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家到底有什麼身份背景?
我母親背後又有什麼故事?對此我一概不知!
張百仁閉目沉思,眼中滿是無奈之色,這些老傢伙各各惜字如金,裝神弄鬼,我即便是在精明也摸不到半點線索。
“大人,道觀內有發現!有重要的發現!”一爲軍機秘府侍衛走了過來。
“什麼發現?”張百仁一愣。
“溫大夫的正房夫人在道觀內被找到”侍衛道。
張百仁聞言精神一震:“這是活口,證明咱們之前所做都是對的,所有事情都是這三山道做的,將此事通傳天下上報天子,本官去見見溫夫人。”
張百仁一路急行,來到了某處偏僻、精緻的樓閣內,樓閣內道道哭啼聲傳來,接着就是一陣猛烈的撞擊聲。
張百仁面色一變,猛然登上樓梯,推開門愣在那裡,一個衣衫半裸的美膩婦人倒在血泊中,額頭已經深深塌陷下去,顯然活不成。
再看看遠處掛在牆上的繩索,張百仁已然明白了什麼。
看着那雙逐漸暗淡的眼睛,張百仁心臟莫名一抽,緩緩蹲下身子將婦人半裸的身子整理好。
“替……我……報……仇”溫夫人嘴脣微微抖動,聲音弱不可聞,但以張百仁道功卻聽得一清二楚:“你放心吧,所有參與此事的人,一個都跑不了。”
話語落下,溫夫人眼角淚痕滑落,脖子一歪眼睛閉上,張百仁面色難看的站在那裡,有侍衛道:“剛剛發現溫夫人的時候,全身半裸的被綁靠在牆壁的牀上,顯然這些日子慘遭蹂躪淫辱。”
驍虎聞言深吸一口氣,在張百仁耳邊低聲道:“溫夫人被解開束縛後便將我等趕了出來,誰知道居然想不開……。”
張百仁面色陰沉的站在那裡,陰沉的彷彿能滴出水來。
“三山道死不足惜!追殺所有三山道餘孽,一個都不可放過”張百仁面帶冷色。
“將此事通報朝廷,傳遍天下,叫天下各大道觀過目”張百仁眼中殺機繚繞。
衆人退去,張百仁獨自站在山頭迎着夜風許久無語,今日一幕叫其回憶起了當年的女子,一頭撞死在石碑上,這世道太渾濁,渾濁的叫人無法呼吸。
“大人!”一道略帶膽怯的聲音在張百仁背後響起。
“是你”張百仁轉過頭,正是之前帶路的三山道弟子之一。對於叛徒,張百仁從心裡瞧不起,在這災禍連年的時代,能把你養活已經是大不易,你居然還想着背叛,實在狼心狗肺至極。
“大人是不是瞧不起我?”男子看着張百仁,眼中帶有一抹倔強、不屈。
“哪裡有,這次突襲,你們三兄弟立下功勞,朝廷不會虧待你們的”張百仁搖搖頭,他又不是傻子,這種事情即便有,也不能說出來啊。
男子看着張百仁:“大人可知我三兄弟的身份?”
“不是這三山道的弟子嗎?”張百仁一愣。
男子搖搖頭,嘆了一口氣:“唉,都是過去的事情了,說那麼多做什麼,只是文帝與我父親有大恩,雖然我父親遭奸人陷害死於非命,但我兄弟三人依舊心向大隋,三山道既然敢謀篡大隋江山,我兄弟三人盡人事聽天命。之前聽到大人在找花名冊,小人倒知道花名冊的下落。”
“嗯?你知道?”張百仁眼中精光爆射,一縷縷劍意不由自主迸射而出,叫眼前男子低下頭顱,不敢對視。
“被大護法劉武帶走了,大護法劉武乃半步見神不壞的強者,若一心想走軍機秘府根本就攔不住”男子話語深沉。
張百仁眉頭皺起:“劉五?走向了哪裡?”
“這是大護法的畫像,小人也不知道向那個方向走了”男子遞上一副畫卷。
所謂的半步見神不壞只是一個稱謂,僅僅只是一個稱謂而已。
半步見神不壞是易骨大成武者精氣神皆已經調節至巔峰狀態後,只差一個頓悟就是見神不壞強者的稱謂而已。
半步見神不壞強者與易骨大圓滿之間實力方面並沒有太大差別,內裡卻是天翻地覆,天地雲泥之別。
“危險啊!這些道觀的底蘊果真不可小覷”張百仁拿住畫像看了一眼,然後猛然縱身躍起,跳入了羣山中:“告訴大將軍,就說我去追劉武了。”
“大人,劉武乃易骨大成強者,你去了未會免有危險”
“無妨,只要見神不壞不出,誰也要不了本官的命”張百仁消失在叢林中,身形融入月色下。
奇門推算之術運轉,張百仁的奇門測算雖稱不上精確,但卻能測個大概。
至於說這兄弟三人的身份,張百仁有些瞭然,魚俱羅能找上他們三個,顯然是因爲三人身份特殊,能被魚俱羅信任,必然是大隋死忠分子。
藉着月色打量手中畫像,誰要說古時候畫像不準、不像的,張百仁一個大耳光子抽死你。
人家官府裡有人專門吃這碗飯,豈會不像?至少不比二十一世紀的素描差。
而且官府通緝畫像並非大家想象那樣,第一幅畫是相當精確的,其餘的畫像大部分只要把嫌疑人主要特徵凸顯出來就行了,就像是牛,只要你把牛犄角、牛腿、骨架畫出來,細微之處根本不必在意。
張百仁縮地成寸速度相當快,低頭看着腳下的花草樹木,張百仁心中一動,莫名奇妙的自己似乎能與腳下草木交流。
上古大椿樹帶來的奇異之力終於開始逐漸顯露出來,只見張百仁眼中神光流轉,莫名其妙這些花花草草樹木傳遞給自己某些模糊莫名的意志。
“三刻鐘前此地有一道人影經過,與我要找的人有八九分相似”張百仁撫摸着腳下草木,看着泥濘裡清晰的腳印,猛然縱身一躍,腳踏青草向遠處追去。
“劉武此人膽敢犯奸做科,死不足惜,若不能將其授首,豈能對得起死去的溫家滿門老小!”張百仁眼睛裡怒火熊熊。
生在道門,卻不守清規戒律,理應正法。
“大哥!”
夜色下兩道人影在叢林中奔馳。
“劉周你速度快點,朝廷大軍就在附近,若是遲了咱們兄弟少不了步老祖後塵,大將軍魚俱羅親自到來,就算背後勢力都龜縮起來不敢出面,至高武道強者實在太過於恐怖,若被其發現咱們沒死,絕對不會放過咱們的”劉武一路奔馳,捲起層層音爆。
“大哥,花名冊就是一個燙手山芋,如今已經東窗事發,朝廷不見花名冊絕對不肯善罷甘休,咱們兄弟拿着花名冊朝廷早晚要找上門來”劉周在後面氣喘吁吁道。
劉武眉頭皺起:“你懂什麼,有了這花名冊,咱們兄弟纔有和門閥世家談判的籌碼,我如今卡在武道門檻,若沒有門閥世家提供資源,一輩子也休想見神不壞。”
後面的劉週一邊奔跑,一邊拿出布條纏繞住自家腰間,將腸子塞了回去:“大哥,我怕是不行了,抗不過這一關了。”
“別胡說,爲兄距離見神不壞只差一步,只要爲兄突破見神不壞,榮華富貴近在眼前,少說也要拜封個大將軍噹噹,莫要說喪氣話”前面的劉武怒斥了一聲。
劉周無奈,只能閉嘴,過了一會才道:“大哥,你走吧,我走不動了!我若是沒有被朝廷的人追上,我便悄悄返回長白山找你,我若不幸被朝廷找到,這所有事情我自己扛下來。你我兄弟總要有人做出犧牲,劉家血脈不能斷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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