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想到玉安跟許雯穎認識,換而言之,奶奶跟玉安也是認識咯?
想着,我聽到玉安淡漠回了她一聲:“嗯。”
許雯穎之後招呼玉安到大廳外頭坐,還說給他準備了瓶1912年的啥,我猜是拉菲!?
邊想邊繼續收拾房間,折騰完已是晚飯時間,我走出去時,玉安已經走了,許雯穎和冼家明正好收拾東西,叫我趕緊去洗把臉,一起去吃飯。
吃飯的時候,許雯穎半路給我感嘆了句:“如意啊,沒想到你挺有本事,居然能欠玉哥的錢。”
冼家明聽完給我豎了個意味不明的拇指!
話說他倆這是幾個意思?
許雯穎看懂了我的困惑臉,解釋道:“玉哥從來不借錢,不賒賬,不插手麻煩事,有錢也難請得動他,沒想到他居然賒賬給你,老實說,你用了什麼法子?”
聽完她最後那句,我纔看出來她的目的所在:“他自己強迫我賒賬的?”
長得帥又不能當飯吃,或許玉安真能出門刷個臉就能吃到飯。
可結果他倆表示懷疑,可我並沒有撒謊的必要,不過話又說回來:“你倆爲什麼會知道我欠了玉安的錢?”
許雯穎聽完不以爲然給我說:“哦,我今天給玉哥說以後你要當萬事屋的老闆,他隨口就說出來了,還明言你得先還他的錢,不過你欠他的是陰錢,師父欠的是華夏幣,並沒有多大沖突,其實錢都來得容易,只是師父她揮金如土。”
說完她還給我用力地點了個頭,以示自己說的均屬千真萬確的事實。
“其實我奶奶早幾天死了,我只是一直沒說……”我說着無奈地嘆了口沉長的氣。
哪知,許雯穎卻咂嘴嫌棄地說:“嘖,還是一樣不靠譜,現在更狠,乾脆死了,丟下一屁股債。”
她說這樣的話,我其實很想反駁的,畢竟死者爲大,可我聽着也覺得是這麼回事——奶奶套路比玉安還陰深。
可憐我卻是那個最大的受害者,所謂虎毒不食子,可我奶奶好狠啊,子沒吃,倒把我這孫給吃了,嚶嚶嚶……
晚飯後,冼家明先離開,許雯穎跟我一起回到電梯口,就去了負一樓車庫取車聞開,我一個人搭電梯回萬事屋。
進屋打開燈後,意外看到玉安蹺着二郎腿坐在沙發那,黑燈瞎火的不知在喝啥東西。
思忖之際,我突然聽到他說:“你奶奶的事,我都聽說了,節哀。”
這是他第二次安慰我,聲音聽起來有點溫柔,心兒忍不住小鹿亂撞,同時也蠻感動的,稍稍有點想哭的衝動。
“謝謝。”玉安果然是認識奶奶的,眼前他神色隱隱透露着難過,他跟奶奶之間關係應該不錯吧。
“請相信她,絕對不是你聽聞裡的糟糕。”玉安語氣深長,他似乎在替奶奶守着什麼秘密。
於是我猶豫了下,問他:“你是不是很瞭解我奶奶,能給我說說她生前,你所知道的事嗎?”
玉安卻無情拒絕:“不能。”
“爲什麼?”我鬱結,越是不讓知道,好奇心越釣得緊,很虐的好麼!
“時候未到。”聽他神神化化的口氣。
“那要等到幾時?”我好無奈,每次都這樣,說了開頭就沒了。
“該揭曉時會揭曉。”他說完把杯中液體一口飲盡,說:“我有事先走了。”
我剛聽完他的話,沙發上就沒了影,讓我感覺他這是在逃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