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問題害我和許雯穎一整晚沒睡好,渾渾噩噩到天亮才睡了三四個鐘頭,起來的時候,上午十點大幾。
剛開房門,就聞到一陣食物的香味,不用猜,肯定是曹叔在下廚,他和許雯穎一樣,廚藝可是頂呱呱的好,有遇到他倆簡直是我前世修來的福氣。
不過話又說回來,劍十七和玉安已不在,估計傷好點先行離開了吧。
昨晚冼家明應該也沒睡好,看他一臉憔悴,他坐在餐桌邊看着手機,餘光注意到我和許雯穎走過來,擡頭打了聲招呼後繼續埋首看手機,不知道在看些什麼,看得這麼着迷。
我和許雯穎坐下時,曹叔的早餐也好做了,今天這頓估計算是午飯了。
見曹叔端菜出來,我起身去幫忙,等坐下後突然聽到冼家明一聲驚呼,立即把手機擺到我和許雯穎可見的位置,說:“你們看這新聞,剛開始被刪了,從剛纔我就一直在搜,現在又恢復,還出了很多條顯示。
冼家明給看的新聞是一宗命案,是三名男性死者,一個體形骨瘦如柴,兩個稍壯,臉部雖打了馬賽克,但我仍然記得很清楚,它們就是昨晚的賊。
新聞上說它們死亡時間是半凌晨五點左右,死因是整個頭部被燒剩下頭骨,脖子以下完好,行兇手段十分殘忍。
許雯穎看完後冷呵說:“這種人死有餘辜。”
曹叔聽完微微擰眉說:“這三個人陽壽未盡,屬死於非命。”說的同時,一手變出個黑色的平板電腦出來,背後印着三個小篆字體:生死薄。
霧草——曹叔他居然是陸判官?
傳說中,陸判官就是掌管生死簿的地府鬼官,一手拿着只粗大的毛筆,一手拿着生死簿,那部港劇《無雙譜》也是這麼演的,難道是我理解錯了?
猜想到這,我就聽到冼家明好奇問了出口:“曹先生您是陸判?”
曹叔笑吟吟地搖了下頭說:“非也,陸判官是我的上屬,生死閣的總監。”
“!”聽到曹叔這話我就震驚呆了,陰間到底是個多與時俱進的地方?!
而且曹叔自從被我們發現他的身份後,就變得肆無忌憚了,他就不怕被我們看到了不該看的秘密?
“曹先生,我還能活幾年?”許雯穎這時衝曹叔討好地笑問。
“地機不可泄漏。”曹叔顯然是不買熟人的賬,不過,不知道也好,省得知道了,每天在爲自己的小命做倒計時。
儘管人總得一死,至少不知道終點是何時,還能抱着一線活更久的希望,不過,做人還得知足常樂。
許雯穎聽到曹叔的答案,有些不好意思地摸摸鼻子:“好吧。”
曹叔看了小會生死簿,不知道做了什麼操作,就收了回去。
曹叔是鬼使,跟玉安關係看着不錯,不知道他們之間到底是怎麼認識,又是怎麼住到一塊去的,看小玉表現,它對曹叔很是喜歡,我最終還是好奇問出了口:“曹叔,你跟玉安之間是怎麼認識的?”
“工作上認識的。”曹叔這話裡應該是有帶有暗示,但我太笨,沒領悟其中意思。
“能說仔細點嗎?”我真的很好奇。
“服務對象之一。”曹叔說着露出無奈的笑臉。
看來陰間的工作也不容易,光是服務一隻鬼就好幾百年,這差事什麼時候纔是個頭——可怕!
我聽得似懂非懂,繼續問:“那小玉呢,它是怎麼來的?”
小傢伙可厲害了,能變成武器,萌酷指數分分鐘爆表!
許雯穎和冼家明聽到我問,臉上也露出滿滿好奇,玉安和曹叔對我們來說,無疑是最大的求知領域。
“這個就得去問玉哥了,我負責他的時候,小玉已在他身邊。”
我驚!
小玉居然也是活了幾百年的喵了——我去,原來是隻老喵妖,不過就算這樣,還是很小模樣依舊很軟萌,就是性子太高冷傲嬌。
邊聊邊吃,吃完後已正好在午飯時間,看來我們真不用吃午飯的,許雯穎和曹叔負責飯後收拾。
我和冼家明回大廳沙發坐了會,剛歇了會,就有兩個中年男穿制服的民警來敲門,我們相互看了眼,由冼家明過去接待他們進來,到沙發那坐下的同時,我給他們拿來了飲料招待。
冼家明回位置坐下後問:“兩位警察先生不知道找我們有什麼事呢?”
其實我們大概能猜到來因,肯定是跟那三個賊的死有關係。
等兩位民警先後開口詢問的時候,如我所料,之後我們還調監控錄像給他倆看,但他們是看不見當時在地板上打坐療傷的劍十七的。
許雯穎和曹叔從廚房出來,民警回頭看了眼他倆,沒說什麼。
民警看過視頻後,讓冼家明拷貝昨晚事發的那段視頻,同時我們問到陰陽鏡的事,民警說要等結案才能拿回去,我們還能等一下下,但願中途別又發生些什麼始料不及的事情。
民警拿到視頻資料後,就走了。
跟着我醒起個事,問曹叔:“曹叔,十七和玉安他倆沒事了吧?”
曹叔聞聲安慰我說:“基本上沒什麼大礙了,天亮前回了墓裡休息,放心吧,今晚應該就痊癒了。”
雖然他這麼說,我心裡仍然不放心。
下午銀行上班的時候,冼家明把昨天的監控錄像弄了份出來,然後帶去銀行,回來的時候,告訴我們昨晚的錢已回到咱們賬戶上。
可算是要回來了,現在就差陰陽鏡了。
曹叔今天沒有回去,傍晚的時候,還跟許雯穎一起出門去買菜,買好回來,還一起下廚做晚飯,飯後也不用我和阿明幫忙,兩人擠廚房,這畫面咋看着像一對新婚夫婦呢?
說好的獨孤命呢?
難道是我想多了?
等他倆回到大廳坐下看電視的時候,我忍不住多瞅他們,似乎挺平常,難道是他倆城府太深了,我才探不出個所以然?
本以爲今晚玉安不會找我了,晚上九點半左右,他打電話來找我了,不巧我正在洗澡,是許雯穎拿電話告訴我的,問我要不要親自接。
講真,我當然想親自接,可我現在在洗澡,他經常一言不合就憑空現身,要我現在接了不得被他看光光,光是腦補一下,就能感覺到大寫的尷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