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場追殺以雛默體內真氣消耗一空而終結!
看着遠去的張百仁,雛默面色陰沉下來,張百仁覺得雛默手段難纏,但雛默卻覺得張百仁手段更加難纏。
自己最大的底牌都用上了,還是被這小子給跑了,這回事情麻煩大了。
雛默上馬,瞧着在前方競逐的張百仁與衆位突厥武士,一股不妙之感從心中升起!
可惜此時雛默距離場中太遠,只能遙遙看到一羣小黑點。
張百仁停下腳步,氣喘吁吁的瞧着身後之人,看着五十多位突厥武士騎馬追來,眼中冷笑不斷:“追的爽吧!雛默這混賬追了老子一路,之前法明和尚說得是對的,面對着雛默理應一擊必殺,不給其施展神通的機會!”
“嗖!”困仙繩刺破空氣,瞬間擊打在一位突厥武士的胸前,只見突厥武士彷彿炮彈一般被抽飛,霎時間沒了聲息,在沙土上彈彈腿,整個人栽倒在地。
“你們自己追上來送死,那就怪不得我了!”張百仁困仙繩上龍威迸射,馬匹瞬間癱軟在地,突厥武士栽下馬。
“錚!”
寒光閃爍,劍氣驚鴻!
誅仙劍意濤濤,區區一羣易筋強者面對着誅仙劍意毫無反抗之力,被長劍輕輕的劃過了咽喉。
不到易骨境界,面對劍意連擺脫的機會都沒有,肉身已經與靈魂失去了感應,化爲了呆呆的木偶。
易骨強者方纔可以鍛鍊骨頭,強勝氣血,以氣血護持靈魂。靈魂藏於氣血之中。
易筋境界的武者以氣血滋潤筋脈,不但不能保護靈魂,反而叫靈魂的破綻放大。
張百仁長劍彷彿靈蛇一般,已然化爲了繞指柔,就像是一條繩索,順着一位突厥武士的手臂纏繞而上,眨眼間咬在了對方的咽喉上。
“不要!快住手!”遠處傳來雛默悲呼,聲音中滿是急切。
不要以爲張百仁殺易筋修士猶若是雞鴨,就以爲易筋修士弱,恰恰相反,易筋修士纔是一個部族的主力,易骨境界是高端戰力。
沒有易筋,哪來易骨?易筋是易骨的生力軍,宰了這麼多易筋強者,豈不是將部族未來的希望盡數斬絕?
“塞外之人,沒有一個好鳥!”張百仁長劍劃過一位位突厥武士的咽喉,一具具屍體摔落在地,殷紅的血液染紅了沙漠。
雛默距離此地太遠,根本就沒有機會援助,只能眼睜睜的看着遠處殺戮進行,自家五十位侍衛慘死!
“啊!”雛默一聲暴喝,猛然躍起墜落在地,半個身子陷入黃沙之中。
真氣耗盡,土遁術也施展不得!
恨!
此時雛默恨意滔天!
他恨自己爲何法力耗盡!
恨自己爲何沒有謹慎行事!
所有人都小瞧了那個稚子!
雛默悲呼,這其實怪不得他,因爲疏忽大意而葬送於張百仁劍下的枉死鬼,絕對不單單隻有眼前這些傢伙。
張百仁撫摸下巴,打量滿地的屍體,對着陷入黃沙中的雛默擺擺手,揮手示意,得意勁不用多說。
常理害死了這羣突厥武士,按照常理來說,張百仁這個年齡是絕對不能搬運河車的!按照常理來說,張百仁小小年紀武道修行起來也絕對不會有那麼強!
大家活了三十多年,會懼怕一個既不能搬運河車,又不能修煉高深武道的稚子嗎?
而且還有一個原因,那便是大傢伙五十多個壯漢,會擺平不得區區一個稚子?也未免太過於叫人恥笑。
“小子,這事沒完!”雛默呲目欲裂,眼眶猩紅的彷彿能滴出血來。
雛默猙獰的面孔,張百仁看不到,也不想看。
“有本事儘管來追我吧!”張百仁翻身上馬,牽住十幾匹馬向着關內而去。
十幾匹馬可以賣個好價錢,值不少銀錢!
盯着張百仁遠去背影,雛默一拳狠狠的砸在了黃沙上,眼中殺機流轉:“蠢貨!都是一羣蠢貨!弓箭啊!爲何不用弓箭!”
說着話雛默自懷中掏出豎笛,緩緩吹奏起來。
不多時只聽得一陣索索之聲,黃沙泛起道道波瀾,向着張百仁離去的方向追了過去。
“這事沒完!”雛默從黃沙中緩緩鑽出來,掏出筆墨開始揮筆書寫,不多時便見書信書寫好,一隻沙蟲從土裡鑽出來,將書信放在嘴中,轉身離去。
龍門客棧前,塔濛濛的武士正在搜刮着戰利品。
塔塔族統領站在客棧的遺址上,默不作聲,瞧着面帶喜色,清點貨物的族人,嘆了一口氣:“弱肉強食啊!”
“雛默怎麼還沒回來?”男子眉頭皺起,看了看天色。
就在此時,土地蠕動,一隻沙蟲鑽了出來,口中吐出一隻帶有粘液的竹筒。
首領也不嫌棄噁心,拿起竹筒打開之後頓時面色一變:“失手了!”
“鐵埂,你帶着五十位武士跟隨沙蟲前去援助!這小子膽敢殺我塔濛濛這多武士,絕不能叫其活着離去”族長冷冷一哼:“別清點了,趕緊將貨物運走,早早進入突厥領地,也好安心!”
遠處
一襲白衣的女掌櫃站在黃沙之中,面色陰沉的看着突厥人馬,自懷中掏出一隻怪異的皮子,拿起木炭開始在皮子上書寫起。
過了許久,書寫完畢,一道光華閃爍所有字體居然唰唰掉落,獸皮光華如新,唯有兩個黑色大字浮現於眼前:“收到!”
“收到?這些傢伙辦事越來越懶散了”女掌櫃無語的翻了翻白眼:“塔濛濛家族居然敢劫掠我龍門客棧,此事決不能善罷甘休!必須要叫塔濛濛血債血償,不然日後如何威壓天下?震懾域外羣雄?”
說完後女掌櫃收起皮子:“不知那小子死了沒有!張百仁是吧,老孃記住你了!黃毛小兒居然敢戲弄老孃,日後定然叫你好看!”
瞧着塔濛濛的人帶着貨物離去,女掌櫃深吸一口氣:“既然已經上報過組織,此事我就不便插手了。”
沙漠中
張百仁癱在黃沙上,看着天空中的烈日,陣陣風沙呼嘯而過,吹得人滿面灰塵,心煩意亂。
撫摸着真水鉢,張百仁眼中閃過一抹沉醉,沉浸在波動之中,無法自拔。
確實是無法自拔,隨之逐漸對於那股波動的瞭解、解析,張百仁對空間的認知似乎有了足足的長進。
術法、神通是人創造出來的!如何創造?需要靈機,需要機緣!需要知識!
只要有足夠的見解、知識,便可以自己創造術法、神通。
張百仁隨着對於空間的感悟,開始不斷感受到了真水鉢中最爲本質的空間之力!最爲本質的空間構造。
這一切都令人爲之迷醉。
壺中洞天、袖裡乾坤,這可是傳說中的大招,自己若有一天能開闢壺中洞天,袖裡乾坤,豈不是要美死!
以前張百仁總以爲這一切都是傳說,但隨着對於真水鉢的解析,空間在張百仁的面前撥開了層層面紗,無數的空間道理在張百仁面前展露,等着張百仁去領悟,解析!
也虧得張百仁那一縷精粹至極的陽神,或者說是精粹至極的神性,不然即便是空間奧義真的就在你眼前,你也接觸不到。
不單單是真水鉢,頭上的玉簪張百仁也時刻感悟着,不斷的參悟着髮簪帶來的法訣。
不過髮簪的法訣太深奧,即便以張百仁的見識,領悟起來也頗爲吃力,這絕對不是一兩日可以做得到的。
天空無數繁星映入眼簾,張百仁撫摸着真水鉢:“快了!我若是能領悟芥子須彌,定然會發大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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