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
“咚!”
“咚!”
不愧是大隋名將,張百仁放眼看去,確實是隊形嚴正,排布有序,絲毫不比前世國家大典之時的隊伍差。
真正戰場可不比儀仗,能排布的這麼整齊有序,絕對令人髮指。
“魚俱羅是兵家高手,兵家的秘術很有一套,魚俱羅在當代兵家地位非同尋常,乃是泰山北斗級別,能訓練出這麼整齊有序的軍伍,並不很奇怪”淮水水神來到了張百仁身前。
此時突厥大軍嗷嗷嚎叫,鋪天蓋地的箭矢向着大隋陣營射來,但見大隋軍中早有準備,整齊劃一的盾牌齊齊升起,擋住了對方的箭矢。
有人說騎兵對上步兵,是碾壓性、壓倒性的優勢,真正的戰場如何,張百仁不得而知,此時發生在眼前的這場大戰,絕對顛覆了前世張百仁對於騎兵的認知。
武者練武,本身的力量未必會弱於馬匹!在這亂軍中,什麼事情都有可能會發生!
雙方一陣試探性的攻擊之後,便開始短兵交接,陷入了鏖戰廝殺。
不過說實在的,騎兵確實是佔據着優勢,居高臨下再加上馬匹慌亂亂撞,還不等砍倒敵人,隋軍已經被馬匹撞得失去了重心。
“嗡~~~”
張百仁腰間的長劍在顫抖,不斷輕輕的鳴叫,似乎是感應到了戰場中的殺意,居然與張百仁的劍意發生了共振。
“兄長在此稍後,待我前往軍中走一遭,挫一挫這胡虜氣勢!男人當殺人!”說着話張百仁長劍出鞘,腳步輕快的向着戰場而去。
“殺”有突厥騎兵發現了張百仁的蹤跡,縱馬迴旋,漫不經心的砍下來。
張百仁太矮了,矮到這個突厥騎兵要彎腰低頭才能劈砍到張百仁。
看着那逐漸靠近的彎刀,貼近的頭顱,還有急促的馬蹄聲,一道匹練劃過,張百仁間不容髮之際,與騎兵交錯而過。
“砰”
一捧鮮血自騎兵喉嚨之中噴濺而出,整個人瞬間墜落在地,眼中滿是迷茫。
“好快的劍”
這是騎兵死前唯一的念頭。
殺了一個人,張百仁忽然發現,自家的劍意居然微不足道的增長了一分,雖然增長的微不足道,但是看看戰場無數的大軍,想想無數的異族,張百仁笑了:“量變引起質變,只要我不斷殺下去,劍意終歸是可以大成。”
“不過殺人增強劍意,這是什麼鬼?日後豈不是要變成殺人惡魔?”張百仁一愣,甩了甩自家的長劍,長劍上血液被劍意震散,此時有突厥騎兵發現了這邊狀況,瞬間駕馭着馬匹衝了過來。
同樣的動作,同樣的擦肩而過!
張百仁身後多了一具屍體,兩匹無主的馬兒在戰場中瘋狂的逃竄。
“好鋒銳的劍意”遠處的淮水水神每一次看到張百仁的劍意,都忍不住心中的那股驚豔,張百仁區區四歲孩童,力量及不上突厥人,更及不上有了馬匹加速度的突厥人,但當對方靠近張百仁之時,已經被張百仁的劍意震懾,失去了感知,失去了魂魄對肉身的控制,化爲了一個木偶,一個等着被人刺破的木偶,後果可想而知。
劍意籠罩之下,突厥騎兵失了心神,失去了對肉身的控制,臨死前眼中依舊滿是驚恐,不知道爲何會發生這種事情。
張百仁彈了彈長劍的劍鋒,感受着略有精進的劍意,心中更加快活,看着那突厥騎兵,似乎看回到了前世殺怪長經驗的日子。
“殺!”
這次有兩位突厥騎兵察覺到了不對勁,聯袂向着張百仁齊齊砍殺而來。
“只要不被大軍圍住,你等只有被宰殺的命!”張百仁吹了吹長劍上的血液,縱身一躍,翻開了兩把長刀,手中的長劍在虛空中挽出兩朵劍花,準確的沒入了兩位突厥騎兵喉嚨之中。
看着奔馳而過的馬匹,張百仁有心上馬,但想想還是算了,在戰場中不會騎馬的人騎着瘋狂的馬匹,簡直是找死。
張百仁的動作,落在了附近的突厥騎兵眼中,衆人俱都是面色一變,駭然的看着眼前的這個四五歲孩童,乾瘦的臉上幼稚未開,但殺起人來卻毫不手軟,似乎天生就是爲了殺人而生。
“好,本將軍果真是沒有看錯你,這小子還真是個人物,只要給他成長起來的時間,必然會成爲一名威震天下的劍客”魚俱羅站在高臺上,將整個戰場收之於眼中,張百仁那令人驚豔的劍意,在這混亂的戰場上猶若是一盞明燈,雖然有無數的士兵遮掩,但對於見神不壞的魚俱羅來說,猶若是掌間紋理。
突厥陣營令旗變動,卻見一小隊騎兵離開牙帳,繞過戰場,捲起陣陣煙塵,直接向着張百仁殺了過來。
“十人!”張百仁眉頭皺起,若是步兵,他倒是不懼,只是騎兵……實在是有些難爲人。
“小先生,快來我這裡”大隋軍隊的人不是瞎子,宋老生不知道何時出現在張百仁不遠處,招呼了一聲。
張百仁一笑,看着趕來的騎兵,三步並作兩步,長劍揮出,梟首兩名突厥騎兵之後,一個翻身鑽入了大隋陣營之中。
“小真人可真是厲害,你若是武者,能夠擊殺騎兵倒也正常,可小先生乃是修士,莫非小先生走的是劍仙、人仙一路?”宇文城都來到了張百仁身邊,一邊的宋老生也趕了過來,此時搭話:“我見小先生劍意無匹,已經化作了神通,可以斬殺鬼神,必然是走的劍仙路子!可惜了小先生的資質!”
劍仙,不得長生!不得大道,只求攻擊,論手段未必會比武者差。
人仙也是如此,不求長生,只求縱橫百年!
張百仁不解釋,看着衝來的突厥騎兵,手中長劍縱橫,青鋒過處,突厥騎兵授首。
此時隋朝的軍伍有人搶了馬匹,開始騎在馬上與突厥拼殺,雙方焦灼各有損傷,殘肢、血液到處飛舞,沒過多久,張百仁已經化爲了一個血人。
“張小真人,你現在可不像是有道修真,反而更像一個劊子手”宋老生砍斷了一匹馬的馬腿,馬匹站立不穩,瞬間前跌,此時張百仁長劍遞出,在突厥騎兵絕望的目光中,送入了對方的喉嚨。
“好俊的劍法,劍劍封喉,絕不用第二劍,閣下的劍法在我眼中可謂是專爲殺戮而生,比之許多花拳繡腿好多了”一邊的宇文城都銀袍化爲了血色,周身染血,盔甲上不知道捱了多少刀。
武功再高,在戰場上也無法一一顧全,唯一能依靠的只有自家身邊的兄弟替自己照看。
看着宋老生與張百仁配合默契,宇文城都眼熱至極,自家搭檔與人家比起來可是天地之別。
“算我一個”宇文城都的第二個搭檔被突厥砍掉了半個腦袋之後,瞬間跳起來,躍入了宋老生身邊:“師兄剛柔並濟,只是打傷了馬匹的筋絡,日後這馬匹可爲我大隋所用,我來爲師兄防護,小先生只管宰殺那突厥兵就是。”
說到這裡,看着腳下堆積的屍體,俱都是一劍封喉,宇文城都道:“這一戰下來,小先生可是完成了別人至死都難以完成的夢想,混個百人隊長噹噹,是沒什麼問題的。”
張百仁看了宇文城都一眼,一劍仿若是閃電劃破星空,又彷彿是一道光,向着宇文城都的脖頸划來。
面對着張百仁的長劍,宇文城都毛骨悚然,猛地一刀劈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