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
林秉俊眉輕蹙,狐疑的眼神在我的身上游走着。
我被他看的頭髮發麻,總覺得在他的眸光下我是衣不遮體的。
他上前一步拿走了我手上的銀刃,淡淡的道:“這種事情想破了腦筋也想不出來的,還不如早點休息,明天還要趕路,沒有多少時間了。”
銀刃化作星星點點的銀色光電鑽進林秉的體內,他伸手在炕上扯下來一個被子。
“你幹嘛啊?”王星第一個反對,直接拉住了被子的另一端,“這牀上可就一個被子,我現在可是病號,你倆啊,就光着睡吧。”
林秉眉眼微寒,剛準備使用強勢手段,我急道:“算了,就給師父吧。”
林秉冷哼了一聲,屈指一彈,地上黑霧一閃,頓時出現了兩牀被子。
我蹲在地上把被子鋪好,底下一層鋪着的,上面一層蓋着的。
林秉關了燈就摟着我躺在了柔軟的被子上,我直朝着他的懷裡鑽,小聲的道:“你說這神器的事情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啊?”
林秉摸了摸我的臉蛋,上面的鮮血已經乾涸,當時和他蹲在房頂的時候被道士突如其來的被道士施展的光束擦中。
“估計是你體質特殊吧。”
說着,他已經動手扒我的衣服。
我緊咬牙關,死死的拽住了他的手,“是你瘋了還是我瘋了,我師父還在呢!你要幹嘛!”
林秉一臉無辜的神情,他伸手戳了戳我柔軟的胸口,“你不是被那道士打了一巴掌還吐血了嗎?我看看傷口如何了?”
聽他這麼一說,我也是愣了半天。
人家好心好意的給我看傷口,我竟然以小心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想到這裡,我也是平躺在了被子上,圓溜溜的眼睛不安的掃動着,緊張的躺屍。
“你看吧。”
林秉睥睨着我,過了好半響才伸出骨節分明的手指,不緊不慢的解開我衣服的鈕釦。
我感受到心臟亂跳,撲通撲通的像是要跳出來似得。
偏偏林秉在那裡墨跡,明明幾秒鐘就能脫下來的衣服光解釦子就解了半分鐘。
我終於忍無可忍的拍開了他的手,迅速把上面三個釦子解開。
“你手廢了是吧?”
林秉挑了挑眉頭,似笑非笑的看着我。
我急忙把頭轉過去,生怕他瞧見我臉上涌起的不自然的紅暈。
“那道士下手倒是狠。”林秉的聲音帶着濃濃的狠戾,他心疼的摸上了我的胸口,冰冷的指尖讓我一個哆嗦。
“沒事,也不疼,你不是給我輸了鬼氣了嘛。”我急忙抓住了他的手,緊張的猛咽口水。
他忽然俯下身去,在我叫出來之前伸手捂住了我的嘴。
我胸前一溼,緊接着就感受到了他密密麻麻的吻。
我渾身戰慄個不停,後背都潮溼了一片。
我拼命的想要動彈阻止他,卻發現自己被定住了壓根動不了。
這個該死的林秉!
什麼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他林秉纔是小人啊!
林秉的大掌探到了我的底褲,正當他準備扯下來的時候,我的肚子忽然一陣。
冷汗唰唰的從我的臉上流淌下來,嚇得林秉急忙從我身上下去。
“怎麼了?我壓到你了嗎?”
我只覺得身上一鬆,控制我的法力瞬間消失不見。
“不是……我肚子……我肚子突然好疼……”
肚子裡的劇痛感像是要扯到心臟,好似有手在裡面抓着捏着似得。
林秉臉上一慌,剛準備叫王星的時候他就從牀上彈坐起來。
“她該不會是要生了吧?”
“不可能,應該還有兩天左右纔對。”
王星使勁拍了一下自己的腦門,哭笑不得的道:“我的姐姐呦,皖白什麼體質你又不是不知道,提前或者延遲幾日也是有可能的。現在最重要的是,要不要把皖白轉移個地方?”
這萬一在生孩子的時候引來了很多鬼,豈不是要把這個村莊都夷爲平地了?
“轉移?你的意思是我們再返回古宅?現在回去哪怕是用飛的都得一個小時,皖白能撐得住?”林秉冷言冷語,語氣頗爲不善。
此時,他的心裡也是十分的煩躁不安。
“那你說咋辦?”王星是真的沒轍了。
“總之,先離開這裡再說,不要牽扯到其他無辜的人。”
林秉把我橫抱起來,足見輕點,迅速飄了出去。
王星無奈的捂着胸口,費勁巴拉的朝着外面走着,一副重傷要死不活的樣子。
我死死的拽着林秉的衣服,整個身子像是被水洗過了似得。
“林秉……好痛……林秉……”
林秉心疼的把手放到了我肚子上,微涼的鬼氣緩緩流淌進來。
可是這次不知道是怎麼了,竟然沒有絲毫效果。
“慘了,應該是真的要生了。”林秉急的團團轉,對着身後的王星忙道:“你先留在這裡吧,我帶着皖白還能快點,不然還要帶上你。”
王星遲疑了片刻才點了點頭,“好吧,不然以我如今的情況……也只是個拖油瓶,保護好皖白。”
“恩。”
林秉腳下一踏,身形頓時朝前衝去。
他把我保護的很好,即便是如此迅速的速度,我都沒有感受到那強風的拍打。
“堅持一會,很快就到了。”
身邊的景色已經快的看不到,我感覺到那裡涌出一股熱流,不知道是血還是羊水……
我緊咬牙關,疼的渾身顫抖。
林秉深吸了一口氣,手卻哆嗦的厲害,顯然他此時的心情也是頗爲不穩。
“快到了。”
林秉感覺手中一陣溼黏,卻不敢拿出來看。
他強迫的鎮定下來自己的情緒,凌空在樹上一點,直直的落了下去。
“到了。”
他臉上的汗珠滴落到我的臉上,把這麼遠的路程生生的縮短成這樣,肯定是突破到了身體的極限。
他把我平放到牀上,把手抽出來的那一瞬間卻發現掌心裡都是血。
我的血。
林秉的臉唰的一下就僵硬了,他看着我被鮮血染紅的褲子,急急忙忙的把它脫了下來,還連連安慰着我:“別怕,別怕。”
“我不……啊……好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