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先前被擄走的事情可以說是可大可小,就看衆人怎麼看待。
可事情在蒼朮在徐府對蘇合香和柳金玉說過那一番話之後,事情逐漸脫離了他的認知。現在大夥兒都在議論着她對十三叔的重要性,說的十三叔沒有了她就活不下去。
面對如此誇大的言論,白英特意找了一個好時機,湊上前弱勢地詢問了一番,哪知得到的卻是沒人不要臉的肯定回答。
“本王確實如同外面老百姓所說的那般,沒有了你,本王確實活不下去。”
聽到這話的她嘴角忍不出抽搐,恨不得
隨着她被蒼朮制約在王府裡,對外面的事情逐漸陷入了不瞭解的狀態,可就算如此,她手頭上的事情卻沒有減少。
隨着中秋節將至,過節以及換季的衣服都要準備,雖然這事情蒼朮會解決,但選布匹的花色卻是由她來決定。就這樣,本來還拿着外面老百姓議論的事情不放的她直接被這事情給絆住了。
去年因爲蒼朮不在,每逢佳節,白英總是過得不是滋味。雖然蒼朮於她而言還不是家人,但分量卻勝似家人。
後天好不容易就是中秋節了,如此團圓佳節,她自然要好好準備一番纔是。
徐府她自然是要回去,畢竟那裡有她的家人,蘇合香和柳金玉再怎麼有小動作,在徐江的眼皮底下也不敢逾越而胡作非爲。
只是作爲讓蒼朮允許她回家的條件是這幾天她都不能出門。
作爲王府裡唯一一個有行動自由的慕天葵就成了白英這兩日在王府裡的信差,專門給她說一些外面好玩的事情。
每逢她看到滔滔不絕的慕天葵,不禁感慨,堂堂一個慕國公主,如今卻成了她打發時間的人。
慕天葵估計是以爲她喜歡聽外面的趣事,所以每天都要出門一趟,到醉香樓收集消息。其實對於這件事情,她很想提醒慕天葵一句,這事直接交由其他侍衛去做便好了,然後再從侍衛那邊聽來直接說了也就好,不必非要親自跑到外面去。
可在距離中秋節還有一天的時候,慕天葵卻不出去了,一整天都待在她房間裡出神。
見狀的她感到異常的奇怪了。
午膳過後,她特意找了蒼朮去問慕天葵爲什麼會這樣,結果蒼朮回答的卻是外面有罵她的聲音出來了,估計慕天葵是擔心她聽了會生氣,索性便不出去,自己去消化這個事實。
“外面有人說你是狐狸精轉世,專門勾去本王的魂,你介不介意?”
面對蒼朮的調侃,白英不以爲然,“如果我是狐狸精,我纔不會讓你繼續在這凡世間帶着,直接拐回我的洞裡,逍遙地與你過二人世界的日子。”
“本王年長你差不多六年,你還年輕,不畏懼那些流言?”
蒼朮看着她風輕雲淡的模樣,不由出聲詢問道。
白英聽了這話,仔細地想了想,最後擡起頭看向他,反問道:“若是我畏懼了,十三叔你不會娶我了嗎?”
蒼朮斬釘截鐵地回:“自然不會,本王說
過,今生非你不娶。”
“既然答案那麼明顯了,我爲什麼要畏懼,那些流言只會讓我更加堅定了我非你不嫁的信心。我要讓那些人都走着瞧,我們會很幸福。”
本來還有些擔憂的蒼朮聽到她這麼說,心情頓時愉悅了起來。
他看着她額頭上淡淡的傷疤,俯身湊上前落下一個蜻蜓點水般的吻,隨後寵溺的說:“其實那些罵你的人都是本王安排的。”
原本還興致勃勃的白英聽到這話,頓時愣住了,嘴角抽搐了一番這才找回原來說話的感覺,道:“確實不應該讓公主知道,估計會氣得暴跳起來。”
說完這話的她卻發現,她幹嘛要說出哪句話來,她現在都不知道十三叔這麼做是什麼理由,而且這事情瞧着十三叔並不像是一時興起的。
總而言之,這事情還是要瞞着慕天葵比較好。
蒼朮看着她並沒有預料中的暴跳如雷,也沒有揪着他非要找理由,原本心中還有些期待的他不免有些小失望。
他摟過她坐下,示意她給他倒茶,隨後解釋道:“本王如今也只是在賭,賭蘇合香和柳金玉會不會挑戰本王的底線。她們既然趕針對你,本王就得抓住她們的把柄讓她們吃不了兜着走。這件事情能夠解決了,也省得到了以後再出來礙眼。”
白英聽罷,回想起她這十多年來的經歷,可謂是接着十三叔一路風順,自然會有人看不慣她,被拿出來嚼舌根也是常有的事情。
很多表面上的東西都是依附十三叔而得來的,武狀元之女遠遠沒有穆王妃的分量重。而在一開始她就被十三叔扣上了未來穆王妃人選的帽子,這麼多年下來,都已經不知道得罪了多少人。
如今能夠安然無恙的活到現在,說起來,這當中全是十三叔的功勞。
十三叔雖然沒有實權,但是能夠得到聖上的寵愛,比任何實權都要來的珍貴,而這麼多年下來,十三叔也爲洛國做了不少事情,哪怕沒有功勞,也有苦勞。
如今她和蘇合香、柳金玉並沒有達到水火不容的地步,但是雙方見面還是免不得互看不順眼,特別是有着前世的經歷在,她恨不得那兩人不要在她面前出現。
蒼朮看着她突然間沉默不語,只覺得奇怪,想着外面的風言風語還是影響到了眼前的人,當下便拉着她的手提議道:“趁今天天氣不做,不如本王來教你寫字。”
白英本來只是想着事情出神而沒有去倒茶,結果聽到這話,整張臉都垮了下來。
她還道蒼朮會有什麼好提議,結果卻是讓她去練字,天知道她最受不了拿着毛病了。語氣讓她那毛病,還不如讓她去握劍。
無可奈何之下,她也就找由着他去,硬着頭皮寫了兩張大字,手指和手腕都有些發酸。
蒼朮心情大好地放下手中的毛病,拉過她的手捏了捏算是按摩,“還是感到不快?”
聽到這問話,白英顯示一愣,隨後才明白過來他這是在問什麼。
她搖了搖頭,沒有說話,只是扭了扭僵硬的脖子。
蒼朮輕輕揉了揉她額前的頭髮,道:“本王並不在意外面的人說什麼,本王還巴不得你永遠霸着本王,那樣本王才覺得自己是重要的。”
白英:“……”
怎麼話題又跑回來了,她壓根就沒有說話,十三叔是不是再多想了?
爲此她覺得有必要要解釋一下才行。
可真當她想好詞語準備開口之時,卻發現原本揉着他頭髮的手卻停了下來,讓她不由驚慌起來。
難道是生氣了?
她扭頭去看,發現他竟然一臉無奈地看着她,甚是委屈,嚇得她不得不趕緊問:“十三叔,你是不是不高興了?”
哪知他嘆了一口氣,惋惜道:“本王還是比較想念你先前以爲公主喜歡本王的吃醋模樣,怎麼這會兒卻不敢了?”
白英:“……”那不是因爲沒有情敵出現嘛,唯一有可能的情敵已經被否定了,我還擔心什麼?
她沒有說話,只是用沉默來表現自己的不悅。
最近她怎麼覺得十三叔的思維她有點而跟不上了?
爲此,今天難得的好天氣,白英跟着蒼朮在書房裡練字練了一整天,直接給荒廢了。雖讓白英感到無奈的是,練了一整天之後,她的字還是沒什麼進步,依舊和平常一般,欠缺一點味道。
晚上準備歇息時,半夏送來了新衣裳,都是前日選好的布匹做出來的。時間雖短,但是做工卻很是精美。
白英見時間還有得多,便把那兩件衣裳給試穿了一下,發現極其合身,布料穿起來還很舒服。
她低頭看了看那柔滑的袖子,不禁感慨道:“果真貢品就是不一樣,若是被人知道了去,估計又得有得說了。”
半夏聽了卻不以爲然,語氣中滿是對白英的維護,“小姐,你不知道,那些做針線的女工在知道是做小姐你的衣裳,不知道有多激動,畢竟這樣的衣服她們都沒有多做。如今能夠嚐嚐鮮自然不會放過,只是在拿來的衣服裡,她們都給鑲了個金邊,說是更加好看。”
聽半夏這麼一提醒,白英才發現不同之處。
藍色的衣服上鑲了金邊確實比先前的模樣還要好看。
看完衣服,白英卻發現半夏遮遮掩掩的,幾次欲言又止,讓她很是疑惑。
“要是有話,就直接說來。”
說完這話的她看了一眼屋裡的婢女,向她們揮了揮手,示意可以下去了。
等屋裡只剩下她和半夏之後,半夏這才湊上前,在她耳邊小心翼翼地道:“方纔奴婢去拿衣服的之後,聽到那些人在議論着小姐你的嫁衣。”
“我的嫁衣怎麼了?”
按照洛國的習俗,女兒出嫁,嫁衣是由母親一針一線縫製的,這代表着母親滿滿的祝福。
白英的嫁衣在徐賈氏剛聽到婚期時就已經着手在準備,可是卻被蒼朮制止了。
“奴婢聽她們說,小姐你的嫁衣是有宮裡準備的。”
聽到這話,白英着實被嚇到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