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東是個很好說話的人。
在陌沄昔把要退租的意願和原因說了之後,房東一口就應下來了。而且堅持不讓陌沄昔修理門鎖。
因爲屋裡傢俱都是出租的房子裡自帶的,所以到最後,陌沄昔就只拎了一隻簡單的行李箱,出了門。
沒有別的去處,住酒店也不是長遠之計。權衡之下,陌沄昔無奈,最後拖了箱子進了許久沒有去的公寓的家門。
已經很久沒有回來住過了,倒是經常請小時工打掃着房子。在她還是杜沄昔的時候,也早就搬去和陸錦年**,而很少進自己的家門,更別說是回這間公寓了。
陌沄昔輕車熟路的在門口腳墊旁的大植物花盆下找到了公寓的鑰匙。
這間公寓是當年她和孤兒院的好朋友一起合買的。後來,朋友出了國,很久也沒有聯繫,這間公寓裡就只剩下了她一個人。直到後來她有了自己的房子,然後又搬去和陸錦年**……但是這間公寓仍然冠着她和朋友兩個人的名字,就像是給自己留下的最後一個私密的地方。
陌沄昔怎麼也想不到,就是這小小的一間公寓,現在成了她安身立命的地方。
屋子裡依然很乾淨。隨意地把鑰匙放在桌上。
精細的佈置,每一件裝飾品的身上都能顯現出曾經住在這裡的主人,多麼用心地裝扮過這個家。客廳和臥室之間是用串串地水晶珠簾隔開的開放式客臥。
陌沄昔把行禮丟在一邊,不去收拾。這裡的衣物間裡還有她存放着沒有拿走的衣服。相比於別人的,她更喜歡穿自己的衣服,雖然……現在的身體已經不是以前那個。
一面落地的鏡子將房間裡的各個角落盡收眼底。陌沄昔站在鏡子面前,安靜的看着自己。
這個蒼白的,瘦弱的女孩,真的是自己嗎?頭髮沒有人爲的波浪卷,而是隨意地垂散着。眼角微微地上挑着,露出些許寂寞的眼神。陌沄昔擡起手,摸了摸自己的臉,曾經眼角下方的那顆淚痣已經消失不見了。
她,不再是她。卻也依然是她。
陌沄昔關上衣物間的門,走到外面的客廳。擡頭可見的,是牆上曾經杜沄昔和白墨菀的巨幅照片。杜沄昔手託着高腳酒杯斜倚在沙發上,白墨菀雙手撐在她的上方,雙雙看着鏡頭。黑色的眼睛如同琉璃漩渦,充滿着誘huò,面容精緻到無懈可擊。
陌沄昔靜靜地看了照片一會兒,最後還是找來椅子墊腳,爬上去把那副照片摘下來,鎖到了另一個房間裡。
那是屬於杜沄昔的時光。陌沄昔沉沉的吸了口氣,現在,她需要改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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