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文俊這個人買東西有一個特點,那就是什麼東西要麼不買,要麼就一次性多很多,尤其是日用品,詹文俊不願意總買,反正也總得用就不如一次性多買一點。
詹文俊推着個推車,來到擺放溼巾的貨架前,“唰唰唰”往裡扔了十包溼巾後,才推車走人接着逛。看着超市裡各式各樣的東西,詹文俊有種哪一樣他都想買一個的衝動。而走着走着,詹文俊就看到了另一樣生活必備品,而且目前家裡也沒剩多少的東西,其實就是他和沈悅行房時候用來保護安全的。雖然兩個人都在積極的備孕,可是畢竟三個月的備孕期還沒有結束呢,那麼也就意味着在這個期間還是需要做保護的,所以詹文俊覺得怎麼也得再買幾盒吧,有備無患嘛。拿了四盒扔進推車裡之後,詹文俊便推着推車接着往前走。
走着走着,詹文俊就看到了在女性用品專區,其實也就是在賣衛生巾等用品的貨架前,一個女的正在前面看,而在那個女人的身邊則有一男一女,看樣子不是情侶就是夫妻,而且是女的買,男的陪着的意思。可是詹文俊仔細再一瞧,就覺得有點不對頭。
詹文俊見像情侶也像夫妻模樣中的女人在把自己的身體故意往另外一個女人的身邊靠,而那個男人在東張西望的,詹文俊見狀緊忙把頭扭到了一邊,然後偷偷的用餘光看,就發現那個男的其實是在用那個女的做掩護,然後準備偷另外一個女人的東西。
詹文俊看到之後便想過去提醒和阻止,可是突然發現那個男的手裡攥着把刀,詹文俊就不敢輕舉妄動,因爲詹文俊擔心萬一那個男的要是喪心病狂在劫持那個女的,甚至是傷害那個女的,那可就糟了。不過詹文俊覺得這事兒他碰不上也就算了,既然碰上了就一定得管。不過顯然報警是來不及了,只能見機行事了。
詹文俊看到那個男的用刀劃開了那個女人的包,看到這一幕詹文俊一是覺得現在幹偷盜這些人的膽子是真大,在人流攢動的超市裡就幹這麼光明正大的用刀子割人家的包偷東西,簡直是無法無天。再有就是詹文俊覺得那個女的怎麼那麼傻呢,站在那看什麼那麼入迷啊?詹文俊再一看,爲了分散被偷女人的注意力,那個打掩護的女人跟那個被偷的女人竟然還聊了起來,而被偷的女人還跟人家聊的挺認真的,詹文俊心說這個女人可真可氣,偷她簡直都活該,警惕性實在是太低了。
由於那個男的手裡拿着刀,所以詹文俊就只能眼睜睜的看着那個女人的包被割開,然後錢包被拿走。而得分手以後,那個男的給做掩護的女人使了個眼色,然後兩個人便走了。而詹文俊見狀便緊忙推着車跑了過去,跟被偷的女人說了聲“在這兒等着別動”之後,詹文俊就追了上去。
詹文俊一直在後面不遠不近的盯着剛剛割包偷東西的男女,由於超市裡的人特別多,詹文俊不敢打草驚蛇,怕萬一要是喊抓小偷,那個男的手裡有刀,很有可能會傷及無辜,所以詹文俊想的是等出了超市,然後在想辦法。
詹文俊跟着兩個人坐着滾梯下樓,由於人特別的多,幾乎是人擠人的,所以詹文俊只能是慢慢的往下走,叫前面的人給讓個道兒。而前邊的顯然不願意給詹文俊讓道兒,因爲本
來坐電梯又不是走樓梯,而且又多,萬一要是摔倒了,是很容易造成踩踏事故的。再加上馬上就快下一層了,所以詹文俊叫在他前面的人讓個道兒,前面的人都用眼睛瞪詹文俊,而詹文俊見狀也就不好再說什麼了,只能是等電梯到了之後下去再說。
可是令詹文俊沒有想到的是,當他從電梯上再下來,再去找那對男女的時候,詹文俊四周環顧,怎麼找也沒有找到,而由於都是人,詹文俊根本也沒法判斷那對男女是離開超市了,還是去其他樓層繼續作案了。所以詹文俊很懊惱,可是也沒什麼其他的辦法,只好嘆了口氣,然後回到了樓上。
要說被偷的女人不僅警惕性低,而且還特別的聽話,詹文俊讓她給看着推車,她還真就站在那一動不動的給看着,而且直到詹文俊回來的時候,她竟然還都沒有發現自己的包被割了,錢包已經丟了。
“你的推車。”被偷的女人微笑着看着詹文俊說道。
詹文俊一看被偷女人的神情就知道她還沒有發現自己被偷了的事兒呢,而這一點讓詹文俊簡直都有些無語,心說這個女人也有點太奇葩了吧?不過詹文俊仔細的打量了一番被偷的女人,發現這個女人給他一種很特殊的感覺。
之所以說特殊,就是因爲詹文俊不知道該如何用語言來形容這種心理的那種感覺,但卻是覺得怪怪的。詹文俊目測被偷女人的歲數看上去跟他差不多的大,身高估計在一米六七六八的樣子,個子不算矮。而且身材也還不錯,該挺的地方挺,該翹的地方翹。至於長相嗎,詹文俊覺得就像這個女人給他的那種感覺一樣不太好形容。
說她長有多好看,像沈悅那樣,詹文俊覺得這個被偷的女人絕對沒有他老婆沈悅的那種姿色。可是要說這個女人不好看吧,詹文俊又覺得至少對於他來說,這個女人身上是有吸引他的地方,可是具體是哪兒,也是不太好說。總之詹文俊給被偷女人的長相定義爲中等偏上。再有就是,詹文俊覺得被偷女人似乎並不太怎麼會打扮,而這一點從穿着上就能看的出來。如果要是會打扮自己的話,詹文俊相信被偷女人應該是挺有魅力的。不過詹文俊覺得看被偷女人這個年齡,肯定是結婚,而且還得有孩子了,像他這個歲數的女人要是再不結婚生孩子的話,那可真就是隻能剩在家裡了。
被偷女人以爲她說完話之後詹文俊會說一句謝謝的,可是見詹文俊只是看她而不吱聲,被偷女人心說這個男的有點沒禮貌啊,我幫他看了這麼半天的推車,他竟然都不說一聲謝謝,真是夠可以的。不過被偷女人覺得也沒什麼,反正現在社會上不懂禮貌的人多了去了,她也沒必要計較,所以準備拿上兩包衛生巾直接走人。
詹文俊見被偷女人要走,便伸手一把拉住了她的胳膊,然後問道:“你幹嘛去呀?”
被偷女人感到奇怪,心說你拉我幹嘛呀?便掙脫開詹文俊的手,然後警惕的看着詹文俊說道:“我去結賬走人啊,怎麼了?”
詹文俊笑了笑問道:“你用什麼結賬啊?你還有錢嗎?”
“我怎麼沒……”被偷女人從肩膀上把包拿下來一看,這個時候才發現她的包不僅被割了一個大口子,而且裡面的錢
包還丟了。被偷女人趕緊低頭找,可是地上哪有啊,而此時的她急的不得了,心說完了完了,這下子回家可怎麼交代呀。
“知道爲什麼讓你給我看推車嗎,因爲我看到了你被偷的全過程,偷你錢包的人就是之前站在你身邊的那對男女,他們買東西是假,偷你的東西纔是真的,我剛纔是去追他們倆了。”詹文俊說道。
“那你追上了嗎?”被偷女人問道。
“沒有,超市的人太多了,我跟着跟着就跟丟了。”詹文俊皺着眉頭說道。
“不是……你既然早就看到他們偷我的錢包了,那你爲什麼不早提醒我,而是非要等到他們把我的錢包偷走之後你再提醒我呢?”被偷女人感到很不理解。
“你什麼意思啊?你這是在怪我多管閒事兒唄?”詹文俊覺得被偷女人的說話語氣十分尖銳,顯然是在指責他爲什麼沒有早一點提醒她,要是早一點提醒她似乎她的錢包可能就不會丟了。
“我,我不是那個意思,我只是……”被偷女人知道詹文俊是好心,可是她覺得如果詹文俊要是早一點過來提醒她,她可能錢包就不會丟了。
“當時我是想過來提醒你的,可是當時那個男的手裡拿着刀呢,我敢過來嗎?萬一他要是給你一刀怎麼辦?你說是錢重要,還是命重要啊?”詹文俊打斷她問道。
“還不如讓他給我一刀算了。”被偷女人小聲嘀咕一句之後,蹲在地上把頭埋在胳膊裡就嗚嗚的哭了起來。
詹文俊左右的看了看,然後再一看地上的蹲着的被偷的女人,心說哭什麼呀,丟都丟了,下次注意就得了唄,哭能解決問題嗎?哭能把錢哭回來嗎?要是能哭回來我願意跟你一起哭。
“你別哭啊,不就是丟個錢包嗎,你下次小心點不就得了嗎,至於這麼傷心嗎?”詹文俊彎下腰勸慰道。
詹文俊見女人沒有反應,便又說道:“錢乃身外之物,生不帶來,死不帶去的,你爲她哭個什麼勁兒啊?再說了,你錢包裡能有多少錢啊?撐死一萬塊錢頂天了吧?可是你說你要是哭個好歹的,萬一再一着急生病住院了,可能一萬塊錢都不一定夠治病的。至於像什麼銀行卡啊身份證啊,回頭再補一下就是了,沒什麼大不了。別哭了,趕緊起來吧。”
其實按理說詹文俊這個時候就可以走了,因爲本事這事兒跟他也沒有一分錢的關係,而且他最多也就只能算是見義勇爲沒有成功而已,但是他確實是有行動的。而且女人丟了錢包,他作爲一個好心人該勸的也勸了,該說的也說了,並不是每個人都能這樣的。可是詹文俊一是受不了女人哭,二是覺得爲了一件不能挽回的東西而哭實在是不值得,三是他這麼苦口婆心的勸被偷女人,對方竟然一點反應都沒有,這不由得讓詹文俊感到很是惱火。而且本來詹文俊也是一個愛管閒事兒的人,這麼多年各種閒事兒他可是沒少管,像什麼地痞流氓胡作非爲了之類的,除非別讓他碰上,但凡要是讓他碰到了,他就一定不會坐視不管的。而詹文俊見這個女人哭的沒完沒了的,心說我就還不信了,哥們別的弄不明白,這麼多年還就女人弄的明白,我今天就還不信邪了,我就不信我弄不明白你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