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看來皇帝是厲害嘛,那麼快就讓你懷上龍種了。”我半開玩笑地說。
“不,是你的種。”娟兒說,“按時間應當是哥哥的種。”
“那可不能讓你的皇帝老兒知道了啊。”我說。
“那有啥關係呢。”娟兒說,“我等段時間再告訴他,他就會以爲是他的種了。”
我突然聯繫起我所知道的秦代,據說秦始皇就是呂不韋和趙姬的私生子。看來我的娟兒也會給秦國生一個太子,而且是我和她的孩子。將來也會像當年一樣,成爲一個暴君嗎?我似乎越想越害怕了。
當然,我其實應該感到高興纔是。不是嗎?我的娟兒現在已經是皇后了。終有一天她就會當上皇太后。
“可惜我是不能看見我們的孩子出生了。”我說。
“怎麼不行呢?”娟兒說,“我會找個藉口把哥哥留在我身邊的。”
“那還是別做夢了吧。我如果留在這兒,總有一天會被砍頭的。”我說,“我知道秦國的皇后個個都是暴君。”
“何況秦國人還正在和我們打仗呢。”娜娜也說,“你讓阿明哥留在這兒那可真的是找死。”
“對了,阿娟,你準備怎麼向你的皇上介紹我們呢?你不會說我是你的丈夫吧?”我說。
“哥哥也把我看得太蠢了嘛。”娟兒說,“我準備說你倆是我的救命恩人。是我在深山裡遇到土匪,被哥哥救了。”
“對,後來我和你又在山林裡走散了。你纔不小心摔到了山腳下。”我說。
“反正他也不會懷疑什麼的,而且也明明看見你倆是夫妻嘛。”娟兒說。
三個人一晚上自然玩得異常愜意。第二天吃完早飯,娟兒,對了,現在應當叫羋後,就開車將我和娜娜送到了實驗室。
“你倆是到哪兒玩去了嗎?”瑪麗問我,“我們昨晚上就已經在一起進行了非常有益的交流。”
“你不是知道我倆是來度蜜月的嗎?”我當然不能實話實說。
“啊,那倒是真的。”瑪麗笑了起來,“你倆玩得愉快嗎?”
“當然啦。”我說,“因爲是皇后陛下陪着我們去玩的。”
“皇后?”瑪麗吃驚地看着我,“誰是皇后?”
“這位就是皇后陛下。”我拉着娟兒對瑪麗說,“她叫羋月,是秦文帝的羋月皇后。”
“哎呀,真的太感謝了,感謝陛下能光臨我們的交流會。”瑪麗說。
“我只是送宇先生來實驗室,不準備參加你們的會。”娟兒說,“我就不進去了,免得影響你們。另外,宇先生,晚上你和太太仍然到我的府邸來吧,就不用住賓館了。”
等到娟兒離開,娜娜把我拉到一邊,悄悄說:
“英哥哥,你說我現在都不知道應該怎麼叫你們了。”
“怎麼會呢?還不是和原來一樣嗎?”
“我記得你說過,娟兒本來是你的因子妹妹蜜兒妹妹被救到這個宇宙來的。卻被宇家人錯認成了你的母親美娟,還強讓你倆結婚。於是你的因妹就有了第三個名字。如今又被人認成了皇后羋月,於是就有了第四個名字。”
“看來人生都是這樣的吧。誰知道自己究竟是什麼人呢。”我說。
我和娜娜就這樣白天在太赫茲實驗室交流,晚上就回到羋月皇后的府邸,繼續過我倆還沒有享受夠的夫妻生活。顯然如今我是暫時當上了秦國的皇帝。連每天羋月要代皇帝處理的政事,也是由我來決定。但每到和娜娜在一起時,娜娜就總是勸我早點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娜娜,你說我們要離開這裡,那我倆該去哪兒呢?”我問娜娜。
“趕快回我們的巴國啊。”
“你是說回到那個宇明的家?”我說,“但現在美娟已經不存在了。照理說我這個宇明也應當消失纔對。不然我該怎樣向阿明的爸媽交代呢?”
“那我們就別回宇家了。還是去找那個蜜兒吧,就是宇冪那個漂亮秘書。”娜娜說。
“但如果見了那個蜜兒,你不會吃醋吧?”
“吃什麼醋,既然沒有娟兒了,我倆可以回我家去結婚。”娜娜說,“我媽媽肯定還等着我們呢。”
“對,我們可以在你家辦一個像樣的婚禮,再去找蜜兒。”
可是第二天聽了瑪麗的話,娜娜又改變了主意。
“娜娜,我們明天就要回法國去了。你倆要和我們一起走嗎?”瑪麗問。
“真的嗎,那你們給我倆一起訂機票吧,我們一起去巴黎。”娜娜說。
可到了離開秦國去巴黎的飛機上,竟然看見了羋月皇后。
“怎麼是你?”我吃驚地問,“皇后陛下,你也要去法國嗎?”
“我怎麼不能去法國呢?難道只允許你們去嗎?”
“我是說……我當然很高興啦。”我說。
“是瑪麗告訴我說你們要去巴黎,於是我就叫她也給我買了票。我也想出去玩玩。”
“那皇后陛下,你還回來嗎?”娜娜問。
“你們今後就別叫我皇后了。”羋月說,“從現在開始,就沒有什麼羋月皇后了。我仍然是英哥哥的因妹妹。我打算不回秦國了,只想和哥哥一起過原來的生活。”
“我正不知道該叫你什麼呢。”娜娜說,“因爲你到這個宇宙以後,已經有了四個身份。”
“我現在就是因子妹妹。”因妹說,“我還要去維希找我的夫兒呢。哥哥也要去找你的瑪麗、麗兒和蓉兒、婷婷呢。”
“因妹,那已經是過去那個宇宙裡的回憶了。”我說。
“我記得你告訴過我,那些宇宙學家早就認爲,我們每個人都有許多在別的宇宙裡的複製品。一模一樣的複製品。”因妹說。
“是有這種說法。”我說。
“是吧?我就說嘛。”因妹說,“還有娜娜,你也有個一模一樣的複製品生活在那個宇宙裡,也是英哥哥的相好。”
“那我們一到法國,就馬上去維希吧,反正我們早就來過巴黎。所以也沒有必要再在巴黎待了。”我說。
“可是哥哥,巴國那個宇明一家,肯定會擔心我們的吧?”娜娜說。
“說不定他們真正的阿明和阿娟已經回去了呢。”我說,“他倆一結婚,就更沒有我們的事了。”
到法國的第二天,我們仨就坐上了去維希的高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