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解詛咒?”
張衡做摸做樣的圍繞着那諸葛流風走幾圈,然後手中一道道符詔飛舞,不斷與諸葛流風身上的詛咒碰撞,過了一會才見張衡嘆息一聲:“難啊!”
“七夕,這詛咒怕是除了你父親,普天之下無人能破!”張衡搖了搖頭,面色蒼白的看着七夕:“這詛咒太過於惡毒,因果之力太大,根本就不是尋常修士能破解的!”
七夕聞言面露失望之色,眼中滿是頹然,過了一會才道:“也罷,法師既然無能爲力,看來我只能往嵩山走一遭,去求達摩祖師以及世尊。”
“你莫要去了,去了也是白去,此詛咒非尋常手段可解,達摩道行尚且及不上我,怕也是解不開!”張衡勸了七夕一句。
“不管怎麼樣,去了總歸有有一分希望,不去則是毫無希望!”七夕對着張衡恭敬一禮,然後方纔拽着諸葛流風遠去。
“什麼情況?”待到七夕走遠,張衡看了諸葛孔明一眼。
諸葛孔明苦笑着搖搖頭,然後緊隨七夕而去。
張衡當真破解不得那詛咒嗎?
“我們去哪裡?”諸葛孔明看着七夕。
“去嵩山,去南海!”七夕倔強的道。
諸葛孔明苦笑:“這詛咒,怕普天之下,再也沒有人能解開,除了你父親外!”
諸葛孔明身爲此中受難者,自然知曉其中諸般種種的關竅,不論是達摩也好、觀自在也罷,乃至於剛剛見面的張衡,解不開這詛咒嗎?
解不解得開是一回事,敢不敢解開是一回事!
爲了一個諸葛孔明而與涿郡哪位結下因果,未免太不值當,尤其是這個檔口,誰敢輕易開罪張百仁?
“不去怎麼會知道?”七夕倔強的咬着牙,轉身上馬向嵩山而去。
二人俱都尚未修成陽神,無法日遊千里,只能憑藉笨辦法趕路。
“你就不怕這件事成爲七夕心中的執念,影響了其修行之路?”少陽老祖看着走出來的張百仁,眼中滿是不解。
“七夕的這一生太順了,但凡她能有織女的一半心性,我亦心滿意足!不叫她吃一些苦頭,怎麼知曉權勢也不過是如夢似幻一場空,唯有實力纔是最重要的!”張百仁來到少陽老祖身前,手指敲擊着腰間玉帶,揹負雙手看向遠方:“只希望她能吃一塹長一智度過此劫。”
長安城
武士彠莊園
武家女子端坐在池水前,一雙眼睛看着倒影秋波的水流,眼中露出點點神光,過了許久才聽一聲嘆息響起:“見過武姑娘!”
“終於肯開口了嗎?”武家女子頭也不回的道:“閣下不請自來,不做一個自我介紹嗎?”
“在下魔家憫農!”來人在武家女子十步外站定。
“魔家的人?現在居然有膽氣出現在陽光下,也不怕道門、佛門的圍剿,倒是勇氣可嘉!小女子素來與魔門毫無瓜葛,不知閣下前來所爲何事?”武家女子終於轉過身,看向了憫農大聖。
“欲要相助小姐一臂之力,助你登臨九五,超脫命數!”憫農大聖的眼中滿是神光。
“你知道什麼?你知道是誰在我背後下棋?是也不是?”武家女子目光開始冷厲起來,周身法則之力也在不斷的輕輕搖曳。
“只要姑娘肯允諾我魔門一件事情,我魔門願助姑娘一臂之力,助你登臨九五至尊之位!”憫農大聖目光凝重道。
“什麼事?”武家女子目光冷了起來:“什麼事情,其實我並不想知道,只要你能告訴我黑手,莫說是一件事,縱使千百件事也應得!”
憫農大聖苦笑:“姑娘背後的黑手,在下並不知道。”
“哦?”武家女子轉過頭,過了一會才道:“你有何訴求?”
“日後姑娘登臨皇位,還請姑娘成全了我魔門,賜我魔門封地,助我魔門壯大,壓制住道門!”憫農大聖眼中露出一抹痛苦之色:“只要姑娘應下,從今日起你便是我魔門的門主。我魔門雖然衰落,但卻也是不下於佛道儒的大勢力,縱使是佛道儒也休想將我等剿滅。若能相助姑娘,定可成就大業。”
武家女子眼中光波流轉,過了一會才輕輕一笑:“既然大聖有言,那小女子便卻之不恭了。”
武士彠府邸
歷史上武士彠死得早,英年早逝匆匆消失在歷史塵埃,但是現如今武士彠投靠了張百仁,武道修爲已經跨入見神,小日子過得滋潤的很。
因爲資助李唐起家,從龍有功,使得武家成爲了長安城的豪門之一。即便是不暴漏張百仁的關係,武家依舊過得很滋潤。
“爹!”武家小姐跨步走入屋子內,一雙眼睛看着武士彠。
幾十年過去,歲月並不曾在武士彠的身上留下任何痕跡,反而依舊保持着當年的容顏。
“你怎麼來了?”瞧着走進門的女子,武士彠一愣。
“爹,孩兒今年多大了,算起來已經是三十多歲的老姑娘,怎麼還不給女兒許了人家?”武家小姐一雙明亮的大眼睛似乎有電光流轉,逼得武士彠有些受不住。
按理說女子十四歲便可許了人家,但武士彠這二女兒卻足足藏在了閨中四十年,不論怎麼說都說不過去。
武家大女連孩子都有了,這二女兒卻依舊隱藏在家中,甚至於外界一點風聲都沒有。
“怎麼,你今個怎麼想起問這件事來了?”武士彠笑着放下手中書籍。
“女兒要進宮!”武家小姐道。
“什麼!不行!”武士彠猛然站起身,想都不想直接否決。
自家這個女兒是從小被大都督預選、欽定的人物,除非他武士彠不要命了,亦或者說是得了失心瘋,否則豈敢做出這種利令智昏的事情?
“爲什麼?”武家女子有些懷疑自家老爹,眼睛裡滿是詫異之色,似乎察覺到了什麼。
似乎察覺到了自己的失態,武士彠連忙掩飾道:“天子選妃,要的是二八少女,你都已經是老姑娘了,若被聖上察覺,我武家豈非要滿門抄斬?”
“不行!不行!此事斷然不行!”武士彠連連搖頭。
“爹……”武家二小姐拉長音。
“就是不行,此事不必在議,你且退下吧!”武士彠根本就不給其追問的機會,直接將武家小姐趕了出去。
走出武士彠書房,武家小姐面色凝重下來,一雙眼睛隔着廊坊看向自家老爹的書房,手指緩緩攥緊:“到底隱藏什麼?他一定是知道什麼?他聽到我入宮反應竟然那麼大,一定是知道什麼。”
武家小姐轉身快步回到自家院子,瞧着那魔門門主:“入宮的事情,便交由你安排吧。”
“門主等候好消息就是了,一旦上了花名冊,可就由不得武士彠這老狐狸了!”魔門的人冷然一笑。
“進入宮中,是我破局的唯一辦法!”
武家老爺的反應,以及自己的直覺,叫武家二小姐更篤定了自己的策略。
“我武家這些年順風順水,從未有過波折,任何暗中膽敢阻擾的勢力,皆在悄無聲息中化作灰灰,法師可知我武家背後是那股勢力?”武家二小姐走回院子,一雙眼睛看着端坐池水前的佛門法師。
老和尚閉着眼睛,嘴脣動了動,過一會才指了指涿郡的方向,卻是不敢發一言。
“涿郡?”武家小姐眉頭皺起:“難道說哪位大都督便是我幕後的黑手,可他一個高高在上的人物,又何必爲難我一個小女子?”
這些年武家高僧大德進出無算,武家小姐是一個人精,有些事情縱使她不說,卻也已經暗自查出了蛛絲馬跡。
“涿郡哪位?不可能吧?”武家二小姐手指不斷絞在一起,眼中露出一抹凝重:“不好說,天下間高手太多,我武家只是一隻隨手都可以被人碾死的螻蟻,僅此而已!不管怎麼說,皇宮我是一定要去的。”
涿郡
張百仁與少陽老祖正在探討太陽大道,此時只聽一陣急匆匆的腳步聲傳來,然後就見左丘無忌面色凝重,快步來到了張百仁身邊:“都督,出事了。”
“什麼事?”張百仁不急不慢道。
“武士彠的加急信件!”左丘無忌遞上了武士彠手書。
“這老頭幾十年沒和本座聯繫了,怎麼今日有空送來手書?”張百仁拆開書信細細閱讀,過了一會方纔面色凝重下來:“怪哉!她好好的日子不過,怎麼想着入宮。”
太陽神火流轉,徹底將書信自天地間抹去,才見張百仁慢慢站起身:“這就是天數嗎?”
自己明明已經放棄了謀劃,放棄了叫武則天入宮,可不曾想武則天居然還是起了入宮的心思。
“這就是命運嗎?定數?”張百仁的眼中滿是凝重,手指緩緩敲擊着案几,一雙眼睛看向遠方虛空,法眼睜開看向了長安城方向:“定數?命運?我倒要趁機好好研究一下!”
話語落下,張百仁一步邁出,消失在虛空,唯有聲音在天地間飄飄蕩蕩傳來:“此事由我親自處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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