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街上接到楚天閣之後,白英接連幾天都不敢再出門,就怕在遇到楚天閣那個話嘮之人。但更重要的是,對方是敵是友已經很明顯,她出去若是碰到了,那就是要打起來的節奏。
而且按照十三叔叮囑她的話,也是讓她少出門。
楚天閣的出現代表着哪一個組織又開始在洛國活躍起來。
雖然楚天閣無意要傷害白英,但他背後的勢力知道是白英把密函偷了出來,是不可能會放過白英!
這兩天下來,她一直呆在府上不敢出門,每天除了看戲本子打發時間,就是注意着慕天葵和黎遠志的關係。在看到他們兩人的關係越發的明朗,也就鬆了一口氣。
當天,她在看到慕天葵剛和黎遠志分開,立馬讓半夏把慕天葵叫了過來。
慕天葵在於黎遠志暢談過後明顯的心情大好,走向白英時腳步輕快,嘴裡還哼着小曲。
待她走近,白英忍不住說道:“瞧瞧,這事情都還沒有成,整個人的臉上都洋溢着幸福的笑容。果真呀,有了心儀之人,每一天都是好心情呀。”
慕天葵聽到她如此直白的話,頓時羞紅了臉。
“你都在說些什麼呢,我不過是跟世子說了些生活上的趣事,開心了一下,哪裡有洋溢着幸福的笑容?倒是你,明明都是新婚不久的人,我都沒說你,你倒是來說我了。”
白英樂呵呵地笑着,直看着慕天葵沒有說話。
最後在慕天葵快要禁不住她的注視之後,立馬開口問道:“你給我說說,你們現在的關係怎麼樣?”
慕天葵認真地想了想,道:“說不清楚。”
只所以說不清楚,是她已經清楚地察覺到黎遠志是喜歡她的,但在這段時間的相處中,對方卻始終沒有點破這一點,這讓她很是着急。
她是喜歡黎遠志,但是讓她一個女孩子家來開口,會讓人覺得她有些恨嫁。
“不清楚?你們都表現得那麼明顯了還不清楚?”
白英實在是不明白這一對人怎麼就那麼麻煩。
“我只是不敢開口罷了。”
慕天葵有些不好意思地開口,最後連直接紅了起來。
這次不是因爲害羞,而是因爲羞愧。
本來嘛,提親一事確實是由男方說出更好。
雖說靖王是向聖上求過賜婚聖旨,但誰都不知道這是靖王的意思還是黎遠志的意思。
如今黎遠志沒有表態,她也不敢表明立場。
終於明白慕天葵所說的不清楚之後的白英差一點就抓狂起來,道:“我都是服了你們了,要是我再不出馬,估計你們兩個都別想成親了,就一直你猜測我我猜測你,等着對方開口再做打算吧。”
白英的話雖然直白,但也說到了慕天葵的心坎裡去。
這不正是因爲猜測,所以才遲遲沒有明確關係嗎?
黎遠志以前也是一個膽大之人,但是在面對慕天葵之後,就深怕自己的一舉一動會引來慕天葵對他的不滿。
他是第一次真心實意喜歡上一個人,所以不可能會讓慕天葵從眼前離去,更不可能把人放走。
雖然想要霸佔着,又害怕自己的佔有慾嚇跑人,所以關係就一直不明不白地相處着。
慕天葵有些吃
驚地看着白英,實在是奇怪着這幾天裡白英的轉變。
如今的白英不僅愛吃酸,而且平日裡起身也是越來越晚,中午也困得有些多。
更主要的是,會不明不白的發脾氣,讓人很是不解。
就像是現在,大致上語氣和態度和以前的沒有什麼兩樣,但隱約之間,慕天葵還是聽出了她這幾天裡專有的不悅。
“我說白英,你最近是不是和十三爺不和了?”
慕天葵小心一直地問着,就深怕觸犯到眼前的人,然後一個不高興把她給罵了。
“不和?”
白英很是奇怪,實在是不解慕天葵問出這話到底是什麼意思。
十三叔和她不和嗎?
可是每一天他們都相處得很愉快,唯一讓她氣得牙癢癢的,是十三叔時不時把她折磨得第二天難以起牀。撇去這一點,她倒是沒有覺得自己和十三叔相處不和。
慕天葵看着白英一臉的迷茫,繼續問:“難道說沒有?”
這一刻,白英堅定地搖搖頭,道:“沒有,我們好得很。”
慕天葵呢喃:“沒道理呀,剛纔明顯感覺到了她的不悅,怎麼可能會沒有發生什麼事情。”
白英聽不清楚慕天葵在說什麼,心下好奇,忍不住問道:“你在說些什麼?”
聽到她的問話,慕天葵立馬反應過來,連忙道:“沒有說什麼,你吃東西。”
慕天葵說着把盤中的酸東西推到白英面前,白英正想拿起一個果子丟到嘴裡,頓時覺得一陣反胃,迅速側過身想去嘔吐。
見狀的慕天葵立馬起身走到白英伸手,拍着她的後背給她順氣,擔憂地問:“你沒事吧?”
一陣乾嘔之後都沒有吐出東西的白英雙眼帶着淚花,可憐兮兮地擺了擺手,道:“沒事,估計是最近吃太多酸東西了,肚子不舒服了。”
半夏在一旁看得心驚膽戰,一聽是吃酸東西過多了,立馬端起那一盤酸東西,道:“主子還是不要再吃了,免得又不舒服。”
“是呀。要不要叫上大夫過來看看?現在這個時候,可是容易惹上病的。”
白英好不容易鎮住剛纔那反胃的感覺,正想說不需要的時候,又是一陣難受,她連忙側過身去吐,可是一連幾下都是乾嘔都沒有突出東西,讓慕天葵和半夏都擔憂不已。
“不行,奴婢還是去把大夫叫來好好看一下。”
半夏說着,便把手中的盤子塞給一旁的侍女,隨後便轉身離開。
匆忙離去的半夏連忙往前院跑去,途中不料卻碰到了向花園走來的管家,之後便被管家叫住了。
“急急忙忙的,是要去哪裡?”
半夏見識照顧老母親歸來的管家,便微微欠了欠身,道:“王妃有些噁心反胃,一直在嘔吐,奴婢正想去把大夫找來。”
管家聽到是白英不舒服,也不敢再怠慢,立馬道:“王妃不舒服,那我更應該卻通知王爺了,你也快去找大夫吧。”
半夏對着他福了身,便轉身離去了。
管家在聽到半夏說到白英噁心反胃的時候,第一個念頭便是“莫非王妃有了身孕”?
不敢是真是假,還是先稟告過王爺纔是。
想到這裡,管家立馬提起衣襬,轉身
就像書房跑去。
正在書房裡處理摺子的蒼朮在看到管家推門進入,不禁驚訝道:“回來了,家中的事情都處理完了嗎?”
管家知道蒼朮是在詢問他的家事,立馬微微鞠躬,道:“有勞王爺費心,家中老母已經好了許多。”
蒼朮沒有停下手中的筆,頭也沒有擡,邊寫邊問:“說吧,剛纔那麼急急忙忙來找本王,所爲何事?”
“剛纔老奴看到王妃身邊的貼身奴婢匆匆忙忙地跑到前院便多嘴問了一句,卻不料是王妃噁心反胃,突然間嘔吐,正去找大夫來瞧瞧。”
蒼朮一聽到嘔吐,當下就停下了手中的筆。
若是讓在以前,他一聽到白英不舒服,第一時間就會起身直接趕往白英身邊,可是他在聽到管家說清楚白英有何不舒服之後,卻還坐在椅子上,擡起頭有些不敢相信地擡起頭,看着管家。
“你是說嘔吐?”
“正是。”
這一下,蒼朮是直接呆愣住了。
算一算,白英也有一個多月沒有來月事,難道說……
怪不得最近的她那麼喜歡吃酸東西,那是嗜睡,想來是有了身孕。
得到這個結論的蒼朮立馬擱下手中的筆,立馬站起身,道:“到花園去。”
管家就看着他風風火火地離去,絲毫不管剛纔隨手一放的筆已經把寫好了大半的摺子給毀了,心中一陣無奈,也就只好跟着蒼朮一同離去。
此時的摺子還算什麼,都比不上王妃以及王妃懷中的孩兒。
因爲白英實在是吐得厲害,壓根沒有力氣回房間。
所以當大夫過來的時候,是直接在花園的涼亭直接被白英把脈。
蒼朮趕來的時候,大夫正在精心把脈。他也不好多做打擾,只能走到白英身邊,問:“還難受嗎?”
吐得不輕的白英眼眶泛着淚光,無比委屈地點了點頭。
剛纔的她感覺就像是要把膽汁給吐出來了,實在是難受。
大夫是個六旬的老人,一邊把脈一邊摸着他的山羊鬍子。最後他收回搭在白英手腕上的手,最後一臉慈祥地笑着對蒼朮道:“恭喜王爺,王妃這是有了身孕。”
“你是說我懷了孩子?”
白英最先反應過來,手輕輕地覆在平坦的肚子上,一臉不可思議地說着。
前世裡,她有了身孕,身邊卻沒有孩子他爹陪着。
這一世,她心愛之人就陪在她的身邊,與她一起聽着大夫的最終判定。
這份感覺讓她感覺到很不真實。
“英兒,多謝你,你就要當孃親了,而本王就要當爹爹了。”蒼朮一臉興奮地說着,最後更是輕撫白英平坦的小腹,道:“孩兒,你可要乖乖的,不要讓你母妃累着。”
看到這樣的蒼朮,白英幾乎要感動得哭了起來。
她推了推蒼朮,帶着哭腔,道:“說什麼呢,孩子還小呢。”
“是呀,這纔剛懷孕七週,胎兒還小,不穩定,需要多加註意。”
大夫說着,隨後一一說了一些注意事項。
一旁的半夏雖然激動,可在看到大家都沉浸在喜悅中,只好一個人默默地記下,最後管家給了十兩銀子大夫算是犒勞,隨後便把大夫給送走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