樓下,小二站在掌櫃的旁邊,“剛纔那羣人真奇怪,三個男的兩個女的,也應該是三個男的一間房,兩個女的一間房吧?你猜他們怎麼分房的?”
“你沒事去關注客人分房?”掌櫃的打着算盤擡頭看了一眼小二。
“不不不,我只是好奇,剛纔那一羣人是兩個男的一間房,還有一個男的跟另外兩個女的一間房,是我親自看到的。”小二小聲的說着,生怕被樓上的雲初染聽到。
“那跟女人在一塊的男人恐怕是一女扮男裝的姑娘。”不然不會如此分房。
“你怎麼知道那兩個姑娘是不是人家男子的女人?”掌櫃的低頭打着算盤說着,似乎忙不過來。
“那男子絕對是女扮男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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