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通易骨境界強者對於張百仁來說毫無威脅,來多少殺多少,殺到手軟都不會有半點問題。
頭領緩緩的倒在地上,一雙眼睛死死的盯着張百仁。
長劍瞬間歸鞘,眼中帶着點點不屑:“三河幫居然派這種貨色來找我麻煩,簡直是太不將貧道放在眼中了。”
“小先生雖然名聲在外,但不過是五歲的年齡,正常人那個五歲便能搬運河車?小先生恐怕是諸天萬界獨此一份”春陽走入場中,看着地上橫屍,手掌輕輕的將符篆藏好,一雙眼睛水波漣漣的打量張百仁:“現在知道了吧,三河幫的傢伙可都是亡命之徒,絕不會顧及你的身份、地位,便是軍機秘府的總督、大都督觸犯了這羣亡命之徒的利益,這些人也敢出手捋一捋虎鬚。”
張百仁站在場中,面色陰沉轉身就向着村中走去。
“哎,你要做什麼,不是去登門三河幫嗎?”春陽道人一愣。
“登門質問三河幫不假,眼下先給三河幫點顏色看看才能解我心中之恨”張百仁冷冷的向着村中走去:“待我誅殺了村中的邪神,敲山震虎給這些傢伙點顏色看看,老子可不是好惹的。此地神祗作惡,既然撞在了我手中,豈能叫其倖免。”
春陽道人聞言一愣,還要在勸張百仁,人已經走遠。
村中
一個尋常的小廟,只有一間廟宇。此時廟宇前聚集了村中的男女老少,一個身穿紅杉,頭批紅蓋頭的女子被捆得嚴嚴實實,口中塞着布匹,一直不斷扭動着身子反抗,卻被村中壯漢給按住。
廟祝身上衣衫似道非道,似佛非佛,頭上不倫不類的綁着一個個奇怪飾品,此時來到娘子身前,嘿嘿一笑,不動聲色道:“好了,大家都回去吧!這女子本官會親自供奉給神祗享用。”
“混賬,你這背信棄義的小人,我和你拼了!”李老三拿着柴刀,猛的從人羣中竄出來,向着廟祝砍去。
“攝”廟祝眼中一道白光射出,只見李老三的身子居然硬生生定在那裡,手中柴刀落地,癱軟下來。
“將他捆起來,居然膽敢冒犯神威,稍後將其綁在火架上,淨化了他的肉體、靈魂”祭祀眼中帶着冷光。
地上李老三家婆娘掙扎的更加厲害,不斷來回扭曲折騰,但卻被漢子彷彿老樹盤根的手掌牢牢按住,甚至於此時兩位漢子巴不得這婆娘使勁的折騰,自己還能順便卡點油。
“這便是那神祗的廟宇”張百仁站在人羣外,瞧着場中鬧劇,冷冷一笑,自一邊走了進去,直接步入場中。
“站住!”村長呵斥了一聲:“誰家孩子,居然也敢胡亂奔走,打擾了尊神的清淨。若是衝撞了尊神,誰能承擔責任。”
張百仁理也不理,繼續前走,廟祝嘿嘿一笑,花花綠綠的臉上面容扭曲:“誰家的毛頭小子,居然敢到處亂走,尊神見這小子頗有靈***要收其靈魂入天做一個童子,你等還不速速動手將其拿下。”
村長擺擺手,兩個壯漢疾步衝入場中,向着張百仁抓了過來。
“嗖”
只見一道匹練劃過虛空,然後便見點點血液噴濺而出,兩位男子支支吾吾的捂着脖子,緩緩倒在地上。
張百仁二話不說,直接拔劍殺人,頓時叫場中的衆人一愣。
即便是此地民風彪悍,因爲三河幫的影響大家都見過血,但真正這麼心狠手辣之輩,還是第一次見到,尤其是看到了張百仁的年齡之後。
不給村長開口的機會,張百仁手中長劍已經化作劍花,刺入了對方的喉嚨之中。
“爲虎作倀,死不足惜!”張百仁抽回長劍,看也不看緩緩倒地的村長,一雙眼睛瞅向了廟祝。
“殺人了!”
“殺人了!”
有村民反應過來,開始一陣叫喊,霎時間人羣紊亂,躁動不安。
“放肆!神祗面前豈容你殺人玷污神威!”祭祀眼中隱隱有光芒閃爍。
張百仁不敢給對方施展異術的時間,劍意直接籠罩鎮壓了下去。
這世上異術、神通各式各樣,數不勝數,大意之下翻船之輩不知凡幾,張百仁豈會做那種蠢事。
“噗!”
術法的施展被打斷,祭祀口中噴血,張百仁不緊不慢手腕一抖,劍化流光劃開了廟祝的喉嚨。
“危害一方,死不足惜!”張百仁冷然一笑。
就在此時,只見神廟泥塑震動,居然活了過來,聲如驚雷震動方圓十里:“大膽,膽敢在本尊道場放肆,你這凡人莫非是活膩味了不成。”
“神祗!老子又不是第一次殺!”張百仁露出雪白的牙齒,一步邁出向着泥塑斬了過去:“你身爲天庭神祗,居然敢爲虎作倀,與三河幫這等鼠輩勾結,不庇佑一方民衆也就罷了,還敢作威作福,今日既然撞在道人手中,便是你的死期。”
誅仙劍意籠罩而下,神祗霎時間心神震動,只覺得天地浩蕩,宇宙蒼茫,這一劍卻佔據了整個天地,天下雖大卻沒有自己逃生之處,甚至於術法神通都施展不得。
“廢物!區區一個鄉野小神罷了,也敢作亂我大隋!”張百仁手中劍光劃過泥塑的脖頸,只見斗大的頭顱沖天而起,整個泥塑化爲了沙土堆積在地上。
背後四把神劍歡呼,神祗的力量被其吞噬。
天空中一道金黃色的紙張飄落,被張百仁拿在手中。
“神位!”張百仁露出若有所思之色。
天庭赦封的正神與邪神之間唯一的區別就是這神位了,除此之外雙方差別不大,能力也相差不多。
“他殺了村長、廟祝,甚至於神祗老爺都被其殺了,天庭會降罪我等的,千萬不能叫其離去,不然天庭降罪下來,我等不得好死”有村民開口高呼。
對於村民的喊叫張百仁只是冷笑,長劍入鞘進入廟宇內搜刮一番,不緊不慢的將神祗搜刮來的民脂民膏裝入包袱,瞧着廟宇外面黃肌瘦的村民,此時氣憤的看着自己,人羣吵鬧,張百仁不屑一笑徑直向着人羣走去。
村民雖然叫喊的兇狠,可是真敢出來攔截的,一個都沒有。
“一羣愚民,活該你們被神祗禍害,若不是三河幫撞在老子手上,鬼才會爲你們出頭”張百仁心裡罵了一句。
正說着,忽然有村民站出來呼喝道:“站住!你將我等錢財留下來。”
“你等錢財?”張百仁腳步頓住,轉過身認真的看着那面黃肌瘦,眼中帶着忐忑、貪婪的村民。
“算了!算了!別和他計較,你殺了正神,稍後天宮就會有人下來巡查,咱們還是趕緊離去吧”一邊的春陽見到張百仁切西瓜一般將神祗、廟祝全都砍了,此時又與村民較上勁,趕緊走過來拉扯住張百仁。
“都是一羣欺軟怕硬之輩,不足爲懼!”張百仁揹着包裹,在衆人的叫罵聲中遠去。
“殺了神祗,只怕會有麻煩”春陽拉着張百仁走出村外。
“之前廟祝的那手神通不錯,可惜我沒找到修煉的方法”張百仁揹着包裹。
“圓佘勝光”春陽道:“那道人修煉的神通喚作:圓佘勝光。修煉到大成境界,便算是陽神真人也能定住。不過這種神通不是能修煉的,而是天生自帶的血脈之力,只可惜那廟祝不曾拜入道觀,不然必會當成是苗子來培養。”
“圓佘勝光”張百仁搖搖頭:“不曾聽過。”
“那你聽過鼠目寸光嗎?”春陽道。
“這個聽過,莫非二者有什麼聯繫?”張百仁疑惑道。
“這圓佘勝光便是鼠目寸光的弱化版!廟祝看起來祖上不凡,居然有上古尋寶鼠的血脈”春陽道人怪異道。
正說着話,忽然間天空中風雲變幻,春陽道人一驚:“怕是麻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