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嘴上很溫順,可是心裡卻明白的很,其實在上官天啓心中並沒有任何的親情可言,他要的不過是顏面,還有討聖上的歡心,最好能讓每個女兒結交達官貴人,也好以後再朝堂之上給於助力。上官陶琬是看明白了,殊不知上官博弈是否已經懂得了其中的奧妙。
“兄長的字比起之前大有長進,看來兄長是真真的用功了。”
突然把話題指到上官博弈的身上,上官天啓這纔多看了一眼他手裡的字,頓時笑着說:“陶琬說得不錯,博弈的字是進步了,只是缺少男子的剛勁有力,還需要好好歷練。”
“父親說得是,我一定加強練習。”
上官陶琬眼瞅着上官博弈的臉上並無歡喜之色,看來心情不悅,她趁着上官天啓心情愉悅藉口說道:“父親,我也想留下來不知道會不會叨嘮兄長?”
“你是要看書?”上官天啓皺着眉頭有些不悅。
“是,明日進宮的話,聖上可能會考我,所以……”
上官天啓點點頭:“好吧,你就留下來吧,省得明日在聖上面前失了顏面,好好研習,只要不叨嘮博弈就好。”
上官博弈的臉上露出一抹不相信,他看着父親離開書房,身邊的上官陶琬默不作聲地開始在書櫃上尋找書本,他平淡地提醒了一句:“看來你在聖上面前露了身手,以後想要別人不記掛你也不能了。”
語氣裡有一股酸酸的味道,上官陶琬本來是在認真找書的,聽到了他的話這會子已經轉過身去了。面對面地打量着上官博弈忍不住發出嘖嘖的可惜聲,她故作矯情地嬌笑着,心中更多的都是對他的不屑。
“你是何意?”上官博弈頓時惱怒起來。
“我在猜想,兄長在不懂規矩,上次昭容妮妮的生辰居然忘記準備賀禮,幸好母親有所準備不然兄長的面子就不保了。想來一定是在書房待的時間太久外面的事情都不知道了,妹妹這次前來是不想叨嘮兄長了,不如兄長繼續練字,我看我的書就好。”
上官博弈不傻也不笨,自然知道上官陶琬話裡有話,越是擔心越是什麼都做不好,爲此他反而放下手裡的毛筆走了過去:“你說便是,我倒是先聽聽你還有多少好說的。”
打量着上官博弈的上官陶琬從一開始進入書房就察覺到他雖然不吭聲也很溫順,可那都是在上官天啓面前纔會表現出來的,只要上官天啓離開他立刻變得冷漠起來,看來周氏對外說他的進步和沉穩估摸着都是裝出來從。
爲此她以爲自己不去找上官博弈,至少能看到一出好戲,沒想到上官博弈還真是個縮頭烏龜的脾氣,被上官天啓和周氏壓得死死的,壓根沒有翻身的機會,看來那個女子要是跟了他估摸着也不會有好日子過。
“算了,我再說多少在兄長看來都是無用的,我畢竟不如嫡姐,她做事都會想着兄長,這一點自然是骨肉血親纔會有的。”
話音剛落,就看到上官博弈的臉上一片鐵青,上官陶琬覺得疑惑,剛纔還好好的,這會子怎麼就變了臉,爲此她的眼睛眯成了一條縫,大意地說起話來。
“兄長,莫非是嫡姐做了讓你不高興的事……”
“你閉嘴!”
被嚇得一跳的上官陶琬心裡不停地詛咒上官博弈,好端端的非要露出血盆大口,本來就不喜歡他脣紅齒白的,現在倒好,一生氣嘴巴張開了,大的程度遠遠超過一般人,心裡越想越覺得好笑。
上官博弈打量着上官陶琬,看着她被自個嚇得不輕,立刻收起了冷酷的一面,冷不丁地看着對方叫囂起來:“我和妹妹之間感情很好,你不用挑撥離間。”
“我挑撥?我讀書少不知道何爲挑撥,兄長真是冤枉我了。”
上官陶琬心裡一沉,之前是很容易說動他的,現在倒好居然有了防備心。看來不是週四就是上官靜玉刻意提醒過他,不然以男子的心性自然是不會玩弄這些手段,只有女子纔會無所事事地在後院玩弄人心。
“冤枉你?難道你不是和她們一樣想要看我的笑話,看我母親的笑話嗎?”
上官博弈的語氣聽起來很無力,越聽越覺得他是看到了什麼活着聽見什麼。如此一來反而讓她有了說話的餘地,爲此她多了一個心眼我福了福身子:“既然兄長以爲我說得都是假的,那麼我也沒有好說的了。我從來沒有想過看任何人的笑話,反而是我癡傻的時候所有人都來欺負我,當時兄長在哪,估計不是在一旁看熱鬧就是視而不見。”
本來上官博弈還有一肚子的話要教訓上官陶琬的,現在被她的一番話直接弄得面色尷尬。她說得沒錯,以前她還是傻子的時候,自個的確笑話過她,看到她被別人欺負的時候也沒有幫忙,也是抱着看熱鬧的想法,可是現在不一樣了,她口口聲聲提起過去的舊事,看來心裡面很不平衡。
“過去的事都過去了,你再提也沒用了。”
上官陶琬冷冷地望着上官博弈,他的話完全出自他的心虛,話能說成這樣說明他之前心裡面沒少思量,真是一丘之貉,虧得自己還以爲能夠利用上官博弈的良知打壓周氏,現在看來不太可能了。
上官博弈冷冷的目光隨之變得溫和起來,從上官陶琬得到父親的讚賞之後他的內心充滿了矛盾,心裡面的想法一觸即發,越想越覺得周圍的一切都不簡單,甚至對上官陶琬之前說過的那些話產生了懷疑,所以他的態度有了明顯的轉變。
“我什麼都不想說了,兄長你還是繼續練字吧。”
說完上官陶琬往前走了兩步,上官博弈急切地叫住了她:“妹妹留步。”
心中帶着一絲質疑轉身看着上官博弈,沒想到意外地看到了垂頭喪氣的上官博弈。上官陶琬故作驚訝地咋呼起來:“兄長這是作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