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公子手心略微發汗,“你姐夫真的是陸展齊?還是你瞎說的吧!我怎麼不知相府公子幾時成了婚!”
“嗯,我姐夫真的是陸展齊啊!”陸景初很認真地點頭,爲了證明事情的可信度,她又掏出隨身攜帶的一塊玉佩,舉着對他道:“這是我姐夫送我的,你看看是不是真的?”
李公子接過玉佩,自習打量了一番終於面露不安之色,這玉佩粗看之下便知其名貴程度,而上面精雕了相府特有的標誌,和一個小楷的“陸”字。
陸景初很是得意地看着他漸變的臉色,看來哥哥的名號還是很好使的嘛!不過,那玉佩倒確實是自己的,她和哥哥兩人一人一塊,她的花紋是白玉梨花,而哥哥的是翠玉白楊。外行人當然只知道上面的一個陸字而已。
“既然是誤會一場,我也不便多留。”李公子站起身子,拱手道:“姑娘還是儘早送霓裳姑娘回去的好,我還有事就先走了。”
陸景初挑眉,暗道這麼快就想走!
“李公子,你剛剛欺負我姐姐的事,你說我應不應該跟姐夫說啊?”
“這…我也沒做什麼,只是看霓裳的舞跳得好,想要討教一番罷了。”李公子訕訕道,“況且你姐夫肯定也是比較忙的,這種小事何必去讓他煩惱,再說,你告訴了你姐夫你姐姐在這裡跳舞的事,不也害了你姐姐嗎?”
霓裳氣得臉色泛青,哪裡是什麼討教!
陸景初煞有其事地點點頭,“你說的很對誒!那你剛纔說的要我跟了你,是真的嗎?”
李公子兩眼放光,津津地笑道:“李某能有幸娶到姑娘這樣的絕色女子,實乃榮幸之至,姑娘可否留下住址,李某定當備上厚禮,上門迎親。”
陸展齊已經臉色鐵青了,拳頭緊攥着,偏過臉不去看那邊,怕自己一個忍不住會衝上前去。
陸景初仍然玩得興起,故作矜持道:“我能信你嗎?”然後又望了周圍一圈,大聲詢問道:“你們覺得我跟他合適嗎?”
“唉——”周圍一陣陣的嘆氣聲,還有人小聲議論着這不是嗎,不少人面露同情之色。
李公子臉色愈見難看,陸景初一臉尷尬,有些傷心地問道:“大家都覺得不適合呢!還有,大家說的牛糞是指你還是指我啊?”說着便泫然欲泣。
霓裳輕咳一聲,掩住笑意道:“牛糞不知是誰,可是看着妹妹這姿容,卻真是人比花嬌!”
哈哈——
周圍爆出一聲聲大笑聲,在李公子厲色的注視下,又捂住嘴斷斷續續地抽笑。
李公子氣急,一把拽住陸景初的手腕,大聲喝道:“他們算個什麼東西,你今天就跟老子走,老子保證你一輩子衣食無憂。”
沒有料想到他突然出手,陸景初稍稍一愣,可是手腕處輕微的抽痛卻讓她皺了眉,她也卸下一臉的假笑,沉下臉,“你放手。”
霓裳見事不妙,便前來欲扯開他,可是他怒極,也不再畏懼這還不知道在哪的陸展齊,揚手一推,霓裳便被推至幾尺遠,幸好媽媽及時扶住。
“霓裳——”陸景初擔心地喚了一聲,隨即憤恨的眸子望向他,另一隻手拿起酒壺便將一壺酒倒在了他臉上。
辛辣的酒刺激得眼睛有些許陣痛,他低咒一聲,握住她的手猛地一推。
“啊——”她只覺身子陡然失去平衡,往身後的跌去,眼看就要撞上桌角,卻被人一拉,便跌入了一個熟悉的懷抱。
“景初,沒事吧。”陸展齊稍顯急促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
陸景初緩過神來,本欲告訴他沒事,可是卻又想給姓李的一個教訓。她眼珠一轉,眼裡水光點點,撅起嘴巴,委屈地輕聲吐出一個字:“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