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合香看着嬤嬤已經離去,她也不好在站在小院中。
心中憤懣着自己自以爲是殺手鐗的秘密,到頭來竟然是莫須有的事情。
一想到她曾經把這個秘密告訴了世子,對方會不會已經知道是假?
她本想接着這個秘密回到世子的身邊,如今只是剛告訴了對方就被變相囚禁,要是被對方知道是假的,會不會直接把她滅口?
雖然這件事情罪不至死,但新仇加舊怨,估計不會放過她。
想到這裡,蘇合香腳下的步伐也不由加快,趕緊逃離回到自己的房間裡。
世子給她準備的小院,一時半會估計是回不去了。這幾天她還是老老實實地待在徐府,被人說了也好,嘲諷也罷,只好小命還在,那就是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她就不信沒有辦法把徐白英踩在腳下。
嬤嬤在進入屋裡關上門之後還可以聽了一下外面的聲響,在確認蘇合香已經離去之後,這才直起腰桿,向裡屋走去。
此時的老祖宗還在佛堂前撿着佛米,榮光滿面的絲毫沒有惹上風寒的病狀。
她聽到聲響,沒有回頭,而是繼續撿着佛米。
走上前的嬤嬤對着老祖宗的背影行了個禮,道:“表小姐已經回去了,如同老祖宗您猜想的,她這次前來確實是因爲小姐的身世而來,如今已經被老奴打發離開了。”
老祖宗聽了,也只是嗯了一聲。
嬤嬤知道自己的任務已經完成,沒有離去反而是在一旁繼續伺候着。
先前老爺在找老祖宗談過話離開後,老祖宗就立馬叫了她進去,簡單地說了一下事情。
如今她是這個世界上第四個知道那個秘密的人,可見老祖宗是有多相信她。
可是老祖宗告訴她那個秘密,只是想着讓她好好對付蘇合香和柳金玉。這兩個人是府上的兩大蛀蟲,不得不提防着,何況老祖宗也想着好好地補償一下夫人。
這麼多年下來,老祖宗一直在逼迫着夫人,心裡很是內疚。
雖然明面上不會多說什麼,私下卻讓她打點好一切,減少夫人的負擔。
穆王府裡,此時正辦着喜事,雖然規模不大,卻也添了不少喜慶的氣憤。
今日是半夏出嫁的日子。
新郎是穆王的貼身侍衛,新娘是穆王妃的貼身別女,這親上加親的事情足以讓羅老夫人笑開了懷。
一直以爲自己好隔上許久才能抱上孫子的她在得知自己的兒子已經有了心上人之後,雖然一開始完全不敢相信,可在看到對方心中滿滿都是自己的兒子之後,就是一陣高興。
自己的木頭兒子終於成親了,孩子他爹泉下有知,也該放心了。
雖說羅家只是京城裡的一個小家,但因爲站了蒼朮的面子,成親那日還是來了不少人。
一些官職大一點的,雖然沒有親自到場,卻也讓自己的下人帶上禮品和祝福一道送上,然後討了一杯喜酒喝也就離開了。
白英看着眼前其樂融融的氣氛,想起自己成親那會,官員來了確實不少,但最讓她感到高興的,是專門有幾桌是宴請了李家莊的老百姓。
本來按照蒼朮的意思,是打算事後親自到李家莊補請的,但沒有想到那些的百姓在知道是今日成親之後,竟一大早就浩浩蕩蕩的京城,親自送上禮品與祝福。
那個時候,蒼朮說會不吃驚是不可能的,當下就讓人去準備多幾桌菜餚。
因爲李家莊百姓的到來,可謂是把整個婚禮推上了高、潮。也正因爲他們的到來,讓人知道了白英之前做過的事情,更是對蒼朮道賀說娶了個好王妃。
所以在白英不知情的情況下,她的聲望又高上了許多。
今日白英出現在衆人面前,一開始沒有目睹她容顏的人都紛紛上前去道賀。
面對大夥兒的道賀,她有些摸不着頭腦。
今日是羅勒的大婚之日呀,雖說新娘子是她的人,但也不應該一個個地都上前來和她說呀。
收到她疑問訊息的蒼朮不由笑了起來,“你我大婚那日,大夥兒可是沒有見過你,這是自然要上前多看看。”
蒼朮說的這話一半是真一半是假。
其實說到底,大家還是想着在他面前露面,以後有什麼事情還以爲他能夠記上對方。
而白英因爲有了身孕,蒼朮自然不放心讓白英一個人走動,所以時刻帶在身邊預防出事。白英站在一旁,上前打招呼的人也不敢無視堂堂穆王妃。
不過這樣的事實,蒼朮沒有打算和白英話說,要是惹了她生氣動了胎氣可就不好了。
老夫人先前也說了,胎兒前三個月是最不穩定的,一個不小心就會導致孩子沒了。
一聽到沒了的蒼朮就心驚膽戰。
今日他並不打算讓白英出席,可是有害怕白英會鬧,同時影響心情,這才帶上。
隨着拜堂結束,蒼朮喝了幾杯喜酒,也就帶着白英想要離去,誰料卻被一個不知名的人膽大地攔住了去路。
“王爺,今日怎麼說都是個大喜的日子,你的手下成親,你怎麼能夠早早離場呢?怎麼說也要罰上三杯才能離去。”
說的話沒有危及其他,全是喜慶之下的一些勸酒話。
蒼朮看着那滿滿一杯的酒,扯出一絲笑容,道:“本王不宜多喝酒,要是影響到孕婦,影響了胎兒,本王就罪大了。”
“孕婦?咱們這裡哪裡來的孕婦?真是掃興。”
也不知道誰說了這麼一句,這讓一旁的半夏很是不高興。
雖說拜堂之後新娘一般要送進新房,但在羅家的習俗裡,新娘要陪着新郎敬過所有人酒後才能一同離去。如今已經敬了一半,沒有想到到了這裡卻出現了問題。
半夏聽到有人出言不遜,立馬走上前,道:“主子剛有了身孕,主子爺自然擔心得緊,想要離去也不成嗎?若是要喝酒,我來喝上就好。”
半夏的話讓整個氣氛都變了,大夥兒有些驚訝不已,卻都不敢說話。
本來只是想起鬨一下,調整一下氣氛,哪裡想到會是這樣的結果。
最後也不知道是誰開口先恭喜了蒼朮,最後一羣人都跟風道賀。
半夏沒有想過會弄出這樣的情況來,一開始的安靜讓她感到害怕,隨着之後
有人道賀,她才鬆了一口氣,餘光還偷偷看向一旁的蒼朮,深怕他會生氣。
同時收到她視線的白英示意她不必擔心,而蒼朮也不想把羅勒的而婚禮給搞砸了,連忙開口道:“本王也是剛當上父親沒多久,這件事情大夥兒不知道也是常事。這杯酒本王喝了,接下來大家盡興便是,本王的侍衛酒量而是不錯,到時候可不要是你們被他灌倒了。”
蒼朮的救場讓白英心中一暖,看到她不僅護她,也見不得自己的人有事。
如此的護短,真的好嗎?可爲什麼她在知道這一點,心裡反倒是高興不已呢?
羅勒看着氣氛回到原來的樣子,也鬆了一口氣,隨即伸出手摟了摟半夏的肩。這是他第一次當着衆人的面做出這般親暱的動作,隨後淡淡地說:“無事,不必擔心。”
老夫人坐在他們身後,看着眼前發生的一切,只能在心中感慨:兒子終於長大了,也知道心疼人了!
隨着白英一起離去的,還有慕天葵。
現在的慕天葵可以說完全就是白英身後的跟屁蟲了,只要白英去哪裡,她就跟着去哪裡。
用她的話說,這是她擔心孕婦的表現。實際上,她不過是想要從白英的嘴中打聽一些消息,而那些消息的主人,自然是黎遠志的。
本來白英已經勸過她,說直接挑明關係,哪裡知道他們不但沒有挑明,反而是以現在這種道不清說不明的關係繼續相處着,看得白英都有些無奈了。
羅家和王府離得並不遠,白英爲了想適當地運動下,便選擇走路回去。
蒼朮扶着白英走在最邊上,而慕天葵則站在白英的右側,有一搭沒一搭地閒聊着。
他們都就着成親一事在說,最後扯到了慕天葵的身上。
“你們怎麼把事情扯到我身上了,一開始不是在說着木頭臉嗎?”
“羅勒說完了,自然要說你一下吧。”
白英樂壞地說着,而一旁的蒼朮也立馬力挺她,道:“是呀,聽到聖上已經擬好聖旨,就差你點頭,直接蓋上玉印了。”
本來慕天葵就已經激動不已了,如今還被他們合起來攻擊,當下就不幹了。
“你們一個欺負我就算了,還加上了一個,人多欺負人少,你們也好意思?”
慕天葵說着,雙手叉腰,十分的氣憤。
白英掩嘴笑道:“我爲什麼不好意思呢?和親公主的婚禮,我可是期待了很久,沒有想到這都過去那麼長時間了。”
“我也知道時間就了,你們都說只要我點頭,賜婚聖旨就會下來,但從始至終,都沒有人明白地問過我話,我要怎麼點頭?”
這一刻,白英露出了吃驚地神情,“沒有人問過你?我一直在問你呢,可你就是沒有點頭,我也沒有辦法呀。”
“是呀,聖上在最開始的時候就把那個光榮的任務交給英兒了,可誰想你一直沒有點頭,可把遠志嚇壞了,而他有不能表面和你說什麼,只好擋住不知道事情一般,繼續和你相處呢。”
慕天葵完全不敢相信她所聽到的,因爲實在是太不真實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