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珍妮在智能人總部住了一晚上,似乎也沒有再在美國繼續待下去的興趣。在來之前,在腦袋中確實是想着去見見和娜娜的女兒英妹,尤其是還想着怎樣把那個能勾人魂魄的艾娃抱上牀。但真的到了紐約,而且感覺似乎已經到了艾娃的身邊,曾經的幻想已經觸手可及,但又突然猶豫起來。當得知艾娃剛剛去了上海,心裡反而一下子就放下了。即使那個什麼娃再怎麼勾人,再怎麼令人銷魂,也把她忘了吧。於是兩人第二天就乘空天飛機,返回了巴黎。
“哥哥,我想在巴黎多待幾天。以前還沒有和哥哥在巴黎玩過呢。”珍妮說。
“不是蜜兒倆還等着我們回去舉行婚禮嗎?”我說。
“哥哥還想要什麼婚禮嘛。”珍妮說,“那不過是個形式而已。”
“要不給她倆打個電話,讓他們也到巴黎來吧。我們就在這兒舉行婚禮。”我說。
“我就知道哥哥還是離不開蜜兒。”珍妮說。
“這點醋妹妹就忍受一下吧。”我笑着說,“而且我想智能人結婚,是不是也應當到智能人總部登記才行吧。因爲原來就聽蜜兒講過,智能人原本是不能結婚的。”
“但哥哥和蜜兒是各自與一個普通人結婚啊。”珍妮說。
“對,但我和蜜兒就都得放棄自己的智能人身份。”我說,“所以我們都應當到智能人總部去備案。”
“那哥哥就給蜜兒打電話,叫她倆到巴黎來吧。”
“那我們還是先到總部賓館住下,再給蜜兒打電話吧。”我說。
於是兩人來到了位於拉德芳斯∏型大樓的智能人總部賓館。
“你倆也是從聖特羅堡實驗室來的吧?”不知道賓館登記處的小女娃是怎麼回事,竟然看着我倆不停地笑,“昨天也來了一對你們實驗室的人,說是來巴黎度蜜月的。”
“我倆也是來度蜜月的,妹妹沒看出來吧?”珍妮說。
“但我猜得出來。”女娃仍然微笑着,“老實話,幹我們這一行的,怎麼會不懂一點相面術呢。”
“但我倆可不是從你說那個實驗室來的。”我說,“我們是從紐約來的。”
“從紐約來?那你倆肯定是NASA的科學家吧?我們這兒經常有你們的人來。”小女娃說,“因爲你們和我們總部有固定的業務關係。”
“但我倆不是來談什麼業務的,是真真正正來度蜜月的。”珍妮說。
“全世界有誰不知道花都巴黎啊。”我說,“但凡是新婚蜜月,來這兒浪漫浪漫,可是最佳選擇。”
“那好,妹妹就給兩位安排一套朝東的房間,可以欣賞最漂亮的巴黎風光。”女娃說。
“我知道從這兒往東,應當能看到埃菲爾鐵塔和凱旋門。”我說。
“哥哥說得對,顯然你們是經常來巴黎吧?”女娃說。
“不敢說經常來,但對巴黎的大街小巷可是知道得一清二楚。”我說,“如果天氣好的話,我們應當還能夠看到香榭麗舍和聖母院。”
“還有那個最怪誕的蓬皮杜。”珍妮說。
“那妹妹就給哥哥姐姐安排在68樓吧,在那兩口子隔壁。”女娃說。
“最好離他們稍遠一點。”我說,“妹妹還說是幹這一行的,莫非連這點都不懂嗎?”
“那是……”女娃疑惑地看着我。
“免得相互打擾啊。”珍妮也忍不住笑了起來,“儘管我相信你們的房間是十分隔音的。”
珍妮的話說得女娃的臉上一下子泛起了紅暈。
“妹妹多大啦?還沒有小朋友吧?”我試圖緩解一下情緒。哪知道小女娃的臉更紅了。
“哥哥不是不知道,小妹是智能人啊。”姑娘低下了頭。
“啊,你看差點把哥哥也弄糊塗了。智能人是不結婚的嘛。”我說,“不過小妹還沒有和男人上過牀嗎?”
“妹妹成天呆在這麼個鬼地方,那裡去認識什麼男人嘛。”女娃似乎十分委屈。
我突然想起了維希智能人工廠那一大羣風姿綽約的妹妹們,不免對眼前的姑娘也有些可憐起來。
“小妹妹今年多大啦?”珍妮顯然也和我有一樣的感覺,“叫什麼名字啊?”
“妹妹叫愛麗莎,剛剛16歲。”姑娘答道。
“難怪不得,小妹妹正是情竇初開的年齡嘛,怎麼會不想男人呢。”珍妮說,“那哥哥你……”珍妮一雙藍眼睛定定地看着我。
“那…那…”我突然結巴起來,“那…愛麗莎妹妹,請你帶我們到房間去吧。”
“啊,對不起,看我讓哥哥姐姐見笑了。”姑娘慢慢擡起頭來,“你倆跟我來吧。”
我跟在小姑娘身後走着,姑娘醉人的體香縈繞着我,我一下子心煩意亂起來。
我看了看珍妮,發現珍妮竟然和剛纔一樣,定定地看着我。我突然感覺渾身一陣陣發熱,兩眼模糊。
我就這樣迷迷糊糊地跟着愛麗莎走進了電梯,走進了房間。等到小姑娘爲我倆鋪好了被褥,我仍然傻乎乎地站着不動。
“哥哥姐姐,你倆要喝點什麼嗎?”姑娘的話叫醒了我。
“啊,你們有什麼好的飲料,隨便來點吧。”我說。
“我們有正宗的蘇格蘭威士忌,我馬上給哥哥拿來吧。”姑娘邊說邊往外走。
“哥哥不是想讓愛麗莎妹妹留下來嗎,怎麼不說話呢?”珍妮還是一直看着我。
“誰說要讓小姑娘留下來?妹妹就別瞎猜了吧。”
“我可不是瞎猜。”珍妮說,“我是可以看透哥哥的心的。”
“難道妹妹有特異功能?”
“哥哥可別忘了,你身上的每一個細胞,甚至每一個粒子,都是我一手打造出來的。”珍妮說,“所以哥哥的全部心思,都逃不過妹妹的腦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