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眼珠子轉着,這要是真的,那條大魚,應該已經算是成精了吧。那些魚精不也是可以離開水的嗎?說不定再過個幾百年,就會成了人形呢?
我吃吃笑着,這真是越想越誇張了。
想着早上廖擎極送我來學校的時候,還停下車子來,特意對我說道:“李福福,別往了找房子的事情。”
我對他笑着,真沒想到他會特意交代這個。看着車子離開,我一回身,就看到了藍思彤。。這都幾天沒看到她了,她的目光也看着那邊消失的車子,我呵呵笑着,完全就是一副勝利者的姿勢。我可沒有忘記,她也是喜歡這廖擎極的那個。女人的直覺不會錯的。
我走了過去,笑道:“女兒啊,上課去吧。那個老頭子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忙的。”
藍思彤低聲說着:“如果,他先遇到了我,就不會是這樣了。”
“那可不一定。緣分這東西啊。”
“他會有一天知道我的價值,我能幫到他,你卻不能。”藍思彤就這麼轉身離開了,眼眶帶紅,一些同學看過來,不理解的還以爲是我欺負她了呢。
“這也哭啊?紅眼病吧。”我一個冷哼着,“我掉水下差點死的時候,怎麼就沒人說我有價值了。還就你有價值了。你價值多少錢啊?”
這一天,下午的課,我讓同學幫忙簽到,就離開了學校,聯繫着中介去看房子。那是一套二十多平米的一房一廳。就位於我們學校斜對面的一個商業街的樓上,樓下是商鋪,三樓以上是住房。雖然樓下是商鋪有可能會比較吵,但是好在這裡房子是新房子,剛裝修有半年吧。房東買房子的時候,就想着是租出去的,所以連着房子裡的基本傢俱家電都有。交了三個月租金,看着這房子,我就笑了。這地方以後就是我和廖擎極的家了。。
雖然我知道,對於家這個字,用得太輕易了,但是現在我是真的愛上他了,巴不得跟他在一起不嫌膩歪的。
愛情讓人衝昏頭,這句話說得真對。
第二天,我依舊曠了公開課,開始逛街買着東西,螞蟻搬家一般,一點點的去填滿我們的小家。情侶睡衣,情侶牙刷,情侶杯子,拖鞋等等。當然,這些都是我一個人在做的,我不可能叫同學一起幫忙。。校外同居在我們學校是被禁止的。雖然也有同學這麼做,但是都是悄悄的,不讓別人知道的。就算大家知道了也都當不知道,不會提到明面上來說。
晚上,我累癱在租屋的沙發上,小桌面上還放着剛泡上開水的泡麪。拿着手機給廖擎極打了電話。這人總是神龍見首不見尾的,也不知道他這次會不會接電話。
讓我意外的是,這次他接電話挺快的。
“喂。”
“老頭子,”我的語氣中有着疲憊,也有着興奮的喜悅,“房子我租好了,已經把這裡該買的都買好了。一房一廳,傢俱家電都是新的,現成的。今天報了裝網線,明天應該就能裝……”
我的話斷了,因爲我在手機的那頭,好像聽到了我媽的聲音。我媽的哭聲!在我的話斷了之後,就感覺到手機裡一陣吵雜不穩定之後,就是關門的聲音。廖擎極問道:“繼續。”
“那個,你在我家?我好像聽到我媽的聲音了。”
“沒有!要是沒事,就掛了。”他說完直接就掛了電話,我也不客氣的掛斷之後,就給我媽打去了電話。我爸媽現在的情況我很瞭解。他們能讓我叔過來看我,那就是說他們的行動並沒有被限制。廖家人只是監視兼照顧他們而已。廖擎極要是去了我家,那是什麼意思?
我媽的電話,是好一會纔有人接聽的,而且接聽的並不是我媽,而是我爸。我急着問道:“爸,我媽呢?”
“你媽,睡了。她不是腦震盪嗎?一天睡十幾個小時呢。”
“這都大半個月了,還這麼天天睡?”
“醫生說要穩定需要一個月,多睡點有好處。”
“爸,家裡,沒事吧。”我也不敢明着問,廖擎極是不是在家裡。一來我不確定他是不是在我家,二來我不確定他去我家的目的,這還是不要那麼針對性的好。
“沒事,能有什麼事。你,你自己在外面也多注意安全。要是不回來就不回來吧。”
我心裡更加不明白了,就兩天前啊,我爸還專門讓來出差的叔叔到學校裡來看看我,懷疑我交了男朋友。其實,他說的交男朋友就是廖擎極的事情。現在怎麼兩天之後,就變了呢,還說讓我不回去就不回去的話。“爸,”我猶豫了一下,小心翼翼地問道,“廖擎極是不是在我們家裡?”我還是問出口了。我爸媽變得這麼快總要有理由吧。之前廖擎極確實說過他來解決的。他打算怎麼解決?我爸媽的轉變是不的跟他有關係?
“不在,他來我們這裡幹嘛?他忙着呢。你好好上你的課吧。”電話就這麼掛斷了。我握着手機,是一腦子漿糊了。面前的泡麪也泡好了,還是先把這個放放,就算廖擎極真的在我們家,我就不信,他能對我爸媽怎麼樣。
第三天的傍晚,廖擎極終於出現了,他還真準時,說三天就是三天。不過讓我吃驚的是,他不是一個人出現的,而是帶着楊毅和蘭雪一起出現的。
蘭雪走進租屋,就驚訝得抱住我:“李福福,你是真的拋棄我了嗎?就這麼一點大的房子,我來了睡哪裡?”
楊毅鄙視着,我開個網絡都不肯開個1000的,還是500的。
廖擎極沒說話,就這麼冷冷的表情,甚至就連好好看看房子都沒有,就這麼靠在大門看着我們三個,要不是對他了解,我肯定會以爲他在生氣呢。
晚上,我們四個就在外面的街邊宵夜攤弄了一大堆吃着,慶祝着我們的新房子,也是慶祝着,我和廖擎極同居了。
蘭雪叫了四支啤酒,大家就這麼一人一瓶的喝了起來。一開始還以爲廖擎極那種冰冷的人,會連酒都不喝呢,真喝上了纔看出來,他喝酒,豪爽着呢。他是豪爽了,跟着蘭雪幹了幾次,我已經暈乎乎的倒在一旁了。高興的,願意醉了。不過我腦子裡卻很清楚,我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就是渾身沒力氣。
我知道,他直接揹着我上樓的。蘭雪和楊毅早就不知道去哪裡了,我就這麼靠在他肩膀上,抱着他的脖子,在他耳邊說着話。平時那些很想跟他說,卻不敢說的話,現在都敢說出來了。
“老頭子,”我拍拍他的頭,男硬硬的頭髮,都扎手,“你以前是不是有過一個很相愛的女人,後來,她死了呢?”
他沒說話,不理我。
“說話啊!你又不是啞巴。”
他還是沒說話。
“我知道,我不可能是你的第一個女人。你都是七十歲的老頭了,還是個處,怎麼可能呢?喂,說話啊,你是不是有過很愛的女人啊?就算她真的死了,你應該也能放下了吧,這都多少年前的事情了。”他不說話,不理我,我嘟嘟嘴,貼着他微涼的皮膚,閉上了眼睛。
“永遠不會放下。”
我迷糊中好像聽到他說這麼幾個字的,不過後來,我是睡着了,不知道到底是他說的,還是我自己瞎想出來的,我都不確定。
這一場喝醉,醒來之後,他們幾個都已經做好了出發的準備了。我是什麼也沒能想,就換好衣服,跟着他們上了車子。
上了車子才知道他們的計劃。就是這一趟,我們先去楊毅師姐家那邊看看。要是能找到那種大魚鱗的話就最好了,要是找不到的話,就再去廖擎極認識的幾家蛋家人那看看。
因爲楊毅已經從他師姐那問到了確切的地址了,我們的路線也更像是去旅遊,沒有什麼緊張感。不過我還是在車子上,吃着早餐邊說着:“廖富海不知道有沒有跟上什麼。他給我寄了相片,引導我們去找那大魚鱗,他應該會跟着我們吧。看着我們到手了就搶。”
“有可能,不過也有可能,他會在我們準備下那河村的時候,才動手。動手越早,變故越大,他完全可以在我們去到河邊,準備下水的時候,殺了我。這樣一來,廖家就那隻能答應讓他帶隊了。”
蘭雪沒好氣地說着:“就算是他帶隊又怎麼樣?借條寫得清清楚楚,那些東西的李福福家祖上的。他要的敢獨吞的話……”
“他還真想過。讓我爸媽出車禍,拿走借條,自己下水,撈上什麼都是他自己的。”
楊毅在車子上玩着遊戲,邊笑道:“撈個日本殭屍上來,他就更發財了!哈哈!”
“真讓他撈上一個日本兵殭屍來,說不定真的就發財了呢。放在玻璃箱子裡,進行無人道的巡迴參觀,就能賺不少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