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小奶貓躡手躡腳的趴在了吳純蘊的門前。
果然聽到了奇怪的聲音,好像是冥王在主動,嚇得我捂住了嘴,不知道吳純蘊是什麼反應。
我側耳聽了半天,也沒有吳純蘊的反應。
突然間,爆炸聲響起,濃烈的煙霧滾滾而出,大門像是被炮彈炸開了一樣,跟着無數張黃符飄了出來,就像是漫天的雪花。
我伴隨着那些黃符重重地砸在了牆上,覺得骨頭都要斷了,半天沒有起來。
我聽到了冥王嘻嘻的笑聲,“風兒,不要生氣,你不願意,我不強來就是了。”
緊跟着傳來一聲凜冽的呼嘯,“放你媽個屁,你看清楚我是誰。”
這聲音當然是個男生,肯定是吳純蘊的了。
搞了半天,冥王擺了一個大烏龍,錯把吳純蘊當成了風兒。
裡面打得不亦樂乎,櫃子飛出來了,牀砸到了牆面上,桌椅板凳被砸成了小塊,大大小小的木屑到處都是。
這些東西好多都砸到了我的身上,疼得我齜牙咧嘴,抓過飛出來的被子蓋在身上。
這纔想起來,吳純蘊的房間裡都是紅木傢俱,貴的很。
我躲在被子下拼命的叫了起來,“不要打了,我的傢俱。”
可是落在我身上的小木塊更多了,彷彿是一把把小小的刀子紮在被子上,漸漸的有了大小不一的磚頭,煙塵滾滾,嗆得我咳嗽連連。
這樣下去,這棟小別墅就被他們拆了。
我心疼的不得了,頭頂着被子衝了進去,“要打你們出去打,不要傷害我的東西。”
就在這時,一個木櫃重重地砸了下來,把我當場砸到了地上。
我眼冒金星,慘叫着,覺得四肢都要斷掉了。
頭頂上的被子被掀了起來,我的眼前多了兩張臉。
紅色面具下,冥王哭笑不得,“蠢丫頭,你得多貪財啊?這個時候往裡頭衝。”
吳純蘊也笑起來,“蠢丫頭。”伸手就想着揉我的頭。
冥王一記手刀就砍了過去,吳純蘊一擡手,一張黃符就飛了出來,直奔冥王的胸膛。
這兩個人又打了起來。
我實在忍無可忍了,叫了起來,“如果你們再打,我就告昭天下,兩個男人求歡不成,拆了我的家。”
別說,這句話真的有用,耳邊瞬時消停了,世界清靜了。
只是,紅色面具下,冥王的嘴角不停的抽搐着,“你說本王怎麼了?”
吳純蘊卻放聲大笑,這下更加激惱了冥王,伸手就拎起了我的脖領子,“給我說那個男人的壞話。”
我兩腳懸空,心裡沒底,連忙說道,“吳純蘊像個女人,被冥王當成女人上。”
這下冥王放聲大笑起來,吳純蘊的嘴角不停抽搐。
這到好,我爲了錢把這兩個男人都得罪了。
我覺得虧本,氣呼呼的問他們,“你們在幹什麼?”
紅色面具下冥王的眼睛裡面風雲起伏,瞬間不見,看得出來是懊惱,是生氣。
我又怎麼惹着他了,我知道,只要有關風兒我就得落敗。
我轉向了吳純蘊,希望能夠得到一個答案。
吳純蘊揉了一下花瓣嘴脣,“他發花癡,連
男人都想要。”
“風兒明明就在這裡,我看見了。”冥王語氣生硬,聽起來十分氣惱。
吳純蘊卻斬釘截鐵的說,不在就不在,不要胡說八道。
兩個男人死死地盯着對方,一雙墨眸裡瞬間流轉了無數內容,而那雙清秀的眼裡,像是燃起了熊熊大火。
兩個人的手都握得緊緊的,嘎嘣嘎嘣作響。
這樣下去兩個人又要打起來了。
反正我身邊是個男人,就爲風兒打架,我管不着。
但是這棟別墅,沈君華說送給我了,我可不能叫他被這兩個男人拆了。
我笑嘻嘻的說,“風兒姐姐在外面,你們到外面去找她。”
這下兩個男人都扭頭看我,異口同聲的吐出了三個字,蠢丫頭。
我酸溜溜的接了一句,小蟲子。
冥王微微的眯了一下眼睛,轉過身來抱起了我,轉身就想走。
吳純蘊在他身後叫道,“你最好不要對她胡說八道。”
這個話有幾個意思,是對我說,還是對風兒說,我覺得我的大腦不夠用了,看着這兩個人,試圖在這兩張陰沉的臉上找到答案。
冥王冷冷的哼了一聲,“不用你教。”
冥王抱着我回到了臥室,我發現冥王的嘴角上揚着,看上去心情十分好。
我用手指捅了捅他的嘴角,“男人的味道很美?”
冥王張嘴就咬住了我的手指頭,“少給我胡說八道。”聽那口氣,美滋滋的,我不由得撇了撇嘴。
冥王笑着說,你的味道很好,就把我壓在了身下。
我想起來,我的枕頭底下有手機,掏出來,調出計算機,就開始算起來。
冥王正在我身上忙着,覺得很是奇怪,低頭看了一眼,“你在幹什麼?”
我揚了揚手機,“這是計算機,我正在計算你們給我造成了多大損失,我得接幾單活才能掙回來。”
冥王的嘴角抽了一下,哭笑不得,“又蠢又貪。”
他伸手就把手機丟到了一邊,又把我壓在了身下。
這一晚上,他看起來都十分興奮,運動起來也格外賣力,把我折騰的全身發酸,躺在那裡,根本就不想起來。
我心裡酸酸的,我知道這是因爲冥王看到了風兒的原因。
雖然他的女人衆多,我早已知道,但是爲了一個女人,向另外一個女人發泄,我覺得真不公道。
但是對於冥王來說,他的世界裡可能沒有公道兩個字。
我不知道我對於冥王來說是什麼,小蟲子嗎,可是又爲了我的生命去偷蟠桃園。
要說他重視我,稍微有另外一個女人的消息,連面都不肯露。
也許我是萬年老二。
我看冥王高興,於是就問他,“你爲什麼把河裡的水鬼都弄沒了?”
“多嘴。”兩個字又冷又硬,像石頭一樣砸過來,就像是剛纔的溫存,根本不存在。
我的心向下沉去,我確實是一隻小蟲子。
他高興時,無比的溫存。
可是一轉眼,比臭石頭還硬,翻臉比翻書還快。
突然間,暖暖的,有一根長蛇在舔我的耳朵,“那不是我乾的。”
聲音又變
得溫存無比,就像是那兩個字不是他說的一樣。
我也不知道該怎麼對他,只好收起情緒問,“那是誰幹的?”
“黑衣人,等我趕到的時候,已經那樣了。”冥王的口氣又輕又飄,就像是哄小孩兒一樣,暖暖的氣息在我耳邊迴盪着,叫我瞬間產生了迷離,我是不是成了萬年老一。
我好奇,“那個塑料人有什麼竅門?”
“多嘴。”又變成了臭石頭砸過來,砸的我的頭嗡嗡作響,彷彿身邊的身體變得更加冰冷。
一隻冰冷的大手捏住了我的下巴,陰冷的目光像是刀子一樣直射我的眸,我覺得他要把我千刀萬剮了。
空氣像是降到了冰點,我感到我全身哆哆嗦嗦,下意識的往上拉被子。
“誰叫你問的?”冷酷無情的聲音,像是一根鐵棍子一樣捅了我一下。
我小聲的說,“是吳純蘊和沈君華。”
“離他們遠點,他們目的不純。”口氣微微的緩和了一下,可是還是生硬無比。
我委屈的瞅着他,“查這件事是你的主意。”
冷冷的一聲哼,我感到那雙墨眸裡像是有一道閃電奔射而出。
我把頭藏進了被子裡,全身還在顫抖。
一隻大手把我拉了出來,“爲什麼害怕?”
我指了一下他的臉,不說話。
那雙墨眸微微的眯了一下,像是在思考什麼,“你不是能夠活下來了嗎?爲什麼還問這個?”
我聽他的口氣變得平和,就跟他說,“我們懷疑這件事是大和尚做的,可是總也聯繫不起來,希望能夠找到一些細節,跟大和尚搭上關係。”
“那黑衣人呢?”
“問題就在這裡了,那個黑衣人神龍見首不見尾,我們不清楚他的底細,不知道他跟大和尚什麼關係,只知道他在大和尚的山洞裡做法。”
我想了半天,再考慮要不要告訴他,思考再三之後,接着說,“可是這種法術對大和尚一點兒影響都沒有,我們都覺得這裡有問題,所以想找到裡面的關係,一探究竟。”
“不是爲了續命法術?”冷冷的聲音充滿了懷疑。
我想了一下,“我覺得吳純蘊和沈君華應該不是,所有的藥材都在你手裡,他們就是想做也沒東西。”
“窮其一生去湊齊啊。”口氣平淡,但是我聽得出來有濃濃的不屑。
我連忙點頭,“他們大概是這樣想,但是恐怕一輩子也沒有機會做,吳純蘊和沈君華親口跟我說的。”
“爲什麼?”冥王的口氣藏着太多的好奇和關心,不得不叫我謹慎。
“背靠大樹好乘涼,不需要那樣做。”我想了半天才說道。
“這是沈君華,吳純蘊呢?”
“黑法術,他怕反噬。”我緊張的抓着冥王的胳膊,小聲的跟他說,“其實你不知道,吳純蘊有暗疾,稍有不慎就會要命,他寧肯丟出續命金子這種寶貝,也不敢用黑法術。”
我信誓旦旦的說着,努力的裝出一臉的篤定,希望冥王能夠相信。
我從冥王的口氣裡聽得出來,他對這種黑法術很是在意,至於爲什麼我不知道,我所能做的就是把吳純蘊和沈君華纔出來,叫他們不要成爲冥王的肉中釘眼中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