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國姑娘帶着我和娟兒走進了一間寬大的房間。迎面而來的就是一整面的透明幕牆，蘭蘭海岸所特有的最藍最藍的地中海水，一直延伸到視界的盡頭。而在高大的幕牆下，則是鋪滿整個牆邊的絳紅色牀被。
“快來呀，娟兒。”我已經飛快爬上了柔柔的牀。
娟兒沒有回答，一個人定定地站在屋中間出神。
我順着她的目光望去，看見在屋子靠內一側，同樣是一整面的玻璃幕牆。不過仔細看去，牆面並不是透明幕牆，而是整面的鏡子。原來娟兒正看着鏡子裡的自己出神。我輕輕走到娟兒身邊。
“英哥哥，這真的是我嗎？”娟兒問。
“怎麼不是你呢，娟兒。”我將娟兒抱在懷裡，“這不就是我的漂亮妹妹娟兒嗎。”
“我怎麼有些認不得自己了呢。”娟兒轉身看着我，“我是不是有些糊塗了，或者是失憶了？”
“娟兒還記得自己曾經是什麼樣嗎？”我問。
“我也記不得了。”娟兒小聲說。
“那你好好看看，這不就是娟兒嗎。”我一邊說，一邊脫去了娟兒的衣服。一個美豔絕倫的肉體瞬間出現在我的面前。
當然，在我面前的，並不是娟兒，而是曾經和我朝夕相處的美麗智能妹妹蜜兒的肉體。
但我還不想告訴娟兒真相。反正娟兒終於有了自己的肉體，就不再是到處漂泊的孤魂了。
“哥哥，是不是經歷了那次災難，妹妹反而變得更漂亮了。”娟兒說。
“我也覺得是這樣。”我說。
“我覺得自己好像變成了一個外國妞了。”娟兒說。
“哪裡啊，妹妹還是標準的中國姑娘。”
“不對，哥哥。我覺得自己很像一個法國妹妹了。”娟兒說，“好像當年和你一起來上海那個法國妹妹了。”
我當然不管眼前的姑娘是中國姑娘還是法國妹妹，我迫不及待地抱起女人柔柔的胴體，輕輕放在鋪着大紅錦被的寬寬的婚牀上，游龍戲鳳，直至至臻至美時刻的到來。我想起當年在上海智能人協會裡那張小牀上，和這個玫瑰花一樣的姑娘的銷魂時刻。今天的我甚至感到更加的愉悅。我想自然是因爲躺在我懷裡的，實際上是法國標準智能女人蜜兒的完美肉體嘛。而我倆是什麼時候睡着的，就不知道了。等到我倆醒來，據那個法國妹妹說，已經是第二天中午了。
“你倆真能睡，睡到太陽都照着屁股了。”漂亮妹妹一邊笑一邊說。
“你們怎麼也有這種說法啊。”我說，“我還以爲只有中國人，而且只有中國的成都人才會這麼說呢。”
“這哥哥就不知道了嘛，我可是在你們成都待過兩年的。所以學會了好多成都話呢。”
“你怎麼會去過成都呢。”我說，“莫非你也是成都那個聖路易的人？”
“小哥哥怎麼知道聖路易呢？”小妹問。
“我對這個公司可太熟悉了，因爲我認識她的老闆。”我沒有說那個老闆是我的老相好。
“怎麼？小哥認識娜娜姐？”
“你知道娜娜現在在哪兒嗎？”我沒有正面回答小妹妹的問題。
“她前段時間還在馬賽總部。不過現在正好到成都去了。”小妹說，“昨天剛剛走。”
“啊，那就太不巧了。”我說，“不過我還不知道小妹妹叫啥名呢。”
“小妹妹叫麗莎。”
我突然想起了那個智能美女麗莎。也不知道還在不在這兒。這個小麗莎肯定不會知道的。或許實驗室那個珍妮應當知道吧？
“你們老闆怎麼又到成都去了？”我說，“我記得她早就不管事了嘛。”
“小哥哥就別問了。”麗莎說。
“那怎麼啦？難道你們娜娜姐還有什麼秘密嗎？”
“這可真的是娜娜姐的秘密，小哥可別告訴別人啊。”麗莎對着我對耳朵悄悄說，“姐有一箇中國情人，就是成都人。她倆還有一個女兒。這次她就是帶上女兒去找爸爸去了。”
娜娜去找我去了？難道我在這個宇宙還有一個替身在成都？
看來應該是這樣吧。本來這次我也是帶着娟兒穿越過來的嘛。按照正常邏輯，這個宇宙早就已經毀滅了嘛。
小麗莎見我沒吭聲，奇怪地看着我。她顯然不會想到，站在她面前這個英俊小哥，就是她老闆娜娜的老相好啊。
“其實我也很想去成都看看。”我說，“我都好久沒去過了。”
當然純粹是胡說一氣罷了。
“如果哥哥想去，那就跟我去吧。”麗莎說，“讓我明天給娜娜姐打個電話，哥哥想什麼時候去，我倆就什麼時候去。”
“哥哥就不要說個沒完了嘛。是不是該起牀了。”娟兒說，“別讓麗莎妹妹老等着我們。”
“啊，就是，你們趕快去洗澡吧。我已經給你們放好浴缸了。”麗莎說，“看來哥哥和我一說起來就沒個完。不過等我倆走成都去時，還有的是時間，對吧。”
顯然這個小麗莎是想和我單獨走成都了。可不是嗎？就連娟兒都感覺到了。在浴缸裡，娟兒就悄悄問我：
“英哥哥，你真的要和麗莎一起到成都去嗎？”
“你想不想去嘛？”我說，“你要去我們就一起去。”
“我倒不是想去成都。”娟兒說，“我想去重慶。”
“你是想去找你的爸爸媽媽啊。還有你的妹妹，是吧？”我說。
“當然啦。哥哥應當知道，我自從被擄到那個超能王國以後，就無時無刻不在想念爸媽和虹兒妹妹。”娟兒說。
“那我們就一起到中國去吧。”我說，“到時候我和麗莎去成都，你就到重慶去找你的爸爸媽媽和妹妹。”
但是娟兒真的能夠找到她的親人嗎？這一陣穿越，早就已經把我也搞糊塗了。所以對於自己現在究竟是在哪個宇宙，什麼時空，全都不知道。
或許這就叫做虛擬現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