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與金頂觀有關!”蕭皇后略作猶豫,終究是沒有隱瞞。
“金頂觀!”楊廣眼中閃過一抹怒火:“好些年沒聽到金頂觀的動靜了,這些年藏得可真嚴實。張百仁與金頂觀是何關係?是否可信?”
張百仁回到自家府邸,雛默已經去睡覺,張百仁略作思忖來到了後院,看着陷入沉睡中的十隻烏鴉,三陽大法運轉,縷縷太陽之力向着其中一隻烏鴉灌注而去。
“首先要相助這十隻烏鴉開啓靈智,然後以太陽之力淬鍊其周身血脈,在其血脈中找到源自於血脈深處的古祖力量,然後激發/壯大這股力量,方纔可化作上古三足金烏!”張百仁的眼中閃爍一抹灼熱,對着門外的侍衛吩咐道:“將他裝在籠子裡,我要細心培育。”
侍衛聞言立即出去找籠子,張百仁將十隻烏鴉收入袖裡乾坤內,肩膀上的巧鷹子騰空而起,潛入叢林中覓食。
對於巧鷹子,張百仁也不理會,如今巧鷹子已經開了靈智,被自己馴服,根本就不會逃跑。
想要將三陽金烏大法的力量發揮出來,全都要靠這十隻烏鴉的力量。
張百仁餵養了烏鴉一陣,然後回到後院休息,第二日一早一道詔書從洛陽城中發出,向着滎陽而去。
滎陽
李淵看着手中詔書面色一變。
“陛下詔我李家父子進京!”李淵放下手中書信。
李建成接過書信,面色變了變:“爹,張百仁前腳進京,陛下後腳就召喚咱們,莫非我李家事情暴漏,陛下欲要拿我李家開刀?咱們還需先發制人,當迅速起義,若晚了只怕朝廷高手到來,咱們只能人爲刀俎我爲魚肉。”
“莫要着急,事情沒到那一步!”李淵閉目靠在座椅上,過了一會才道:“哼,諒那小兒也沒有抓到咱們把柄,陛下傳召咱們進京過年,怕是一次試探,若咱們做賊心虛推脫,定會坐實了那小兒的言論,如今起事我李家唯有滿門抄斬一途,毫無勝算!陛下此舉意在試探,你我父子三人此次入京,只怕是有的麻煩,萬事需小心謹慎。”
“爹,若楊廣真的將咱們誆騙去了,然後全部斬殺,咱們豈不是陷入被動”李建成眉頭緊鎖。
“事到如今,只能賭一把!起事必死無疑,若入京城或許可求得一線生機,咱們沒有把柄外落,只要小心謹慎一些,應該不會有什麼事的!”李淵摸着下巴。
張百仁也沒想到楊廣居然如此有魄力,直接召喚李家父子進京。
張百仁在喂着自家的烏鴉,巧鷹子不安分的啄着張百仁耳朵,露出一絲絲嫉妒。
袖子裡蠍子精抱着張百仁手臂來回攀爬,似乎在鍛鍊身體。
手中削了一小塊黃精塞入袖子裡喂着蠍子,門外傳來一陣腳步聲,驍虎哈哈大笑:“恭喜張總督!”
“你小子來就來,吵吵什麼,嚇壞了我的鳥你可開罪不起”張百仁頭也不回,繼續喂鳥:“我什麼時候成總督了!”
“大人尋回了九州鼎可是大功一件,陛下升你個總督不爲過,我甚至都覺得總督這個職位太小了!太小家子氣!”蕭家兄弟從外面走進來。
張百仁停下手中動作,將黃精塞入肩頭巧鷹子的嘴中,轉過身看着蕭家兄弟。
驍虎道:“各種賞賜皆已經到達府中,小先生這回可賺大了,足足裝了三輛馬車。”
一邊說着,驍虎舉了舉手中托盤:“來看看吧。”
驍龍打開托盤,卻見托盤內擺放着一卷明晃晃的卷軸,乃朝廷赦封的聖旨。
還有一枚金黃色令牌,做工細膩乃真金雕刻而成。
“這是什麼?”張百仁拿住金黃色令牌,眼中露出奇色。
“這東西可了不得,乃小先生日後出入皇宮藏書之地的憑證,皇宮內府庫將會對你打開,除了少數皇家秘典不能看之外,其餘書籍盡數可以觀看”驍龍眼中滿是羨慕。
皇家書庫乃是一個朝廷的收集,包含了上個朝代的典藏,絕對豐富至極,一個人幾百年也看不過來,只能有選擇性的看。
“好東西!”張百仁將金牌小心收好,聖旨打開看了一眼,然後隨便塞入袖子裡。
“先生,外面三輛馬車纔是大頭,都是各種靈藥礦石,有價無市買都買不到的好東西!”
“我正缺少靈藥,這些鳥獸都需要靈藥培育!”張百仁尋思自己什麼時候去上古水神的洞天內在搜刮一把。
“小先生要不要去看看!”驍虎道。
“放在那裡吧,東西進入我府中,當然跑不了”張百仁轉身繼續拿着小刀削黃精餵食着烏鴉。
“先生,咱們兄弟就奇怪了,你養什麼鷹啊豹子之類的咱們都能理解,畢竟可以狩獵,但你養烏鴉咱們就搞不懂了,養烏鴉有什麼用!”蕭家兄弟好奇道。
“所以啊,你們兄弟這輩子都卡在了易骨之路,連易骨大成都沒練成,有愧蕭家栽培”張百仁嗤笑了一句:“我的心思豈是隨便一個人都能弄懂的。”
說到這裡,張百仁看向外面,大袖一揮十隻烏鴉被收了起來。
“小先生,陛下還有一道旨意,差點被咱們兄弟給忘了”纔剛剛走出門,驍虎猛地一拍腦袋:“陛下宣旨李家父子進京過年。”
張百仁一愣,楊廣果真坐不住了,不管是不是捕風捉影的事情,都要打探清楚才肯放心。
“和我有什麼關係?”張百仁愣了愣。
“陛下要你去接應、招待李家父子”驍龍意味深長道。
“要我去?”張百仁動作一頓,繼續邁步向後院走去,入門就看到了裝飾奢華的三輛大馬車。
“蕭皇后確實是將我當成了自己人,皇宮中的東西不要錢一般塞進來,生怕我拿得少了!”張百仁苦笑,也不多看,所有東西直接塞入袖子裡:“李家父子什麼時候入京?”
“還有三日!”驍虎想也不想道。
“上京城是咱們的地盤,李淵這老小子既然來了,我若不好生招待一番,叫人還以爲我不熱情,怠慢了陛下的旨意”張百仁撫摸下巴,眼中閃過了懷心思:“叫李家父子死在洛陽城外怎麼樣?”
“啊?”
蕭家兄弟驚呼一聲。
“牽機營在涿郡,不然到可以給李家父子一個厲害,李家屢次算計我,這仇不報實在對不起對方的盛情”張百仁轉身看着蕭家兄弟:“府中還有多少兄弟?”
“三百不到,最近運河之事鬧騰的厲害,所有探子都出去了”驍龍道:“大人,咱們都不是外人,你可別胡鬧,李淵乃關隴門閥裡面的重要人物,李淵若死在城門前,關隴門閥絕對不會罷休。甚至於陛下爲了給關隴門閥一個交代,也會嚴查此事。這種事情可不能開玩笑的!”
“那算了!”張百仁搖搖頭:“可惜了。”
“大人若想刺殺李家父子,倒也不是不行,咱們隨便嚇唬嚇唬他,不是真的動手,給對方個驚嚇還是沒問題的”雛默在一邊嘿嘿笑了一下。
張百仁點點頭:“這件事你去辦,來而不往非禮也,不給李家回禮,我這心裡總有一個疙瘩。”
“大人,你可莫要胡來!”蕭家兄弟被張百仁唬得魂都要丟了。
“放心吧,本官自有分寸”張百仁搖頭晃腦走出後院。
三日時間轉眼即過,張百仁率領軍機秘府侍衛站在城頭上,迎着北風看向遠處死寂的世界,默然無語,唯有錦旗咧咧,蕭家兄弟不安的搓着手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