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den最近整個人憔悴了不少,眼睛的周圍還帶着眼中的青黑的痕跡,像是很久沒有得到充足睡眠,所以纔出現的黑眼圈一樣。
沈濯言在看到eden第一眼的時候,就皺起了眉。“你怎麼弄成這樣?經紀人也是公司的臉面。被記者拍到又要滿城流言蜚語不斷了。lkk不需要第二個lydia!”
eden聽到沈濯言的話,不由得整個人都有些哆嗦起來,她的臉色明顯的僵硬。“是,沈總。”
沈濯言瞥了她一眼,緩了一下自己的口氣,還是有些不耐煩地問道。“究竟有什麼事?”
eden深吸了一口氣,臉色變了幾變,最後用戰戰兢兢的聲音說道。“沈總,夏、夏藝跳槽了。”
沈濯言登時鎖緊了眉,目光不善地盯緊了eden,“你說什麼?”
“夏藝被皇室皇朝挖了過去,我已經一個星期沒有聯繫到她了,今天皇室皇朝的律師帶了合同來找我,我才知道,夏藝跳槽去皇室皇朝……”eden的話還沒說話,沈濯言就已經重重地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上。“廢物!”
沈濯言站起身來,幾步走到eden面前。“一個星期沒有見過她,都沒有引起你的注意嗎?!你是她的經紀人!你在忙着幹什麼?!啊?!”
“是、是夏藝說她要休息兩天,所以沒有去上通告,也沒有……”eden的臉色慘白一片,這時候絲毫也不知道該怎麼面對沈濯言的怒火了。
沈濯言死死地咬着自己的後槽牙,他瞪視了eden一會之後,冷哼一聲,重新回到座位上坐下。沉着臉色胡亂的敲了敲桌子。“跳槽就跳槽了,她跟公司的合同還沒有到期,違約賠款。”
eden艱難的嚥了一口唾液,冷汗打溼了她的後背。“是。皇室皇朝的律師已經帶着賠款合約來了,這件事太大,我決定不了,所以……”
“你解決不了,所以就來扔給我解決了?”沈濯言看着eden,目光冰冷一片。“當時合約上的條款上有寫,如果違約就按照合約的雙倍進行賠償。既然皇室皇朝要賠,那就給他們開價。我倒要看看,夏藝到了他們的手裡,能有什麼大作爲!”
eden這時候已經連話也不敢接了。只是站在那裡一動也不敢動。
“還愣着幹什麼?!滾出去!”沈濯言的怒吼聲,頃刻之間爆發出來,只是在下一刻,沈濯言就又沉着聲音說了一句。“等等。”
“沈總,還、還有什麼吩咐?”eden低垂着頭,不敢擡頭去看沈濯言。
沈濯言深深的吸了一口氣,上上下下地打量了她片刻。“你最近精神似乎不怎麼好,安心在家裡休假吧。”
eden一聽,當即就猛地擡起頭來,一臉恐懼地看着沈濯言。“沈總……”
“公司最近也沒什麼事情需要你幫忙,你的兩個藝人,一個死了,一個跳槽了。”沈濯言在說這句話的時候,眼睛危險地眯了起來。“看你現在的精神狀況和身體情況,公司也不打算再新安排藝人給你帶了。回家先歇着吧。”
“沈總……我、我什麼時候可以回來?”eden聽了沈濯言的話神經不由得緊繃起來,這話已經說的再明白不過了,可她還是要多問這麼一句。
沈濯言靠在軟椅裡,半眯起了眼睛看她。“等你可以回來的時候,我會讓amy打電話給你的。現在,出去。”
這已經和變相的辭退沒有什麼區別了。只是eden卻沒有如願地從沈濯言的口中聽到‘辭退’這兩字。甚至,還不如聽到這兩個字來的爽快。經紀人和公司之間也同樣是有合約的,如果在合約期之內違約,一樣是要賠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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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沈濯言並沒有辭退她,eden也等同於是進入了藝人的‘雪藏’期,而這個期限則是無限長的,有可能是一個月,也有可能是有可能是一兩年。
所以,在這樣的前提下,eden根本沒有辦法離開lkk去別的公司。
可是,她卻一點兒也不能違背沈濯言的意思,因爲在這一刻,他還是她的老闆,而且就eden而言,她並沒有能力承擔的起跟lkk的龐大違約金。所以也只能接受這樣的事實。
在eden離開辦公室的時候,沈濯言擡手將文件從辦公桌上狠狠地扔了出去!
沈濯言的眼睛慢慢地眯了起來。這對他而言,簡直是奇恥大辱!
剛剛纔被皇室皇朝給暗算了,這會兒又被皇室皇朝挖了牆角,對於沈濯言來說,他還從來沒有跌過這麼大的跟頭!賀煜,你究竟是要做什麼?他放在桌上的手指慢慢地攥了起來,想了好一會兒還是沒能拿起電話。
賀煜確實是個老狐狸,一般人猜不透也不敢猜他究竟是安得什麼心思。沈濯言拿不準,這隻老狐狸現在是要對lkk動手,還是知道了他沈濯言的野心,要對他動手?這算是一個警告,還是殺雞儆猴的意思?沈濯言不知道,一時之間也不好去猜。
其實最直接了當的辦法,就是去找賀煜問個明白。以晚輩的身份,提着禮品登門拜訪。
但是沈濯言卻不準備這樣做了。如果是以前,沈濯言肯定二話不說,一早就準備好東西去了。但是現在,因爲陌沄昔的關係,他反而是不想跟賀煜有什麼接觸。因爲潛意識裡總認爲如果那樣做的話,玩意陌沄昔知道,她必然會傷心。所以,沈濯言忍了又忍,連一通電話也沒有打過去。
只是,他沈濯言不打,不代表別人不給他打。沒一會兒,沈濯言辦公室裡的電話響了起來。
“喂,你好,請問哪位?”沈濯言看了看電話,是外線。
“言少,好久不見。”那邊傳來一個清晰的男人的聲音。
沈濯言在聽到的瞬間就愣了,然後他看了看電話的來電顯示,就蹙起了眉,疑惑的問了一句。“賀少?你怎麼有空給我打電話?”話說出口的時候多了幾分警惕。
給沈濯言打電話的不是別人,正是賀思諱。他在電話那頭笑了一聲,然後說道。“當然是有事纔給言少打電話。”然後,沈濯言就在電話中聽到了類似於水倒在杯子裡的聲音。“今天的晨報,言少看了麼?”
沈濯言的神經登時就繃緊了,他沉吟了片刻,並沒有把話直接問出口,反而是靜着聲音說了一句。“看了。怎麼?”
賀思諱也沒有直接挑明,他看了看腕錶,然後又說了一句。“已經這個時候了,那麼,律師應該已經把違約的賠款文件帶去言少的公司了吧?言少看過了麼?如果有什麼不滿意,我們可以再商量。”
一聽到這話,沈濯言當即就明白了,然後臉色在瞬間就沉了下來。“賀少,你這是什麼意思?”
之後,就聽到賀思諱那邊兒恍然大悟地說了一句。“瞧我這記性,恐怕言少還不知道吧?皇室皇朝現在已經在我的名下了。我擁有皇室皇朝百分之四十的股份,所以現在是皇室皇朝最大的股東,自然也就成了皇室皇朝的董事長。哎呀,都怪我,前段時間太忙了,一時間就忘記把這個消息告訴言少了。言少不會怪我吧?”
“怎麼會。我這還沒恭喜賀少呢。”沈濯言雖然語氣裡盡顯着客氣,可眸中卻已然是冷然一片。“看樣子,賀少是不準備回法國了?怎麼,賀先生已經準備把賀家交給賀少來管理了麼?”
賀思諱輕笑一聲。“我知道言少想問什麼。”他頓了頓,笑言道。“我那個父親越老越頑固,身體不好了還不肯退下來歇歇,所以,我這兒子還是儘早儘儘孝道,提前讓父親安享晚年去了。以後賀家自然大部分是要聽我的。言少,今後還請,多多指教啊。”
沈濯言原本爲了讓口吻聽上去客氣一些而下意識勾起的脣角,這一刻也漸漸地收斂了弧度,緊繃成了一條直線。“以後的生意,我還要仰仗賀少,指教可萬萬不敢當。”
話音落下的時候,沈濯言慢慢地攥起了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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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第一更,待會來第二更。
話說……乃們難道把賀思諱都給忘記了?望天什麼的,不要小瞧這個從小被流.放的傢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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