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過早羶之後,陸景初聽話地臥在榻上和綠竹下棋,門外有人敲門。綠竹打開門發現是元洛逸的侍衛衛冥,低語幾句,衛冥將手裡的東西交給綠竹便離去。
綠竹疑惑地關上門,拿着盒子走到塌邊。
“是什麼?”陸景初也不解地問。
綠竹搖搖頭,“還沒看呢,王爺派人送來的。”
陸景初接過來,打開後便愣在原地,那盞失蹤的燈如今幾乎完好無損地躺在裡面。她愛惜地將它拿出來,陽光的透射下散發着琉璃的光芒,整個屋子裡瀰漫着夢幻的紫色,握在手裡冰涼的觸感讓人更加喜愛。
綠竹也驚呼好看,只是微微好奇:“小姐,王爺爲什麼要送這個你啊?”
陸景初想了想,不在意地說道:“這本來就是我的。”把玩了一會兒便讓綠竹放到她的梳妝檯上,心裡想着找個月圓的日子去河裡放燈許願。
下午,陸景初剛睡醒,就聽到綠竹在外面說話,然後又拿着一個木盒子進來了。她揉了揉眼睛,嘟囔地問道:“這又是什麼?”
“少爺找人送過來的,說是按你喜歡的那盞照着做的。”綠竹也不懂,只是重複着剛纔小廝的話。
陸景初接過,打開才發現裡面又是一盞紫水晶蓮燈,心裡像被什麼重重地撞擊了一下,這才清醒過來想起陸展齊說會再給她做一盞的。
她搖了搖有些沉重的腦袋,掀開被子走到梳妝檯前,將這盞燈和早上那盞擺在一起,撐着頭皺眉盯着兩盞燈看了半天,眼裡瀰漫着濃厚的牽扯不清的情感。
綠竹走過來拿起木梳幫她梳頭,也瞥了兩眼桌子上的那兩盞燈,挨在一起根本不分彼此,這才驚呼道:“小姐,仔細看才發現真是幾乎一模一樣誒!你能分得清哪個是誰送的嗎?”
陸景初抓了抓耳邊的頭髮,抿着嘴巴又來回掃射了兩遍,有些失神地輕輕吐出:“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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歡歡的臉色明顯一僵,很快又笑得萬種風情地扭着細腰走過去,從背後一隻手搭在元洛逸的肩膀上,另一隻手環住他的脖子,嘴脣若有若無地擦過她的耳朵:“王爺,我幫你倒酒吧。”
一股濃烈的脂粉香混着空氣撲鼻而來,元洛逸半斂的眸子裡面閃過一絲戾氣,眼裡的墨色越來越濃烈,緊抿的脣角昭示着他正在隱忍着什麼。
身上的女人還不自知,纖纖玉手拿起酒杯,放在嘴邊輕抿一口,然後將杯子移向他的嘴邊,另一隻手還不規矩地在他胸膛上輕輕地撫摸、划着圈圈。
“王爺,來,喝一口吧!”
元洛逸垂眸,酒杯壁上有一圈淡淡的紅脣印,他嘴角揚起一抹殘忍的笑,淬了毒一般的冰眸射向旁邊巧笑嫣然的女子,淡淡地問道:“你知道本王最討厭什麼嗎?”
歡歡在他冰冷的目光中有些不知所措,勉強地笑道:“歡歡不知。”
元洛逸笑意更甚,“那本王告訴你,本王最討厭用別人用過的東西。”他揚起右手捏住她的手腕,微一用力。
“啊——”歡歡一聲慘叫,手裡的杯子也應聲而落,眼裡馬上蓄起眼淚,手腕處的骨頭都感覺要碎了,鑽心的疼即刻襲來。她害怕地望向元洛擎,想向他求助,誰知他竟一臉陰沉地望向自己,全然沒有了平時的柔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