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的心裡沉沉的,抓到大魚,能放就放了吧,人家長這麼大也不容易,但是在那個年代,吃不飽的時候,都已經被打上來的大魚,怎麼可能還放回去呢,他們家子,也算是用一輩子來償還了這筆債了,
說完這個事情,桌上的魚我們也吃了一半了,楊毅也不客氣的插着筷子,準備把魚翻過來,他的筷子剛插上去,還沒翻好魚呢,廖擎極的筷子已經壓在了他的筷子上,楊毅驚訝地看着他:“幹嘛,不讓吃了,”
廖擎極沒說話,巧敲了一下他的筷子,他就被震得手麻的趕緊鬆開了,
大叔看着,呵呵笑着,趕緊用筷子把魚的脊柱骨給挑斷,夾了出來:“吃吧,這麼就吃到下面的魚肉了,要是不夠吃,我再去蒸一條,這魚,我們這裡多着呢,,”
大叔繼續跟我們說道,就在前幾天,也有人到他們這裡來問過,有沒有這樣的大鱗,人家還出價到兩萬塊,可是他們這十幾戶都沒有,不過那人來的時候,正好接到了一個電話,聽着那人的口氣,好像是說大鱗找到了,是一個在黃河邊的人那有,不過不是我們廣西的金線紅鯉魚,而是黃河大鯉魚,那種鯉魚也能長得很大,不過聽着電話裡的意思,就是那人不直接賣,就是弄個什麼拍賣的,說的能多賺點錢,來找魚鱗的那人就這麼走了,
我們這頓飯吃完了,也說了一些聊天的閒話之後,就準備回程,這一趟沒有找到我們想要的東西,我們心裡也是有準備的,不過,大叔倒是給了我們一個信息,那魚鱗能去拍賣,那就好辦了,
上了車子,楊毅就把手機遞到了我們面前,手機屏幕上是一個拍賣的消息,淘寶拍賣,黃河大鯉魚珍寶魚鱗,起拍價8000,但是目前已經有十幾個人出價了,最高價已經接近兩萬了,而且時間還有三天呢,到時候說不定價錢還會往上升,
這個發佈拍賣消息的人的id就是“黃河邊上的人”,應該就的大叔說的那個吧,也是這東西不好找,能出來一個信息,讓我們都關注到就不錯了,還想着會有好幾個真真假假的仿冒品嗎,
“識貨的人挺多的嘛,已經有十幾個人開價了,”楊毅一邊說着,一邊把手機遞到前面給廖擎極看看,“我要不要幫你也拍一下,”
“能找到發佈信息的人嗎,找到人再說,”廖擎極說着,感覺他還是挺謹慎的,
楊毅收了手機:“行,不過你剛纔吃飯的時候,什麼意思啊,還不讓我吃了,”
“在蛋家吃飯,不能把魚翻身,那是禁忌,是代表着翻船的意思,對於他們來說就是大事,吃魚只能像那個大叔一樣,挑斷魚骨,”
“嘖嘖,問題真多,不就吃個魚嘛,”楊毅這麼說着,但是也沒有多埋怨的意思,
在回程的路上,我和蘭雪都無聊的補睡覺了,但是楊毅好像一直在忙,等我睡醒的時候,看看車子外面,好像已經回到市區了,而且車子都已經停下來了,車窗外天都黑了,我這是睡了一個下午呢,
“到哪了,”我迷糊着問着,
回答我的是楊毅,他解釋道:“你們兩就知道睡,都不知道我這一路上有多辛苦嗎,我這麼趕着查,查到了那拍賣信息是從這家網吧裡發出來的,而且就在剛纔還更新過一次,那個發信息的人,現在應該還在網吧裡,我容易嗎,你們兩隻知道睡,豬,”
蘭雪用手指當梳子,梳梳她的短髮,說道:“行了,那麼點功勞還跟下蛋母雞一樣吵吵嚷嚷的,你這麼厲害,去把人找出來吧,”
楊毅下了車子,走進了馬路對面的網吧,我這是迷迷糊糊終於知道是怎麼回事了,下了車子,用礦泉水漱漱口洗洗臉,看看四周,這裡應該是個城鄉結合部,而且是學校附近,能看到很多高中生正趕着去學校上夜自習呢,路上很雜亂,有小攤小販,有亂停亂放的車子,
十幾分鍾之後,楊毅帶着一個男生從網吧裡走了出來,走向我們,一看他,就知道他是個半大的孩子,個子還沒有我高呢,瘦瘦的,一副發育不良的模樣,
楊毅把人帶到我們面前,說道:“信息就是他發出來的,”
那男生也挺拽的樣子,沒好氣地說道:“你們要是真想買那魚鱗,就上網拍去,我沒空跟你們瞎扯,不買就算了,”
廖擎極問道:“你哪來的那大魚鱗,”
“我家裡祖傳的,說是傳了四五代人呢,”他說話的時候,也不知道是習慣性動作還是怎麼的,時不時就抓抓脖子,好像脖子很癢一樣,我心裡還在吐槽着,這孩子聽口音和他的信息,都說明他不是本地人,他不會是在這網吧裡好幾天了吧,沒洗過澡,男生繼續說着,“那魚鱗,都這麼多年了,摸上去還是溼淋淋的感覺,而且一點也沒有幹掉,還是活生生的樣子,看着就是剛出水的模樣,可牛逼了,”
“能看下那大鱗嗎,”
男生皺皺眉,對着廖擎極轉過了手機:“給你看看相片吧,信就信,不信就算了,”我和蘭雪也湊了過去,在他的手機屏幕上有着一張相片,是一個被掛在船邊上的大鱗,這麼近的拍照,我們也能看清楚那東西了,金色的鱗片,有着拳頭這麼大個,上面打着孔,串在紅線上,在紅線的下面還墜着一個釣魚用的鉛片,捲成了圓錐一樣的形狀,
他翻頁讓我們看着,手機上有着好幾張那大鱗的相片,還有着他拿着大鱗微笑看鏡頭的相片,
他把手機收了回去:“想要就去網上拍去吧,我要回去玩遊戲了,”說着他又抓抓脖子,
他轉身走進網吧裡,楊毅就問道:“接下來呢,我們拍不拍,現在又漲價了,”
廖擎極從錢包裡取出了一百塊錢,遞給了楊毅:“不拍,去打盒飯,我們今晚上就在這裡守夜,”
楊毅看着錢:“守夜,這好不容易回到市區,我們回家睡也行,”
“那個男生,今晚上就會死,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他在死之前會把魚鱗交出來,”
我拍拍廖擎極的手臂:“他,上網時間太長,猝死了,”
“窒息而死,他的脖子上,纏着一根頭髮絲,女人的,死人的,這是牽魂的一種方法,一般用在讓人做事的情況,這種方法,最後死人的可能性很大,”
我聽着他的話,想到了男生剛纔時不時抓着脖子的動作,心裡還是發毛了一下,
楊毅去打來了四個盒飯,我們四個就坐着車子上,開着空調吃着飯,四雙眼睛就盯着那邊的網吧了,今晚上,那網吧裡,肯定要出事的,
一輛寶馬緩緩的在網吧對面停了下來,從寶馬上下來了一個穿着紅色高跟鞋的大美女,我眼睛都直了,因爲那是我和蘭雪的小學同學啊,我們還在大學裡瞎混的時候,人家已經開着寶馬穿着高跟鞋囂張的走過去了,
蘭雪也發現了這個同學,坐在後座的她戳戳我的頭:“寶馬啊,”
楊毅也看了看,說道:“寶馬怎麼了,你們女人不懂車子,就我們屁股下現在坐着的這越野,比那寶馬牛逼多了,我是說價格啊,”
“福,我上學期就聽他們說,那丫頭嫁給了一個礦山老闆了,挺有錢的,”
我斜着眼睛,看着坐在駕駛座上默默吃飯的廖擎極,他對這種跟他沒關係的事情,都不會參與議論的,我還是湊了過去,問道:“老頭子,你有沒有房子啊,”他沒家人,應該說是有家人,有一大堆的孫子,可惜都不是直系的,人家根本就不鳥他,
他淡淡的看了我一眼,不明白我的意思,但是還是說道:“有,老家的那個院子算是我的,你上次也住過的那裡,”
我聽着臉有點掛不住了,那房子,清朝的,青磚的,還有很多能稱得上文物的傢俱,要是賣了的話,應該也有個幾百萬吧,但是,注意了,那應該是他們家的祠堂,祠堂算是整個宗族的,就算有個什麼證,證明是屬於他個人的,那也不可能賣,這房子,等於是有使用權,沒有轉讓權的小房產而已,
車子,就在我們屁股下坐着呢,這個就不用問了,
“那你有沒有固定工作,有固定收入的那種,”
“沒有,”
無業遊民,,我的心又涼了一點,在哪吐槽着:老頭子,沒工作不可怕,就你這條件,丟我手裡,我給你發展成網紅不成問題,脫了衣服,露露肉就行,以後你是網紅,我是經紀人,幫你收錢的那個,要不去接個男優工作應該也會賺錢的,
“那你還有什麼產業嗎,”我心想着,他給我的那張卡里好像有很多錢,不會是他非法所得吧,
他似乎看出了我的心思,放下筷子,轉過頭來看着我:“老家有四個山頭的松樹,已經成林了,村裡的那個水庫也我私人的,還有好幾個大型水電站和大工程的民俗顧問,這些,可以了嗎,”
楊毅在後座喊了起來:“新時代的地主,牛逼,”
“可以,老頭子,我願意跟着你當村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