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句話說得好,叫做‘衰兵必敗’,但卻也有一句話叫做‘士氣可用’。
恥辱
前所未有的恥辱
無盡的恥辱席捲了每一個東海龍宮將士心頭。
多少年了?
多少年沒有人族敢打入龍宮了?
龍宮、東海一直都是人類禁區,如今人族居然敢打入龍宮,簡直是超乎了衆人的想象。
這麼些年,馬祖不斷侵蝕海族部落,不斷誘導海族衆妖反抗,到如今終於所有怨氣都爆發了出來。
哀兵可用!
無數海族大軍向馬祖的部落侵襲而去。
四大龍王齊齊出手,向馬祖神國打去。
四條綢帶糾纏,與四海龍王不斷周旋。
馬祖神廟並不在海中,這特麼就有些尷尬了,四海龍王出了四海便是弱雞,見神強者都能與其打個平手。
張百仁手指敲擊案几,一雙眼睛內神光流轉,看向了遠方。
“你放心,區區四海龍王,如何是馬祖對手?說不得他們只是故作聲勢,根本就不敢上岸!人族如今強者無數,四海龍王上岸便失去海水加持,唯有落得抽筋剝皮的下場”袁天罡輕輕一嘆。
張百仁聞言默然,過了一會才道:“怕是如此!只是不知馬祖在海中的部落能不能禁得住四海龍王攻擊,若四海龍王出手將馬祖部落拔除,只怕大事不妙!”
“沒那麼簡單!”袁天罡道:“四海龍王若出手拔出馬祖部落,馬祖不會出手對四海龍王的部落下手?如此一來就亂套了,到時候大家都沒有好處。”
張百仁聞言點點頭,只是眼中閃過一抹殺機:“或許可以趁機削弱東海的力量。”
“你要派人過去相助馬祖一臂之力?”袁天罡一雙眼睛看向遠處:“大隋如此亂局,你尚且捉襟見肘,若在分派人手,只怕大事不妙!你未必能掌控的了大隋局勢。”
“大隋局勢已經不在我掌控之中了”張百仁閉着眼睛,打開法眼,一雙眼睛看向遠方,許久過後才手指敲擊着案几:“我能斬殺門閥世家,但卻無法改變百姓的意志,無法扭轉天子的想法。”
說到這裡張百仁道:“我要去閉關修煉!”
剛剛出關,便又要閉關。
自己得了萬水本源根本珠,正要趁機凝聚世界本源,然後一舉圓滿自家神性內的世界。
若能得小世界五行圓滿,神性便可推演觀摩世界的衍生,法則的變遷,好處簡直數不勝數。
瞧着張百仁向後院走去,袁天罡無奈一嘆:“都督都對大隋失去了信心嗎?”
“先生”張麗華抱着一堆賬本站在張百仁的去路處。
“怎麼了?憔悴了許多?”張百仁來到張麗華身前,一根手指輕輕撩起張麗華鬢角髮絲。
張麗華苦笑,一雙眼睛猶若水波般看着張百仁:“你這甩手掌櫃做的到真是舒服,我卻要被累死了!如今大隋境內盜匪無數,咱們生意也不好做,最近酒樓虧損了兩成。”
“亂世虧損才正常,若能賺到我反而奇怪了!”張百仁接過張麗華手中賬本,隨意翻看一眼:“虧損就虧損,咱們有的是錢,就不怕虧損。”
“聽人說李家大小姐與柴紹要定親了”張麗華一雙眼睛看向張百仁:“要不我代都督向柴家下一道帖子,任憑他柴家權勢不凡,也不敢違逆了大都督的意志。”
“緣起緣滅,緣生緣往,一切皆順從自然,我豈是那種壞人姻緣之輩”張百仁將手中書冊塞入張麗華懷中,挽住對方腰肢。
張麗華輕輕一笑:“李家娘子可不簡單,非紅塵凡俗女子可比,我怕你到時候後悔。”
“後悔?”張百仁搖搖頭:“我如何會後悔?只是緣分淺薄罷了!”
說完後攬着張麗華走入後院,關上後院的大門:“金頂觀那邊如何了?”
“做錯了事,總歸要受到懲罰!以爲瞞天過海便可躲避冥冥中的天意,那未免想的太簡單了,如今金頂觀處處爲難,步步危機,早就沒有了往日的輝煌!不過最近有不少人暗中盯住了金頂觀,怕是對金頂觀別有用心!”張麗華道。
張百仁眉頭皺起,心中略一沉思,便知曉定然是天書惹的禍。
“瞞不過有心人,天書的事情怕瞞不住了,金頂觀大劫就在眼前,到時候張百義也會暴漏於天下羣雄面前!”張百仁抱着張麗華坐在軟榻上。
“對了,叮噹你打算怎麼安置?”張麗華忽然開口岔過話題。
“叮噹!”張百仁愣了愣:“你找個機會,將其送出去就好了,可曾找到叮噹的家人?”
“沒那麼容易,叮噹如今賴上你了,如今聽聞你出關,怕是要不了多久就會找上門來”張麗華似笑非笑的看着張百仁。
張百仁聞言苦笑,想起那夜蝕骨銷魂的夜晚,叮噹差點破了自己道功,就忍不住身子一個哆嗦。
“百仁!百仁!聽說你出關了,我可想死你了!”外面傳來一陣陣清脆的喊叫,聲音叮叮噹噹確實是猶若悅耳的鈴聲。
“姑娘,後院乃是重地,不可擅入!”門外傳來侍衛的聲音。
“讓開!我找夫君,你爲什麼攔我!我夫君就在後院,你再不閃開我可就踢你了!”叮噹對着侍衛呵斥。
“哎!哎!哎!姑娘,後院不能進,後院不能進啊!”侍衛攔截不住,也不敢真的攔截。叮噹來到涿郡一個月,整個莊園內都知道張百仁是叮噹夫君這個事情了,面對着極有可能是未來主母的女人,衆侍衛如何敢冒犯?
“你快出去將她打發了!”想到叮噹的媚態、難纏,張百仁頓時心中火起,對着張麗華道。
張麗華捂嘴輕笑:“這小姑娘太難纏,妾身也對付不了!”
話語落下,只聽得後院大門已經‘吱呀’一聲打開,然後伴隨着侍衛的‘不能進去’,那細碎腳步聲已經在後院內快速接近。
“吼!”
一聲地動山搖,後院大地裂開,只見泥土推開,一具具殷紅的棺木自大地中飛出,棺材蓋子‘砰’‘砰’作響,不斷的撞擊着棺材板子,感受到生人的氣味後,沉睡了十幾年的棺材板子快要壓不住了。
“這丫頭!”張百仁搖搖頭站起身,放開了張麗華起身來到門口。
“啊!”叮噹慘叫聲傳來。
瞧着面色慘白的叮噹,張百仁冷冷一哼,腳掌一跺,就見大地裂開,所有棺木瞬間被拉扯了回去。
“這是什麼鬼東西?”叮噹瞧見張百仁,立即跑過來扎入張百仁胸口,心有餘悸小臉煞白道。
“唉!你怎麼來了!”張百仁輕輕撫摸着叮噹的秀髮,略帶無奈道。
這後院裡可是有金屍的存在,當年賀若弼慘死,經過十年演變,早就變成了金屍。
叮噹雖然有道功在身,卻擋不住金屍的氣機。
“誰知道後院居然有這種可怕的東西,好久不見你,我就是想看看你,你是不是穿了褲子就想不認賬!”叮噹大眼睛瞪着張百仁,眼中滿是惶恐無助,蓄滿了淚水。
張百仁苦笑,他能說什麼?
“咳咳!”張麗華在後堂咳嗽一聲慢慢走出來。
叮噹趕緊自張百仁懷中鑽出來,卻見張麗華道:“我還以爲都督道功未成,不得破身的!沒想到居然提了褲子不認賬。”
張百仁無奈,張麗華居然也跟着添亂,吃起了乾醋。
“麗華,你想多了!事情並非你想的那樣!”張百仁轉身去看張麗華。
“張姐姐!”叮噹脆脆的叫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