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隻手掌握着蘇靖的命脈,一隻手伸出食指,搖了搖手指,冷笑道:“我勸你別輕舉妄動,你看,我是用帶着白玉蟠龍那隻手抓着你的……那個東西。你也知道白玉蟠龍對邪物的傷害有多大。只要我稍微一用力,你就會從蘇公子變成蘇公公!”
聽到我的話,蘇靖的臉都快綠了,牙齒咬的咯吱作響,衝我一字一頓道:“你這個無恥的女人,碰男人的那裡,竟然還氣定神閒,在你心裡就沒有禮義廉恥嗎?”
“好一個禮義廉恥,你也配跟我說禮義廉恥這四個字?”我很是不屑的看着蘇靖:“且不說現在的時代,男女之嫌早已沒有你那個時代那麼禁錮了。單說你的爲人,殺人如麻,也配教給我大道理?”
說到這,爲了懲罰蘇靖,我故意用了點力氣,蘇靖立刻發出一聲低沉的哀嚎,雙腿一抖,險些跪下去。
他這一跪,可把我嚇了一跳,我趕緊鬆了一點,免得他真疼的跪下去。他以前畢竟是冥王啊,生前又是差點成爲王的男人,自尊心什麼的必然無比強大。要是讓他跪了我,恐怕真的要恨我一輩子。
這時,我發現蘇靖的額頭已經浮現出一排細汗。我有些心軟,可是爲了不再有無辜之人,遭到蘇靖的毒手,我必須狠心。
我牢牢地掌控住蘇靖的那活兒,盯着蘇靖,嚴厲道:“只要你答應我,不再濫殺無辜,我就放了你,怎麼樣?”
“你做夢!”
“還嘴硬?”我立刻用了點力氣,蘇靖兇狠的眼神立刻被痛苦取代。看着曾幾何時不可一世,目中無人的蘇靖,變得像是小狗狗一樣老實,我心裡別提多解恨了。這些天,他可是把我給折磨慘了,現在也算是以彼之道還施彼身!
蘇靖緩了兩口氣,嗓音低沉:“該殺的人,我一樣會殺,但是……不該殺的人,我不會去殺。”
終於服軟了?我心裡冷笑不止。既然肯服軟,那就說明有的談。
“你好像沒明白我的意思,我是說不準殺人!”說到這,我突然意識到點問題,就改口道:“準確的說,除非那種罪大惡極的人,否則不準殺,明白了吧?”
蘇靖的腿抖得不行,已經有些站不穩了,單膝跪在地上,擡頭看着我:“在你心裡,什麼樣的人是罪大惡極的?”
“謀財害命,殺人不眨眼,像你這種!”
聽到我的話,蘇靖竟然笑了起來,雖然笑得很慘:“那我沒殺錯人!”
“還敢嘴硬!”我立刻加大力道,疼的蘇靖咬牙切齒,但是我沒有絲毫的心軟,我質問蘇靖:“昨晚那些警察,哪一個不是衛道士?哪一個不是秉公執法,你爲什麼要殺他們?若是他們也算罪大惡極,那這世間就沒有好人了!”
“你懂個……”蘇靖因爲太疼,竟然破天荒的爆了一句粗口。我的手對蘇靖的殺傷力實在是太大了,大到他已經有點亂了方寸。
只是,這話我恨不愛聽,當即一瞪眼:“我沒聽清楚,你再說一遍!”
蘇靖咬着牙,沒有重複,一字一頓道:“我雖然復生,失去了冥王的身份,但是新任冥王上任之前,我依舊擁有冥王的一部分權限和實力。只要是陽人,我就能看到他們的前世今生,和陽壽命運,在這一點上,他們都該死。退一萬步講,光是因爲他們別有用心,就該死!”
“你什麼意思?”我眉頭緊鎖,質問道。
蘇靖冷哼了一聲:“在他們身上,我察覺到了我的氣息!而我不認識他們,所以只有一個可能,他們是我侄子,蘇瑾年的手下!”1
聽到這話,我心頭一沉。之前梅姐就警告過我,蘇瑾年隱藏的實力很驚人,只是我沒料到,連警察裡面都有蘇瑾年的手下。他們那麼處心積慮的抓我,想要知道蘇瑾年的下落,無疑是想找回他們的‘主人’。
“那個劉安雲也是?”我眉頭緊鎖,問道。
蘇靖臉色難看:“他不算,但是他看到了我殺人。”說到這,蘇靖看着我,眼神滿懷深意道:“若是我想要不顧一切的殺掉劉安雲,你覺得你能擋得住我?還有之前在酒店那個叫小強的服務員?誰該死,誰不該死,我比你清楚!”
我沒想到自己竟然一直錯怪蘇靖了,可是就算那些人該死,直接大殺四方,也未免有些太過驚人了。
“現在能鬆開了?”蘇靖惡狠狠地瞪着我。
我想了想,搖了搖頭:“不能!”
“爲什麼?”
我眼神鄙夷道:“之前你那麼折磨我,是不是該付出點代價?我這個人向來有仇必報。不過別怪我沒給過你機會,只要你答應我兩件事,我就鬆開手。”
“說!”蘇靖幾乎是吼出來的,看得出,他已經快疼的受不了了。
“第一,從今天開始,我不強求你把火靈蟲從我體內取出,但是你不能限制我的自由,我想去哪就去哪。第二,告訴我,你處心積慮想要得到的四句絕命箴言,到底有什麼用!”
聽到我的話,蘇靖的臉色突然變得很冷,眼神也堅定無比:“第一件事可以,第二件事你就不要想了,別說是我命,就算是天地毀滅,海枯石爛,我也不會說出來!”
絕命箴言對蘇靖竟然如此重要,重要到比他的命還要嚴重。意識到蘇靖不會告訴我,我也就無法再逼他,只能妥協。
“那好,我現在鬆開手,但是你記住我們之間的約定。”言罷,我猶豫了一下,滿懷私心的又捏抓了一下,這纔有些‘戀戀不捨’的鬆開手。
蘇靖一直緊繃的臉,終於化解開來,長長的舒了口氣。下一秒,他猛地站起身,抓住我的肩膀,將我推到牆邊,壓制住我的身體。我還以爲蘇靖出爾反爾,剛要伸手去抓那活兒,蘇靖的嗓音便在我耳邊響起。
“陳瀟,別讓我找到機會,否則今天之辱,我必定讓你加倍奉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