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圍殺而來的突厥高手,張百仁眼中劍意醞釀!
本身黑山鬼王不足爲懼,但若是加上這十幾個突厥武士,還有一邊虎視眈眈,不知深淺的突厥祭祀,張百仁感覺事情有些大條了。
“殺!”
突厥武士殺來,張百仁也毫不示弱,手中長劍揮出,劍意縱橫,同時調動真水玉章修煉而出的神通,瞬間操控對方的血液。
血液的流動,是一個人活着的根本。
血液,是流傳力量的紐帶。
可惜張百仁功夫不到家,只能影響對方的血液,不能直接爆開對方心臟與血管,不然還用得着花費這般力氣?
衆位突厥武士忽然只覺得身子一僵,自家體內的血液逆流,心臟劇痛襲來,侵佔了整個神經,這劇痛來的淬不及防,沒有絲毫的徵兆。
“殺”
瞬間五名突厥武士梟首,在那璀璨的劍意中,五朵血花迸射而出。
領先的五名突厥武士被張百仁輕易授首,頓時叫場中的衆人變了顏色,一雙雙眼睛看向吹着長劍的張百仁,俱都是面露駭然之色。
此時張百仁長劍猶若是蛟龍出海,捲起陣陣驚濤駭浪,空氣被攪動,彷彿是舞弄的浪花,衆位突厥武士猶若處於驚濤駭浪之中。
好歹也是突厥派來圍殺張百仁的好手,一個個都是易筋大成的強者,戰鬥意識驚人,衆人趁機居然與張百仁廝殺到了一起。
白雲道士遠遠的看着,並沒有出手,自家根本就不擅長近身搏殺,上去之後肯定第一個被突厥武士殺死。
說實話,出動十幾位易筋大成的強者,確實是看得起張百仁,畢竟他纔是一位五歲的孩子。
張百仁長劍流轉,自己領悟而出的劍法,是張百仁感悟到了水之精髓之後創造而出,一旦出劍便是連綿不絕,見縫插針,時刻攻擊着敵人的破綻。
任憑你武道修爲再高,只要你出手就會有破綻,而張百仁就是對着你破綻去的,你若是不回守防備,肯定比張百仁先死。
張百仁劍法時而狂躁爆裂,猶若是汪洋大海,浩蕩無邊,時而又猶若是微弱溪流,潤物細無聲。隨即劍意流轉,卻又彷彿是驚濤駭浪的瀑布,勢若雷霆有萬斤不擋之力,虛實之間變幻不定,剩下的十幾位突厥武士雖然排成陣法,但面對着張百仁卻只有招架之功,毫無還手之力。
修爲相差不大的境界下,武技的重要性顯而易見。
“嗖”張百仁找準機會,一劍格擋開衆位突厥士兵的劈砍之後,卸掉了所有刀芒,瞬間運轉真水,身前的兩位突厥士兵一雙眼睛驚恐的看着張百仁,眼睜睜的看着長劍刺入了自家咽喉,一邊的同伴救援不及,只能無力的看着。
“咕咕咕”血液噴濺,兩位突厥武士手中長刀落地,一手捂着咽喉,一手指着張百仁,嘴裡呀呀呵呵,似乎想要說些什麼,終究是沒有說得出來。
死了之後,也知道張百仁爲何能輕而易舉殺了之前的幾位突厥武將,可惜喉嚨已經被張百仁劃破,再也沒有機會將真相說出來。
眼見着張百仁頃刻間連殺七人,拓跋祭祀頓時面色一變,黑山老鬼陰冷一笑:“咱們出手,這小子好生難纏,也不知道是那個老傢伙調教出的變態。”
說着話,只見黑山老鬼在地上一抓,之前死去的突厥士兵身子動了動,再無反應。
黑山老鬼面色一變:“魂魄呢?怎麼不見死去士兵的魂魄?”
突厥祭祀此時一雙眼睛看着場中,輕輕一嘆:“小子,不得不說你確實是真正的天縱之驕,可惜了……你不應該與我突厥爲敵,能死在老夫手中,也算是你的榮幸。”
說完後,祭祀手中拿出了一隻葫蘆,緩緩打開葫蘆,卻見一條條細小的蜈蚣飛了出來。
不錯,確實是飛了出來,仿若是電光一般,鑽入之前死去的突厥士兵體內,只聽得‘嘎吱’‘嘎吱’一陣響,所有突厥士兵的屍體都化爲了一個皮囊,空癟了下去。
“小先生小心,這是飛天蜈蚣後裔,有上古飛天蜈蚣的血液,只要被這飛天蜈蚣盯上,除非是陽神真人,不然都要兵解不可”白雲道士邁着禹步,瞬間逃了出去。
蜈蚣火紅,彷彿是黑夜中紅色的彩燈,看起來頗爲妖豔,此時穿插在突厥大陣之中,向着張百仁襲來。
“真難纏”要不是身後有張麗華,張百仁早就跑了。
“這飛天蜈蚣後裔刀槍不入,水火不侵,小子你就好好享受吧”突厥祭祀狂笑。
“旁門左道”張百仁冷冷一哼,體內一絲誅仙劍氣瞬間落入了長劍之中,只見長劍劍芒縱橫,劍意迸射,在劍意的籠罩下,即便是飛天蜈蚣也開始反應遲鈍起來。
“噗嗤”
“噗嗤”
彷彿是硫酸一般的血液將大地侵蝕的坑坑窪窪,三條飛天蜈蚣瞬間梟首,在誅仙劍意下化爲了兩段。
“好厲害!”遠處的白雲道士驚呼。
一邊的突厥祭祀與黑山老鬼俱都是面色狂變,這飛天蜈蚣可是刀槍不入、水火不侵,此時居然被眼前這小子給一劍斬了,這小子的劍道神通到底有多麼了得。
“回來!飛天蜈蚣有多少給骨節,就有多少顆心臟,你殺不死他們!”突厥祭祀面色不變。
“是嗎?”張百仁冷冷一笑,手中長劍舞動,突然脫手而出,彷彿是憑空舞動一般,被其手掌來回牽制,在周身左右騰挪,四面八方五一不顧及,叫那突厥士兵一時無法近身。
“砰”
飛天蜈蚣傷口處的劍意猛然爆發,任憑你飛天蜈蚣多少心臟,魂魄都沒了,你也就一個植物人而已,或者說也是死翹翹的下場。
“回來”祭祀再次拍了拍葫蘆,地上的飛天蜈蚣沒有反應,剩下的幾條飛天蜈蚣瞬間鑽入大地,土地在幾條飛天蜈蚣的腳下似乎化爲了水流。
張百仁面色一變,飛天蜈蚣鑽入大地,這可是要命的事情,自己沒有辦法防備。
“回來!給我回來!”看着地上被斬斷的飛天蜈蚣,突厥祭祀面色焦急道。
“莫要喊叫了,死去的飛天蜈蚣已經魂飛魄散了”黑山老鬼輕輕一嘆,此時心中暗自後怕:“這小子劍意當真霸道,只要中技便是魂飛魄散的下場,還好沒有叫其斬在我身上,不然老鬼我也是凶多吉少。”
“小子,你敢殺我寶貝,咱們今日沒完”拓跋怒火沖天,這飛天蜈蚣的後裔培養起來極爲不易,就算是幾百年都未必能培育出一條,若不是自己機緣夠好,眼前這些飛天蜈蚣怎麼會孕育出來?
“殺了又能如何?只許你殺我,不許我殺你?”張百仁嗤笑,手中長劍再次扭轉,劍柄脫離手掌三尺,不斷在周身舞動,這等劍技已經近乎於道矣。
“噗嗤”
“噗嗤”
又有兩名突厥士兵被張百仁劃破了喉嚨,一邊的突厥祭祀手中掐訣,只見死去的士兵血液流出,居然緩緩形成了一個詭異圖案,向着張百仁‘流動’而來。
“小心,這是突厥的詛咒之術”白雲道士在遠處喊了一聲。
“多嘴”祭祀瞪了白雲一眼,顧不得白雲,眼下主要對付的是面前的張百仁。
“殺!”
黑山老鬼化作黑煙鑽入地下,再出現時一隻手抓住張百仁的腳掌,欲要將其拖拽入地下。
“找死”張百仁手中劍光縱橫,向着腳下的鬼爪斬去,只聽得一聲疾呼,老鬼急忙鬆開手掌,但張百仁間速太快,依舊有一絲劍意打入了老鬼肌膚內,向着其體內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