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額上就出現了黑線,擺平?這次還是我來擺平吧。
我趕緊下了車子,對着我叔陪着笑。我叔指着車子上的廖啞巴就說道:“這個人是誰啊?你都交了什麼男朋友了?李福福,你爸就是,你應該是在學校有男朋友了,纔不回家看看他們的。我……”
“叔,這個是我同學的男朋友。他們這不是要分手了嗎,讓我來傳個話的。”我說着還背對着我叔,使勁對着廖擎極眨眨眼睛。不過廖擎極這人,面對陌生人的時候,根本就不願意說話。反正我這麼說,他肯定是不爽了,不說話。他不說話正好,我能繼續扯我的。
“叔,你怎麼又來了?你這是出差結束了?”
我叔還是看着車子裡是廖擎極:“這男人不是你們學校的學生吧。他跟你同學分手怎麼還叫你來說話的。你們兩關係很好?”
“我跟我同學關係好。”我陪着笑臉解釋着。果然不出我所料,廖擎極越來越不爽的情況下,他不會下車跟我叔說話,只會自己離開。所以,他就這麼開車走了。
我心裡也暗噓口氣,拖着我叔走。我叔看着對方都走了,甩開了我的手:“福,你下週還是回去看看你爸媽吧。他們身體恢復得好,但是心裡也總惦記着你。特別是你這幾個星期都沒有回去,他們就怕你在外面亂交男朋友。”
我叔還說了一大堆,我都是陪着笑臉點着頭,被他說了一個小時了,他才離開了我們學校。我站在學校門口,看着四周已經漸漸暗下來的天空,也不知道廖擎極有沒有生氣呢。
正要給他打電話解釋一下呢,我的手機就響了起來,短信進來了,發來短信的是快遞員。“你們學校北門,順豐快遞,有你包裹,我還等十分鐘。”
我現在就在北門啊,那邊有着好幾家快遞就跟擺攤一樣的,一個個站在門口兩邊腳邊放着幾個包裹。
我趕緊走了過去,現在我對包裹特別敏感,就是上次的後遺症。幾分鐘之後,拿到了包裹,我的直覺就告訴我,這個包裹就跟之前一樣是一個具有目標性的包裹。因爲這包裹上寫着的還是那美夢用品,我在簽名的時候,那送快遞的小哥還對我笑了笑,,低聲說了一句:“住學校裡,也能玩這個?”
我一張臉都紅了,對方肯定不是廖擎極,那是廖富海了。廖富海就不會換一個網店的名字嗎?真是的。不過最初給我發包裹的是廖擎極,誰叫廖擎極起的這個頭,一開始就用這種店名。
我也顧不上被人笑話了,直接就拆開了包裹。在包裹裡的還是一張相片。我是當着那小哥的面,丟了盒子,就拿着那張相片揮揮,走人了。心裡暗想着,要是這個盒子裡也有一塊磚頭就好了。我就拿着那磚頭擺在小哥面前,讓他自己看看,自己心裡膈應吧。
拿着相片,我趕緊研究着。這次,相片背後沒有地圖!竟然沒有地圖!相片上是一條河,河邊是兩條靠在一起的小船。有點像那種烏篷船,但是我知道絕對不是。這種船在我們這邊的河邊並不常見。我們這裡的河上,遊艇,摩托艇,都有,就是不會有這種比較古老的小船。我上下翻着,真看不出什麼來。廖富海到底什麼意思啊?
廖富海讓我去找這條船幹嘛?怎麼連地圖都沒有了。
我對着相片研究了好一會,等到天黑了,才發現,看着相片很吃力,才擡起頭來看看四周,路燈都已經亮起來了。
我這才記起來來,我還沒有給廖擎極一個解釋呢。趕緊給他打了電話。
“喂。”他的聲音聽不出喜怒,還是這麼淡淡的。明明就有來電顯示啊,他明明就知道是我啊,而且他的手機上還會顯示寶貝兩個字呢,怎麼還是這個語氣呢?
“老頭子,是我。你在哪,我找你有事。很嚴肅的事情。”
他那邊猶豫了一下,才說道:“安泰酒店。1606”
我艹!有錢人啊!那酒店在城市裡,可是四星級的。說是四星級,但是各種設備都跟五星級差不多了。跟五星級差不多的還有房錢。
“我馬上過去!”我就這麼拿着相片就往那邊趕去了。不過坐在車子上,心裡也越來越不是滋味。廖擎極一個人住酒店?他這個是什麼意思?我們前一天晚上還是大戰了三百回合,我腰要痛着呢,他今晚又去開房了,他幾個意思啊?
意思一:今天繼續大戰三百回合。他想弄死我嗎?
意思二:他生氣了,所以開好房,等我去,花樣弄死我。嗯,有可能,他本來就是陰陽不定,還特小氣,特悶騷的那種。
意思三:他本來就是經常住酒店的那種,不管今晚是不是來找我,都會住在酒店裡。
那他還叫我去租房子,買房子的是什麼意思?爲了跟我同居,還是爲了省下酒店開房的錢?
這些思考讓我腦子就沒一刻停下來的時候。等車子到了酒店大門,我衝上樓,他在開門的時候,我說的第一句話就是:“你讓我買房子,是爲了什麼?”
他低頭看着我:“你說的很嚴肅的事情就是這個?”
“之前不是,現在是了!”現在,什麼都沒有這個這麼重要吧。至少我是這麼感覺的。
他轉身走進房間裡,沒有說話。我也跟着走了進去,這酒店就是豪華,不能浪費房錢是吧。我快走了幾步,擋在了他的面前:“你別給我裝啞巴。老頭子,你跟我說實話,我讓我買房子是爲了跟我同居,還是爲了剩下你來市區裡的住酒店的錢?”
他雙手插在褲子口袋裡,低頭看着我:“聽好了!李福福!我叫你買房子,在你名下。你覺得我住個酒店,就能住出一套房子的錢嗎?”
“什麼意思啊?你當我笨,直說好嗎?”我擡頭看着他。
他頓了好一會之後,才說道:“同居。在說,以後的行動,我們……”
我笑了,跳起來就抱住了他:“我明白了!老頭子,我的老頭子,別說下去了,別破壞氣氛好嗎?”
他還是那樣,冷着一張臉,把我從身上拉下來,看着我。不說話,就這麼看着。
我明白了他的意思,他是在等我說話呢。我呵呵笑着:“那個,剛纔那個是我叔。我們家的事情,我太爺爺,爺爺的事情,我叔都不知道。我叔的年紀比我爸小不少,估計着他是真不知道長輩的事情的。我爸媽的意思,也不告訴他。你看你們家,知道的人多了,還多個叛徒出來呢,要是我叔知道了那些事情的話,他老婆很厲害的……”
廖擎極的臉色終於好點了。他繞過了我,就坐在了窗子前的沙發上。在沙發旁有着一個飯盒,都還沒有打開呢。這天都黑了,他打了飯,怎麼不趕緊吃呢?
“你快吃飯吧。”我說着也坐在了他的身旁。
他淡淡的說道:“一個人吃不下。”
我愣了一下,之前他不都是一個人吃飯的嗎?現在說一個人吃不下?我明白了他的意思,,他今天去找我,,那時間段肯定是叫我一起出來吃飯的,結果出了這樣的事情。我趕緊打開了快餐的飯盒:“我跟你一起吃吧,其實我也沒有吃飯呢。”
兩個人吃着一份盒飯,我拿着勺子,他拿着筷子,卻讓我笑眯眯的,看着他。他的臉還是那麼冰冷的,但是總算是好好吃飯了。
嘴裡還嚼着飯呢,我纔想起了那張相片來,我今天的重點不是那張相片的嗎?我把相片遞了上去:“你看看這個,今天剛收到的包裹。”
說完了,我纔想着不對啊。他說過讓我不要理會那些包裹的,現在我卻又打開了包裹……“哈哈,我就好奇。”
廖擎極冷着臉,但是也沒說什麼,接過了相片。
我也探頭看着,邊說道:“就一條野河,上面有着兩艘小船,看上去像的打漁的。也不像之前的相片會有地圖,這個就連地圖也沒有,不知道他是什麼意思。”
廖擎極從他的腰包上取出了一支筆,直接就在相片上畫了個圈,然後轉到了我的面前。我看着那圈裡的東西,看,在看,狠狠瞪着:“這個是什麼?”
“蛋家的寶物。金線紅鯉魚,魚鰓下的大鱗,而且還的有着金線的第一塊大鱗。”
“這個,魚鱗,能當寶物。”他這麼一說,我看着也挺像魚鱗的。顏色偏紅,魚鱗的上方被打着一個孔,一根紅線串在了那孔裡,紅線的下方還墜着一個小墜子。看不清楚不知道是什麼。方正就是有東西墜着呢。魚鱗到底多大,因爲是相片沒有參照,我也不確定,感覺挺大的。
廖擎極問道:“吃過金線紅鯉魚嗎?”
我搖搖頭,然後點點頭:“好像小時候吃過。”
“那種魚,只有野外才有。要是金線的魚鱗直徑有十釐米以上的話,那就能當寶物了。那魚鱗能在水中釋放氧氣,蛋家的人會把這種當寶物掛在船上。一來保平安,二來,有時候,是有救命的作用的。”