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中義拍慈善晚會。
陌沄昔以沈濯言女伴的身份參加。走到門口的時候,就見到不遠處同樣走來一對男女。陌沄昔定睛看去,微微的勾了勾脣。
只見賀思諱摟着夏藝的肩膀,朝着他們的方向走了過來。
“言少。”賀思諱打着招呼,但目光卻落在陌沄昔的身上,上上下下打量着。“陌小姐真是漂亮。”他笑了一聲看着沈濯言。“言少好福氣啊。”
沈濯言不着痕跡地皺了下眉,快速和賀思諱握了下手。“哪裡,比不得賀少。”沈濯言意有所指地說着。
賀思諱倒是不怎麼在意,他用力地扣了一下夏藝的腰,讓她貼在自己的身上。這樣的身高比例,讓夏藝看上去更加的小鳥依人了些。“小藝,看到以前的老闆也不知道打個招呼?”這麼說着,賀思諱的手往下滑,在夏藝的腰上色.情地摸了一把。
陌沄昔不是沒見過賀思諱的德行,乾脆微微地垂了眼睛,眼不見爲淨。
只是夏藝被賀思諱一把揉的嚶嚀一聲,臉頰緋紅一片,她嬌嗔地更加貼近了賀思諱一些,怯生生的模樣跟沈濯言問好。“沈總。沈總和沄昔姐的感情還是那麼好,真是讓人羨慕呢。”
夏藝這話說完之後,賀思諱就笑了一聲,勾的夏藝更緊了些,湊過去在她耳邊兒說道。“小妖精,你還有羨慕別人的時候?是不是昨晚我沒好好疼你,不滿意了嗯?”
賀思諱的聲音不大不小,卻足以讓陌沄昔和沈濯言都聽到。只是賀思諱也不管別人如何反應,夏藝微嘟着嘴撒嬌似的害羞道。“賀總,還有別人在呢。”
“咳。”陌沄昔低聲咳了一聲,她轉過頭對沈濯言說道。“在這兒堵着門不好,不如我們先進去吧?”
沈濯言也沒有看‘活.春.宮’的意思,自然也就同意。“賀少,我們先行一步。”
賀思諱沒有回答,而是興致勃勃的看着陌沄昔挽着沈濯言的胳膊走進了會場,他輕笑一聲,喃喃道。“有意思。”
夏藝見他看着陌沄昔離開的方向沒有回神,就當即有些不高興了。“賀總,你再看人家,人家也不會回頭看你一眼的。圈子裡誰不知道啊,陌沄昔爬上沈總的*,只要沈總不把她踢下來,她就不會再上別人的*了。”
賀思諱聽了之後,饒有興趣地轉過頭來,用手指掐住夏藝的下巴,輕輕的往上一擡。“那你呢?想爬誰的*?”
“賀總……”夏藝的兩眼溼濡濡的,她臉頰染着桃紅的顏色,十分嬌弱的模樣。“當然是要爬賀總的。”
“哦?”賀思諱挑了挑眉,“你就沒有爬過沈濯言的*?我是記得,你第一次上我*的時候,可不是處.女。”
夏藝嬌嗔一聲。“討厭啦,賀總。”
賀思諱壞笑着舔了舔嘴角,湊近了夏藝問道。“說真的,沈濯言和我的技術,誰更好一些?”
“賀總……”夏藝嬌聲叫了一句,把頭靠在他的肩膀上,賀思諱大笑一聲,然後也不再多問,帶着夏藝朝會場裡走去。
隨後也要入門的陸錦年多多少少也聽到了之前賀思諱的那番話,他的眉頭緊蹙,冷哼一聲。“皇室皇朝的堂堂總裁,居然和*地痞沒什麼區別,讓人聽到了還真是瞠目結舌。”陸錦年側過頭,看着身邊的賀茵茵問道。“真是難以想象,賀家的太子爺居然是這般人物。”
而挽着他的賀茵茵用手指纏繞了一下自己捲髮的尾端,眼睛裡也多少露出些許的輕蔑神色。“哼,他算什麼太子爺?不過是個被他爹丟棄的可憐蟲罷了。要不是爸爸幫他,他能吞下賀家?自不量力!要不是爸爸現在有把柄在他手裡,不好動他,我又怎麼會裝個樣子聽他的安排?”不過,在話音落下之後的幾秒,賀茵茵明顯感覺到自己不該說這麼多,立刻改口,看着陸錦年毫不掩飾自己愛意的目光。“錦年你放心,等到爸爸從他那兒拿回賀家的一切,我會跟爸爸說,讓你來皇室皇朝的,到時候皇室皇朝就是你的了。”
陸錦年的臉上沒有絲毫的笑意,他看了賀茵茵一眼,嗤笑道。“我的?你那個算盤打的震天響的爸爸,怎麼可能把皇室皇朝交到外人的手裡。”
賀茵茵立刻堅定地說着。“錦年,你在說什麼?你怎麼會是外人呢?你是我的。不,到時候爸爸一定會把皇室皇朝交給我的,只要我要,他就一定給的。到了那個時候,皇室皇朝是我的,而我又是你的,那麼皇室皇朝又怎麼會不是你的呢?”
陸錦年側過頭看了賀茵茵一眼,最後從鼻腔裡發出一聲輕輕的‘嗯’。
慈善義拍的會場人並不少,城中四大家族除了墨家以外,其他三大家族基本都來了人。
主持人在拍賣會的開場就說道:“墨先生目前在美國紐約,不方便前來參加此次的義拍,所以墨先生此次捐贈一千萬在我們的晚會。也是我們今天開場的第一筆善款,在此,我要謝謝墨先生對我們義拍慈善會的支持。那麼,接下來我們有請今天的第一件義拍藏品。這是一件清代康熙翠毛藍青花山水人物大瓶一對。這對大瓶高三十七公分,口徑爲十一公分,底徑十二公分,腹徑十七公分,起拍價格爲二十萬,舉牌一次加十萬。請出價。”
“五十萬。”在主持人的話音剛剛落下的時候,就有人舉牌喊了一句。
之後,就有人不斷地舉牌示意加價了。陌沄昔看了一樣旁邊坐着的沈濯言,有些疑惑的問道。“你沒有興趣嗎?”
沈濯言把執着編號牌的手隨意地搭在膝上,輕笑一聲。“這些個古董就算捧回家去也只是供着,鐘點工萬一不小心弄破了,是怎麼都賠不起的,到最後也不過是破瓷爛瓦一堆,要來做什麼?”
陌沄昔抿了抿脣,倒是沒有反駁他的話。不過看沈濯言的樣子,也不像是會對這種陶瓷的古董有興趣的人。所以前面的幾件商品,沈濯言連一次牌子也沒有舉。陌沄昔留意了一下,倒是賀思諱拍了兩件回去。
“現在大家所看到的這款項鍊就是我們接下來要進行拍賣的藏品了。這是我們拍賣會上唯一的一款首飾,它是由冰種紫翡翠製作而成的……”在主持人說着的時候,沈濯言已經稍稍的側轉了頭。“喜歡麼?”
陌沄昔開始沒聽清,“嗯?”她轉過臉來看着沈濯言,卻看到沈濯言只是對她一笑,“送給你的話,喜歡嗎?”
“喜歡。”陌沄昔微微的頷首,坦白而乾脆地承認。
這隻項鍊確實漂亮,紫色的光暈十分自然,在燈光下吸引着場中不少女人的目光。被剛剛沈濯言的話一擾亂,這會兒陌沄昔就聽到主持人的最後一句話。“起拍價格是一百萬,舉牌一次加十萬,請出價。”
幾乎是在主持人聲音落下的一瞬間,沈濯言舉起了他一晚上都還沒有擡起過的號碼牌。“兩百萬。”
陌沄昔有些怔愣地看着沈濯言。而沈濯言則轉過頭來,眼睛裡滿含着濃濃的笑意。“拍下來送給你好不好?”
只是這句話還沒有得到陌沄昔的回答,就聽到不遠處傳來另外一聲。“兩百五十萬。”陌沄昔轉過頭去的時候,看到的是賀思諱舉起了牌子。
“兩百八十萬。”陸錦年擡了一下手中的號碼牌。只一會兒的時間,這隻項鍊的價格就已經翻了起拍價格的一倍之多。
“三百萬。”沈濯言毫不在意地繼續加價。
“三百五十萬。”賀思諱步步緊追。
而陸錦年則也同樣地不甘示弱。“四百萬。”
沈濯言在陸錦年喊完之後,沒有再舉起手中的牌子加價,他只是稍稍的轉了下身子,看向陸錦年的方向。微微的蹙起了眉。而陌沄昔也順着沈濯言的視線看過去。只見陸錦年的身邊,賀茵茵正一臉幸福地靠着他,兩人顯得親密無比的模樣。
沈濯言瞄了一眼陌沄昔,發現她的神情基本沒什麼變化,也就什麼也沒說。沈濯言不舉牌子加價,不代表別人不加。賀思諱再次地把價格擡了上去。“四百六十萬。”賀思諱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樣,陸錦年的目光閃了閃。“五百萬。”在陸錦年的話音落下之後,賀思諱轉了頭,對他投過去一個戲謔的眼神。“五百五十萬。”
而這時,陸錦年看向賀思諱的眼神就不怎麼好了。
很久一會兒,都沒有人再向上報價。這時,拍賣場上就響起了:“沒有人再加價了嗎?五百五十萬一次,五百五十萬兩次,五百五十萬——”
“八百萬。”在那句‘成交’就要喊出的瞬間,沈濯言擡起了牌子。衆人譁然。
而這一次,賀思諱只是勾了勾脣角,看向沈濯言,卻沒有再加價了。
“八百萬一次,八百萬兩次,八百萬——成交!”槌子落下的瞬間,臺下響起了一片稀稀散散的掌聲。主持人開口道。“恭喜七號沈先生以八百萬的價格拍下這幅冰種紫翡翠的項鍊。項鍊暫時在我們手中保管,拍賣會結束之後會將它完整地交到您的手上。下面讓我們來看下一件竟拍品。”
在主持人說完這句話的時候,拍賣會上的女性都以一種羨慕的目光看向沈濯言身邊坐着的陌沄昔。
不過,在這之後,沈濯言就再也沒有舉過牌子再拍任何一件藏品了。
拍賣會結束以後是慈善酒會。陌沄昔挽着沈濯言的手臂踏入酒會的時候,引來了不少人的側目。之後沈濯言端着香檳杯四處去應酬了,而陌沄昔則自己留在了自助餐桌旁。
沈濯言正跟人說着話的時候,一聲輕聲的‘嗨’傳入了耳中。他轉過身去,看到一位挽着發,身穿一套紫色單肩禮服的女人正端着紅酒杯站在自己的身後側。
見到沈濯言轉過身打量自己,那個女人舉了舉酒杯,然後笑着自我介紹,眼睛裡有着一絲不易察覺的高傲和傾慕。“你好,我叫許少菁,初次見面。”然後,這麼說完,許少菁伸出了自己的右手擡起,遞到沈濯言的面前。
手背向上,指尖兒向下的姿勢,顯然不是要跟沈濯言握手。
沈濯言不動聲色,他擡起許少菁的手湊到自己的脣邊,並未碰觸,只是做了一個動作之後,禮貌地說道。“聽說許家的大小姐前幾天剛剛從英國留學回來,沒想到居然如此優雅動人。”
許少菁的下巴微擡,脣角邊的笑意加深。“聽爸爸說這幾年城中出現了一位青年才俊,沒想到沈先生這麼英俊瀟灑,年紀輕輕就如此作爲。能讓爸爸決口稱讚的人,沈先生還是第一個。”
沈濯言豁然一笑。“許老謬讚了。今天能夠見到許小姐是我的榮幸。”然後沈濯言舉起了自己的香檳杯。
許少菁看了他一會兒,也同樣笑笑。“我也是。能認識沈先生,大概是命中註定。”然後,她同樣舉起酒杯跟沈濯言的杯子輕輕的一碰。
不遠處的陌沄昔,靜靜地看着這一幕。耳邊傳來一聲幸災樂禍地女聲。“哎呀,真是風水輪流轉啊。聽說這位許大小姐是剛剛從英國留學回來的,從小到大都受着高等教育,可不是我們這些戲子能夠攀比的。”夏藝走到陌沄昔的身邊兒,‘嘖嘖’地砸了咂舌。“許小姐看上去和沈總還真是般配啊,郎才女貌,天生一對嘛。聽說這次晚會許小姐原本是不想參加的,只是許家的老爺子有意要讓許小姐來見些人罷了。不過……”夏藝吃吃的捂着嘴笑了笑。“不過看現在他們相談甚歡的樣子,許小姐也不像是不願參加的模樣,哦?是不是啊,沄、昔、姐?”
陌沄昔的視線從遠處的沈濯言和許少菁的身上收回,落在夏藝的身上,上上下下地打量了一番。“確實是風水輪流轉,原來真的有烏鴉變鳳凰的一天,你現在在皇室皇朝,看上去倒是比lkk時光鮮多了。”
夏藝聽着陌沄昔不痛不癢,嘲諷意味十足的話,瞬間臉色就變得難看起來,不過礙於場合的緣故,她不好變臉,只能臉上掛着僵硬的笑容,口中說着惡狠狠地話。“陌沄昔,你少得意!你以爲你還能在沈總*上呆幾天?!哼,等到你什麼都沒有的那一天,你會比我當初難看一百倍,一千倍!”
“是麼。”陌沄昔絲毫也不在意的樣子。“可是我並不覺得,我會很難看,即使我離開了沈濯言。”
“哈,真是笑話。陌沄昔,你以爲你什麼?天王巨星嗎?你還不是。你現在不過就是露臉的機會比較多而已。”夏藝嘲笑着說道。“等到你離開了沈總,沒有人捧你,你就什麼都不是了!哼,現在你最好再得意幾天,等到真的哪天許小姐成爲沈太太的時候,我們等着瞧,看誰會死的特別難看!”
然後,夏藝放下這番冷嘲熱諷的話,就轉身離開了自助餐桌前。
陌沄昔慢慢地舒了一口氣。她倒是不在意夏藝說什麼,只是覺得她煩而已。這樣的人永遠都是在人前一套,在背後一套,而陌沄昔也不過是比較幸運,能看到她背後鮮爲人知的真實一面罷了。不過,只要看到夏藝這張臉,陌沄昔就會忍不住地想起童安遲。無盡的恨意就會在心裡蔓延。
天知道,她有多想不管不顧地衝過去給夏藝兩巴掌。可是她卻只能拼命地忍耐着。一遍遍的告訴自己,還不行,還不能這麼做,還不是時候。
總有一天……總有一天,夏藝,我會讓你血債血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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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忽,今天的第一更,待會兒裡第二更~~~~
艾瑪,好久不見的夏藝又粗來了,我知道你們想她了(你快閉嘴),咳,這傢伙比以前更猖狂了有木有?所以是需要感謝花心賀的調.教麼?於是,乃們一直想念的許家的大小姐也粗來了。至於誰是沈喵的結婚對象……乃們猜?嘿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