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洛琛微怔,片刻才反應過來,搖搖頭:“這條路是我自己選的,我就做好了自己扛下來的打算。你是我唯一的弟弟,我倒希望你能遠離這些是非。只是我們都在局中,你想全身而退,恐怕有人還不允許呢。”
太子元洛擎畏懼他手上的二十萬兵權,當然想在第一時間拉攏他。元洛擎以爲天下之人都跟他一樣薄情?雖說元洛逸和元洛琛有十年未見,可是同母兄弟,身體裡流的一樣的骨血,他倒真是打好了如意算盤。前天他的確大肆宴請了元洛逸去太子府吃飯,還旁敲側擊地問了他回京後有什麼打算,不過,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元洛逸表達了自己中立的立場。
他說,他定是會爲皇上效忠爲元國效忠,戰場纔是他的天下。也就是間接表明,自己無意捲入他們的鬥爭,這天下,是強者的。
元洛琛想到了陸展齊,便問道:“你和展齊相處的還好嗎?他的確是個人才,只不過相爺從來只爲父皇辦事,而相府爲了避嫌,我們竟也沒有多少來往了。”
“還好,他還是和以前一樣,溫潤有禮。不過在相府,我還是與相爺接觸得比較多。”
元洛琛又倒滿一杯酒,漫不經意地說道:“父皇這樣安排真的是有深意的,相爺是他的心腹,能幫你儘快熟悉京中事物,還能幫你拉攏一些官員,你這次在相府可要好好把握機會,不然以後會比較麻煩。”
元洛逸並未出聲,只是默默喝下一杯酒,夾了一些菜,京城的美食還真是邊關不能相比的。
元洛琛待他好他能感受到,而那些利害關係他也全都懂,只是儘管接到回京詔書的時候他就做好了明爭暗鬥無相殘殺的準備,可如今真要面對這些,心裡比面對戰場上的廝殺還要難受。戰場上殺的是外敵,是殘害同胞的入侵者,而現在是自己的兄弟們爭鋒相對。真的很累,他都不能想象元洛琛這些年是怎樣過來的,是怎樣一步步在衆皇子中脫穎而出的。
門被敲響,待元洛琛應聲後,肖繼推門進來,單膝跪地道:“主子,隔壁有太子的探子,留還是不留?”
元洛琛看元洛逸一眼,其實這件房間是他的專屬的包廂,隔音效果最好,根本聽不到什麼。只是要是放他們回去,太子必然會對這件事聯想翩翩,至少會爲元洛逸惹來不必要的麻煩。
“一個不留。”他對肖繼吩咐道。
“屬下知道了。”肖繼點頭便起身欲離開。
元洛逸叫住他:“等一下,讓他們走。”
肖繼一時爲難,望向元洛琛,只見元洛琛點點頭,他纔出門。
元洛逸也起身走去窗邊,推開窗戶,外面的風隨着喧鬧聲一同傳了進來,他緩緩開口:“三哥,我們本就是兄弟,沒必要刻意去表現得怎樣,是如何就是如何。我只是不願去爭奪,但不代表我是怕了太子,他不犯我不也不會犯他,他若犯我,我也絕不是束手待斃之人。”
目光觸及遠處巷角那一對拉扯的男女,他瞳孔猛地一縮,眼睛微眯。僅僅是一個側臉輪廓,便足以他認出那是景初。
“三哥,今天我還有事,先行一步。”他和元洛琛打了聲招呼,便有些急迫地絕塵而去。元洛琛看着他的背影覺得有些莫名其妙,起身也去窗口看了看外面,沒什麼特別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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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個*,你快放開我。”陸景初拼命地拉扯,卻還是敵不過那一隻肥厚的大掌,那人直把她往巷子裡拖。
她真的有些慌了,現在哥哥也不知道在哪,她也不知道那人想幹嘛,只知道當時她想跑時,那人認出了她粗魯地拽住了她的頭髮,可是他仔細看了她的容貌後卻又露出一副色迷迷的表情,她真的害怕了,不敢往後想,只是大聲地叫喊使勁地掙脫,卻沒人應。
“求求你放了我吧,我…我剛纔真的錯了,我…我…”
“你他孃的別再給我吵了,否則我要你好看。”
“你要我賠多少錢我都願意,或者你現在就和我回家去取,多少錢隨你要,你放了我好不好。”陸景初只覺得手腕被捏地生疼,巷子裡越來越黑,她的聲音都染上了哭腔。還沒說完,她便被推到牆上,頭被撞得一哼,疼得她眉頭緊蹙。
那人笑道:“你真當我是傻子,去你家取錢?估計連花錢的命都沒有了,不過,牡丹花下死,做鬼也*,哈哈…”
“那你就去死吧。”
一道低沉的男音在一丈外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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