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鼠狼思考了半天,最後說,“既然吳純蘊不讓你找冥王,你還是不要找冥王了。”
他看了一眼吳純蘊的門,“小娘娘,鬼魔戒指。”
我急忙掏出鬼魔戒指來,又聽他吩咐我,“小娘娘後退,我們是一場硬戰。”
我退到了小院子裡,可是聽到黃鼠狼在說,“不夠,再往後退。”
我退出了院門,就聽皇上吩咐我,“小娘娘,你一定要呆在我神識能找到的地方。”
我估計我幫不上他的忙,他這樣說,就是爲了確保大戰時我的安全。
聽他的口氣,我以爲事情很大,於是靠在門上,緊張的向裡面張望。
我聽到了嗚哩哇啦的大叫聲,聽那聲音挺吃力的,心不由的揪在了一起。
整個房子都被金光籠罩了,金光四周投射着黑光,襯托着金光分外猙獰。
我覺得地面不停地遊動着,如同是再向屋子裡走,好像拉着我也要進入屋子裡一樣。
我不停地掏出黃符來,向着地面上丟,我不想被地面帶到屋子裡,給黃鼠狼帶來麻煩。
我突然間聽到了一聲輕咳聲,“大半夜的,一個丫頭呆在屋子外幹什麼?”
語氣冰涼,比這黑夜還要黑。
我聽了確實分外高興,“冥王,裡面打起來了,黃鼠狼叫我呆在外頭。”
這聲音我已經很熟悉了,不用回頭都知道是誰。
我扭過頭來,面具下果然一張好看的嘴扭成一團,像是有點兒哭笑不得的表情。
我也管不了這麼多,黃鼠狼至少打了一個時辰了,也沒有結果,冥王來的正是時候。
冥王一手抱起我來,大步走進了屋裡。
我沒有聽到黃鼠狼的一聲慘叫,還以爲事情只是有些困難,並沒有什麼太大的問題。
可是,進了屋子一看才知道事情根本就不是這樣,黃鼠狼的毛滿天飛舞着,地面上滴滿了血跡,叫整個空氣裡都散發着腥味兒。
我嚇壞了,連忙召喚黃鼠狼,可是沒有任何回答。
我急得哭了起來,冥王一手抱着我,一腳踹開了吳純蘊的門,我就看見了一個毛皮全無的,小狗一樣的東西,他軟踏踏的趴在地上,四肢張開,幾乎不能動彈。
而一個黑乎乎的東西躺在牀上,一隻手搭下來,手腕上一個紅色的東西在閃爍,看不清楚是什麼,只能聞到一股臭豆腐味兒。
我從冥王的懷裡掙脫出來,撲向了那隻小狗一樣的東西,把他抱在懷裡,不停的拍着他的背,希望她醒過來。
我之所以肯定這是黃鼠狼,是因爲他的手裡緊緊握着鬼魔戒指。
黃鼠狼睜開眼睛,衝我笑了一下,“小娘娘,沒事。”
我哭着拍着他的背,“還說沒事,你身上的毛都沒了。”
一邊傳了冥王冷哼的聲音,“那是他拔下自己的毛,變成小黃鼠狼,想把吳純蘊運出來。”
我連忙將耳朵貼在皇上的胸口上,他的心跳很穩的,這下我才放下心來。
這樣說起來,吳純蘊整個人都
變黑了,他更可怕一些,我急忙又撲向了吳純蘊的身邊。
我看見吳純蘊的花瓣嘴脣緊緊的抿着,嘴角掛着一絲血跡,連忙大聲呼喚,吳純蘊。
冥王拍了拍我的肩,“叫我來。”
我給冥王讓開位置,冥王伸出一隻手來,在吳純蘊的額頭上劃了一圈兒,然後回過頭來問我,“你到底給吳純蘊用了多少續命金子?”
我可不敢跟冥王說實話,“我給了吳純蘊兩克,吳純蘊問我借了五克。至於他幹了些什麼,我並不知道。”
冥王很是嫌棄地白了我一眼,“這東西沒有法力是控制不住,他這種情況下,越多的這種寶貝越是反噬厲害。”
我心咯噔一聲,難道是我害了他?
小聲的問冥王,“他有沒有救?”
冥王拿過了鬼魔戒指,在吳純蘊的額頭上滑動着,半天之後跟我說,“沒事了。”
旁邊的黃鼠狼卻不停地磨牙,我還以爲他也想請冥王給他治病,就撒嬌向冥王說道,“還有我弟弟呢。”
“他沒什麼大事就是掉了一些毛。”
冥王根本就沒有回頭,大手一揮,一道金光籠罩了黃鼠狼,黃鼠狼的毛就變得金光燦燦,就像是上等的裘皮一樣。
我很是滿意,卻發現黃鼠狼還在磨牙,很是不解的問,你到底要什麼?
皇上這才停下來磨牙,“小娘娘,這事情不對啊,所以說是吳純蘊被反蝕了但是以吳純蘊的法力,不可能被反噬到這種程度。”
冥王陡然眯起了眼睛,眼中一道金光直射向黃鼠狼。
黃鼠狼噗通一聲,跪倒在地,“吳純蘊做事向來謹慎,就算是用這種寶貝,只會用一點,不可能都用上不,可能這樣反噬。”
冥王擡起了手,我還以爲他要懲罰黃鼠狼,連忙也跟着跪了下來,“我們確實遇到了一個厲害角色……”
沒有等我說完,卻發現冥王伸手扶起了黃鼠狼,“你還有什麼發現沒有?”
黃鼠狼指了下滿地的毛,“剛纔我把這些毛髮發射進來,覺得屋子裡有個人在接受這些毛,看吳純蘊的情況,不太可能是他。”
冥王點了下頭,“吳純蘊最近招惹了什麼麻煩?”他不是問我,而是問黃鼠狼。
我剛想開口回答,卻發現黃鼠狼對我使眼色,黃鼠狼搶過我的話頭說道,“醫院裡的事情,吳純蘊認爲沒有結束,背後一定有個厲害的角色不知道想幹什麼,他最近一直在忙這個事情。”
冥王淡然的點了一下頭,“校長夫人的魂魄壓到了地下,她所殺的人沒有這麼多,你們要對這件事上心。”
我轉了一下眼珠,指着牀上一身發黑的吳純蘊,裝出嫌棄的樣子,“就憑他的本事嗎?”
冥王很是奇怪,“你平常不都是天天在我耳邊吹,吳純蘊的本事很大嗎?”
我撇了一下嘴,“沒有法寶,吳純蘊屁也不是。”
冥王陰冷哼了一聲,“搞了半天你是想給吳純蘊要法器,不給。”
我咬了下嘴,我的小心思被冥王看穿了,我也不敢再
說話。
那時傳來了吳純蘊輕輕的吭聲,我擔心的看了一眼吳純蘊,吳純蘊這張臉漆黑漆黑的,就像是黑人一樣。
我還是忍不住說道,“現在變的又醜又沒本事了,怎麼跟我夫君比?”
“沒有法器。”迎接我的是堅定無比的四個字。
看樣子我怎麼哄冥王,冥王都不打算鬆口了。
突然聽到了虛弱的聲音,“你不要委屈自己,求冥王,我自己會解決問題。”
這個時候吳純蘊還在嘴硬,我在心裡責怪了他一會兒,嘴上卻說道,“就按你說的做。”
“他不讓你求,你就不求了。”
冥王冰冷的說道,一臉的怒氣。
我看了一下他那張英俊的臉,比驢的臉還長,不由得害怕起來,用手指捅了捅他的腰,“那你要我怎樣啊?”
“不許聽他的話。”冷冰冰的一句,像是從冰箱裡撈出來的。
我聽了,撲通一聲給冥王跪下來,“請冥王賜一個法寶。”
冥王背過身去不理我,於是我把身體移到冥王的面前,磕一個頭,“請冥王不要賜法器。”
黃鼠狼在一邊笑起來,“小娘娘,你還是給我求吧。”
突然間他閉上了嘴,我發現冥王用殺死人的目光看着他,心裡直埋怨黃鼠狼多嘴多舌。
我知道我現在的臉毀了,不應該求冥王,但是吳純蘊這個狀況,我不能不管,我嘆了一口氣,跟黃鼠狼說,“你以後天天住在我這裡守着吳純蘊和我,沒辦法,沒人肯聽我的話。”
“怎麼,這隻妖精還要搬進來?”
聽冥王的口氣是濃濃的醋味兒。
我也顧不得那麼多了,攤開手心,“不然叫別人抓我們去做丹藥啊。”
我本來想見借鬼胎,要挾一下冥王,看了一眼冥王的臉色決定放棄。
這是我最後一張王牌,不到生死關頭,我絕對不用。
空氣突然間沉靜下來,冥王就那麼僵硬地坐着,不理我,我嘆了口氣揉了一下臉,我在最美貌的時候也不敢求冥王,因爲我清楚我幾斤幾兩重,這個時候求冥王根本沒有用了。
我的嘆息聲在空氣中久久地傳播着,突然間一聲淡淡的聲音傳了過來,“北山的山腳下,有一頭牛是得道高僧前世犯了錯投胎,但是以前的修煉還積累在骨子裡,牛角可以做法器。”
話音沒落,冥王就化成了一股白煙不見了。
聽他的口氣,十分不高興,我覺得我是把他得罪慘了。
但是現在也顧不上這些,我只希望吳純蘊能夠有一個法器,能夠自衛,不要再被人搞得太慘了。
我私下裡以爲,那個死鬼再也不會來看我了。
我不知道以後的日子怎麼過,難道要我一個人守着鬼胎走下去?
越想越可怕,我索性不去想這些,對着另外兩個人換上了笑臉,“我們馬上就出發。”
可是卻迎來了他們目瞪口呆的表情。
我心裡翻江倒海,我花了這麼大的力氣,怎麼換來你們這種表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